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极品。”汲言无语地说。
“我当你在夸我。”周其在晚辈面前这样被晚辈骂完全不受任何影响,将厚颜无耻进行到底。
“跟谁学的那么厚颜无耻啊你?”汲言觉得他简直了,刚刚才被丈夫气完,长辈又来招她,不愧是舅甥啊。
“你觉得除了你我还能跟谁学到这些?这些年来,我跟你的来往算是最多的了,你可教了我不少的东西,简直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比大男人还要能屈能伸,我在你身上可学到不少的东西啊。”周其回答,这他可不是为了回嘴才这么说的,而是确实如此,他确实在汲言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不是没见过别人那么干过,而是她狡猾腹黑的时候让他不觉得三观受影响更不觉得反感,这丫头做的时候让他觉得是还挺能接受的。
若问他原因,他也说不太上来究竟是因为什么,也许有可能是因为从她时候就认识她对他来说是晚辈;也许因为她的太爷爷是汲老太爷;也许是因为她跟自己的外甥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又也许是因为心里有愧对她更宽容一些;还有可能是因为即使她做了某些事,可不会因为做得多了就变了,她一直都保持着连他都无法坚持着的初衷。
这一点是她身上最可贵的地方,无论这个世界事态怎么变化,她的底线和原则不会受任何影响,是他们所做不到的。
他也有问过她,为什么到这步田地了依然不变,而她考虑了很久都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只是回答了一句很意想不到的话。
当时的她仰着头望着夜空中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微乎其微的光芒,平静地说:“大概是因为,我不想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吧。”
这个答案让他受到了震撼,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办不到这一点,很多时候,因为无奈,他们不喜欢某种行为不得不去做,做了之后觉得自己很混蛋,这样的人其实才是最令人讨厌的,可他们就是,而她不是。
若论心性,他们一帮大男人都比不上她,所以他才那么看得上她认可她,两人才会明明年纪相差那么多却能够处得来。
用她的话来说她是心态老成,可他却觉得不是,她只是因为遭遇被迫比所有人都看得更明白罢了。
而且她总能给人意想不到的,他甚至偶尔被这丫头惊艳到的时候会觉得,如果不是他们太晚相知相识,如果不是他心里先住进了不可替代的人,或许他会被她吸引也不一定。
汲言心知肚明自己自然是他说的那样而且也确实教了他这个长辈不少的东西,可听起来让人高兴不起来,偏又无法反驳回去,心生一计用另外的方式进行报复:“你让我一个从对学校没有太大观念的人给你儿子选学校?你确定?我从去的学校次数可少得可怜啊,尤其是学。”这个男人,真当她不敢治他呢?
周其听着觉得太有道理了,附和道:“对啊,我让你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的人选干什么?傻了吧唧的,当我没说过。”
汲言觉得有一种把自己给带进去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于是气人地说一句:“是啊,我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的人都能考上哈佛,那些用功读书从接受非常优秀的教育知识分子却连边都挨不上,你确实不该找我,找错人了,可别耽误了。”
“你这是故意酸人呢?”周其不傻,自然听得出。
汲言就是要他听得出声音才那样的:“很明显吗?”
“傻子都听得出。”
汲言嘴角扬起得意的一抹笑意:“所以说你不是傻子智商的智商都能听出,那你跟傻子是差不多的。”
周其自然知道这个心眼的女人是在报复:“你这丫头怎么一毒舌起来就停不下来了?还玩文字游戏绕口地毒舌损人,秀智商啊?”
“这怎么能怪我损人呢?你自己说的傻子都能听出来吧?我只是顺着你的话往下接了,能怪我吗?不应该是你自己坑自己吗?”想把责任归咎到她身上,没门!
“你这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的洗脑功力可真绝了,这不知道害臊的厚颜无耻,谁能比得上你?”周其觉得,每次跟这丫头打电话都有一种被呛气得不轻的感受,所以他才不常跟她打电话的!这丫头的毒舌,可不会因为他是长辈就不分时间场合的!这丫头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留情面,就算留情面也不会给他这样的长辈留,只有分量足够的那些长辈们,她才会留,在她眼里啊,他还远远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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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言就算反应再慢也能感受到了旁边的怨气了,看了一眼丈夫幽怨的眼神,不再跟周其斗嘴,而是问:“行了,说实话,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谁会信你是因为大半夜了睡不着打电话给我跟我斗嘴给你选世儿学校的意见啊,别人信,我可不信。”这男人打电话给她,可不怎么会没事啊,还是这么晚,更让她不信了。
知道瞒不过,周其也不遮遮掩掩,直奔主题:“刚刚我又看了一遍老马发给我的证据了。”
汲言的脸色,瞬间就收了,面无表情地回:“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周其一听电话里没有半点玩笑成分的声音就知道她有多在意了,也不调侃,说道:“我听老马汇报说,是你亲自查的。”
“确实是。”汲言不带一丝情感说,让人无法判断她怎么想的。
“这么的问题你通常不会动手,你…没事吧?”周其关心地问。
“你说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