“你以为爸妈没看出来你不喜欢应付啊?”rer语出惊人。
汲言微微一愣地说:“他们知道我的心思?”
“你难道以为长辈们都很笨吗?他们生活阅历可比我们丰富多了,一开始确实以为你是不舒服,渐渐地才发现你是不喜欢,因为礼貌所以在勉强自己。发现了后都会替你挡掉那些让你烦心的应付,你喜静他们就让你静,从那以后家里还无言地多了一条在家尽量不要吵闹喧哗的规定,更是不能闹腾太过吵到在房间里的你,否则一定会被训斥,我就因为没眼力见被骂过不少次。你说在家里都不能随意,我多憋屈郁闷啊,可是因为你,我还是妥协了。”时隔多年,他终于能控诉她了,想当年,作为郗家的小少爷,他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结果全被这女人抢走了。
“当时对我心怀不满了?”那语气里的耿耿于怀可真是明显啊,仿佛等这一刻等了很多年一般。
rer没有犹豫地承认:“当然有了,我都没有过那待遇呢,就因为迎合你让你住得踏实舒心不让你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有寄人篱下的感受,整个家里都在讨你欢心呢,一切的规矩在你面前都随意变,为此我们几个对你可嫉妒了,毕竟我们受到的待遇一直以来都相当严格啊,对你却总是网开一面。”虽然让她搬来跟他们一起生活是他提出的,可完全没想到局势会完全一边倒啊,所有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对她,生怕单纯的她会被污染一般。
汲言一脸的傲娇:“那谁让你不像我那么得长辈的欢心呢,我啊就是因为听话不惹事所以长辈们喜欢啊。”
“你哪里不惹事了?明明经常闯祸都是我给你背的,要是我不在你就装可怜装乖跟爸妈认个错他们就心软训斥几句就完事了,换了我不得被打罚一顿才怪呢。”事实上长辈们也不是不知道他总是替她背黑锅受罚,长辈们知道他能这么不计较有担当地护着比他小的她很是欣慰,但是即使是那样长辈们也会照骂照罚,因为错了就是要受罚的,得让她知道那个道理不要总是任性闯祸,还有就是他也有错,他身为哥哥,应该正确地引导好不懂事的妹妹,可他没有,让她犯错了,所以该罚。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调皮啊。”汲言的语气没有坚定反而有迟疑和心虚。
“你哪里不调皮了?你对你自己的认知有误得也太严重了,虽然你常常待在家里涉世不深,可你那恶劣坏心眼的心性可是这么多人中发挥得最淋漓尽致的。”聪明的人无论学什么都上手极快,这个女人就是那样,明明那么小,被他们开几次玩笑捉弄过几次之后就变成了她捉弄他们了,以前可让他们叫苦不迭得很,虽然现在依然如此,可现在已经不像是过去那般以捉弄取乐,但却更可怕,算计人心什么的可是游刃有余啊,简单形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坏蛋。
“那还不是你们带坏我的。”汲言理直气壮,虽然她学坏了,可源头是他们起的。
rer咂舌:“你看看你这赖皮劲,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些年你是变了很多,可唯独有理地耍着无赖这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还越发的纯熟了。”她明明就是在耍着无赖,却是有道理的,这副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更不能被激得动手收拾她,不讲理不说还相当没气度,他们这样的家庭教育下是绝对做不出的。
汲言撇撇嘴:“你用聪明来说我不行吗?”
“你那镶金了的脑子还用得着我夸吗?”
汲言无语:“行了,你还是别夸我了,拐弯抹角也就算了,我听着也不开心,反而觉得很不中听。”
rer难得能占上风,嘴角噙着戏谑般的笑意:“那你还要我夸你吗?”
汲言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不要了,揉好了,睡觉!”
带着赌气躺下,没有注意力道,直接碰到了肩膀,蹙眉倒吸一口凉气:“嘶!”
rer听到立马收起玩笑之心眉头紧皱紧张地扶着她:“碰到了?”
汲言还是微蹙着眉,抿着唇淡淡应一声:“嗯。”
“小心点。”
汲言重新慢慢躺下,只不过是平躺着,不像平时那样喜欢偏躺一边蜷缩着。
rer也躺下,知道她疼没有习惯性地抱着她,想到昨晚是抱着她入睡的,问道:“昨天我抱着你的时候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昨天累,疲惫,也不像刚刚那样你那么用力揉搓我的淤青处,不疼。”她是真的累,而且还在疼着,也习惯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被这么用力地揉搓才疼呢。
“所以你话里的意思是我给你揉疼了?”
“当然了,你的力道可不轻,我一直喊疼也没见你减轻力道。”
“我还不是希望你能快点好吗?你以为我愿意对你下重手啊?”他心里也没舒服到哪儿去啊。
“所以我只是埋怨几句并没有怨恨你啊,好了,很晚了,我也困了,睡吧。”
rer没再说什么,安心入睡。
没一会儿两人就睡着了,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非常难得久违地汲言做了梦,可这梦却不是虚拟的而是真实发生的事,还是魂牵梦萦的噩梦。
先是梦到了当年郗一南牺牲时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又梦到了那件事情零零散散的片段,还有近来美国遇袭的一些事。
直到梦到翻车的那一幕,她惊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个动静自然也吵醒了身旁的男人,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