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身边人总是在说她性情古怪,确实有的时候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因为明明是很小的事,可她却较真了,别人不懂,她也懒得去解释太多,就连解释也是看心情好坏的。
理解了妻子对于这支钢笔这么执着的原因后rer又想到一个问题问:“就没对这支钢笔动过什么不该有的念头?”说实话,他当初听父母说这时脑海里自动地冒出了一串又一串的数字,从小就是小财迷的妻子就更是了,毕竟她虽钱还没有太大的观念时已经懂得了如何威胁他管他要钱了,这样的妻子如果知道了被她当成玩具的钢笔的价值,估计双眼都冒着钱的形状了。
汲言自然明白丈夫所说的不该有的念头指的是什么:“刚开始不知道的时候只觉得是一只好用的钢笔,也并不是因为太爷爷留给我的就觉得很珍贵,那会儿我真的还太小了,所以对太爷爷的记忆真的太少了,印象不深也少得可怜,根本还无法理解珍贵什么的。后来知道了这支钢笔的来历之后一开始也没有动过什么要把它卖掉的歪念头,那时候更大了点,虽然我因为当时太爷爷还在时实在太小对他的记忆印象淡化了很多也不记得,可我知道有一个人对我很好很好,看到他的照片就莫名地有亲切感,看着这支钢笔理解了太爷爷把珍贵的物品留给我的心意,变得更为珍惜了。再后来离开家里过得实在太艰难了的时候我卖过不少的东西,当然这支钢笔也被我动过不该有的念头,毕竟它的价格真的太诱人了,若是拿去啊指不定拍出个什么样的价格呢,只不过那会儿我已经懂事了,明白太爷爷为什么将那么珍贵的东西都留给我,所以最终守住了心里那道防线。”或许是丈夫太过了解她,所以能够猜到她曾经对这支钢笔动过不该有的念头,她也承认,当时的她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啥也不懂也不会就离开了家里,过得艰难没有什么奇怪的,后来大人去世后她没办法只能挑起胆子当起顶梁柱,啥也没有需要钱又不知天高地厚地非要傲气不肯接受周其章一他们能够给予的经济帮助,就只能想办法了,当时被她带着离开家里的很多东西都被卖得差不多了,所以人被逼到某一个绝境中就会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念头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她若是不想,那就只能想其他的办法去赚钱了。
“没想到你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坚持得住,可以啊,这证明你还是非常忠贞的。”这支钢笔的价值实在是太令人诱惑了,他了解后其实还挺担心的,担心她会经不住诱惑,更担心她家里发现后会拿去卖了,毕竟她的父母,为了钱可是基本上什么都做的出的。
“忠贞什么啊,若真的忠贞我也不会动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了,我现在还很鄙夷自己呢。”无论谁遭到了背叛一定会很难受,她曾经就背叛了自己的钢笔,虽然它不是活物,可她心里也很难受,因为她的思想败给了现实。
看到妻子对自己曾经动过的内疚有些自责rer当然要安慰了:“其实有过那些念头也正常,毕竟这支钢笔的价值真的太过诱人了,那位大师还在时做出的钢笔就已经有七位数的价值了,他去世后就直接上升到八位数差不多有九位数了,你现在若是拿这支钢笔出来,也有好几十年了,肯定会被疯抢,九位数更不是问题。”他可以保证妻子手里的钢笔一旦拿出来,那些爱好收藏的人们一定会非常狂热的,想想那个情景他都觉得有些无法想象。
听了丈夫的话汲言拿起钢笔细细打量,微微蹙眉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rer不解,问:“你看什么呢?”
“我在想,这些艺术大师门的作品啊,虽然他们还在世的时候已经是世界一流的大师很有名气了,可他们去世之后才体现出最大的价值,你不觉得这一点挺奇怪的吗?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在我看来觉得挺令人发指的。”对于人死了后才能够体现出他们最大的价值这一点她真的觉得挺瘆人的,这个可能她无法理解,就算理解明白也还是觉得瘆人。
rer却跟妻子不同,他倒是觉得没有错:“这很正常啊,因为一生留下的作品太经典了,而且再也无法看到他的作品了,价值就在于这里。”
“你说的倒也没错,那既然这样的话你说我是不是也……”汲言的话语瞬间顿住,因为太过无心,话说出口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看着丈夫的神色。
rer没有想象中的露出难受之色,很平静地继续接着妻子说的话往下聊:“你希望自己能够跟那些世界顶级的着名人物一样名留青史吗?”
可他这样反倒让汲言觉得很担忧:“你没事吧?”这抽的哪门子风啊?她只是太过无心了,说出来了才反应过来是敏感的话,丈夫这反应,不该啊,难道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已经到另一阶段了?
“问你呢。”rer说,依旧很平静,他内心不是没有波澜,而是已经学会开始真的接受了。
丈夫这么坚持汲言也只能回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是因为身体里的病毒我感到时间紧迫要做太多的事所以才要变得优秀,可我如果身体里没有病毒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需要变得优秀的理由,更不会去逼自己变得那么优秀,那就不可能成为那些着名的人了,但我现在这么优秀吧,已经名利双收了,对于这个还是觉得可以自然是最好的,只不过,我这个样子也不能留啊,只能成为一个鲜有人知更无法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