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无力地辩解:“我现在比以前好很多了啊…”
rer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问题:“是好很多了,可你却在伪装。”
汲言躲开他的视线:“这是没办法的吧,我已经很努力地去尝试融入集体了,虽然效果不显著,但对我来说已经非常好了。”
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但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要排斥和陌生人交往。
“刚刚来了不少我的朋友,其他人都有热情地打招呼观看,你冷淡得当做看不见似的,甚至还有意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无形。”
如果说是一个人的性格低调不喜热闹这他相信,可汲言更多的是方案和逃避和生人接触。
观地交谈方式:“我的职业和演艺圈并没有关系,你的艺人圈子我觉得没有必要介入那么深。”
此刻的rer也不似平常那么迁就着她,“你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一定要有理由或者利益存在吗?不能单纯地就只是友善地打个招呼交个朋友吗?”
汲言没有紧蹙,有些不耐烦:“可我的性格并不一定适合你演艺圈的交友圈啊,每个人都不同的吧。”
她已经表达了不愿意的想法了,为什么还一定要勉强她呢?
rer只是无奈地叹气,他知道汲言的封闭式性格还是得慢慢来。
没有任何人的任何性格是完完全全天生的,而是环境的影响造成的,而汲言却是很严重的类型。从小身体状况就不好,去学校的次数根本就算不上多,因此总是一个人在家待着,面对着墙壁,即使去了学校却和同学老师之间非常的生疏,更不会主动和人亲近。久而久之,性格非常地孤僻封闭,就连他,在她非常小只有三四岁的时候,只要一长时间不见面,再相见时也会有无法轻易靠近她的感觉。
她也是,看到他,知道他是非常熟悉的人,想要靠近却也害怕会和同学一样有的时候见面有的时候见不到而被忽略拒绝,所以犹豫着眼中却带着期待按兵不动地等待。
他那个时候身为哥哥自然要主动靠近照顾她,而她因为熟悉信任选择了一直跟在他身后,他带着她结交了他的交友圈,那个时候他还没发现,她连一个同龄的朋友都没有,而现在,据他目前为止所知,也没有。
本来一直对汲言的交友人脉圈觉得稀少得寥寥无几的殳驹原和风信子一直以为是她身份的原因,可今天听到rer的这些话,他们好像渐渐有些明白了,愿不愿意交朋友和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只在于本身愿意与否。
最终,rer哄着汲言一起和他接待朋友,还把要求降到最低地说不需要她对着他的朋友微笑,也不需要展现出热情,汲言虽不情愿,但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虽然rer和她说了不用笑,但出于最基本的礼貌,汲言还是挂起了微笑。
伍信斐偷偷用腹语和汲言说:“你这笑这么僵硬还诡异,还不如不笑呢。”
汲言依旧笑着抬起手挡住众人的视线绕到他的身后狠狠地掐了他。
伍信斐闭紧唇微微颤抖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心想这女人果然还是不招惹的好。
最后相伴来了几个其中汲言见过几次的人,这一次汲言非常有礼貌地主动打了招呼,而他们也跟汲言简单地打了招呼就和rer熟络地寒暄着。
汲言安静地在一旁听着他们聊天也不插话。
rer却担心汲言难得热情却遭到冷淡把她揽到身旁说:“今晚我会和我妹妹合作一曲哦!”
侯境惊喜地对汲言说:“那这算是你的出道舞台了吧?”
汲言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帮忙伴奏。”一个幕后者,不会被人拍到更不会有灯光照射到,这是她答应担任乐手的原因。
真是,非要把她扯过来就算了,还把这件事说出来,差点让人误会她也要进演艺圈,
“真可惜,我觉得要是小汲你进演艺圈发展的话会很有意思的。”
说话的人是林翕文,汲言不慌不忙地说:“我觉得林大哥的话才比较有意思,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我。”
汲言和他们寒暄几句又撤到了一旁,感觉到有个非常高大的身影走到她跟前,她礼貌地微微扬起嘴角轻轻点头。
那个即使在一群身形颀长的优秀男人中依然显眼出类拔萃的帅气男人腼腆地笑着说:“我叫易衍君。”
他还有一个非常浅的酒窝,笑起来很迷人。
汲言也礼貌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汲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主动过来和她打招呼,但既然人家主动介绍了,她也要礼貌地介绍自己。
易衍君弯腰凑近:“我是说,我叫易衍君。”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凑近,汲言下意识地往后退,近距离看着酒窝更深的男人,心里想着果然长得高的人都像巨人一样,她在他面前就跟个没长开的未成年少女似的。
她有些尴尬地说:“我知道啊,你刚刚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