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忍者看清那双渊眸中传来的残忍与狂野,整个人便像是被突然甩起的长鞭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被高高甩起,又重重的被砸在地面上!
骨骼在吱呀吱呀的呻吟,腰椎发出细微的骨折声!
这些声音像是有无数只蚊蝇在脑海里环绕一般,即便耳边响起的都是头骨接触地面发出的震响,这些声音也清晰可闻的钻入耳际!
白银玩家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强横十倍,能让普通人感到剧痛的感觉,到了白银玩家这里也只不过像是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而已。
这种痛觉削弱,向来是玩家最可靠的武器。
然而此刻却变成了让他难以忍受的折磨!
火武者和阵师也懵逼了,傻愣愣的看着眼前暴虐的这一幕,心里打满了问号。
硬生生把一个大活人当成鞭子一样摔打,就算是在东瀛的时候也没碰到过这种暴力的选手啊,这特么能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是犯罪分子你是犯罪分子啊?!
然而还没等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便在火武者耳边响起:“与其担心你的同伴,你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冰冷刺骨的刀劲划过脖颈,顿时让火武者脖颈上的汗毛炸立起来,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处境!
几乎是本能地激发出赤红铠甲上的技能,虚幻的烈火从铠甲上涌起,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环翻卷着赤色火舌的火环,险之又险的将虞夕斩来的刀气击飞。
然而下一秒,火武者似乎看到对面这个华夏女孩的左眼燃烧起一团越发炽盛的冰焰,青白色的火舌在黑发间狂舞!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被刀气砍断的水管突然涌出大片白色的激流,临头浇下!
冰焰沸腾!
四周的温度以极为恐怖的速度下降着!
冷白的冰层在四周的车床上蔓延,骇人的冻气几乎是在一瞬间便沿着湍急的水流蔓延而上,将火武者冻在了被白霜笼罩的冰柱之中!
感受到自身的血量在被冰霜侵蚀,火武者浑身猛地翻涌起炽烈的火焰,想要挣扎脱困而出,然而身上战甲释放出来的温度似乎不足以将这厚厚的冰层融化……
武士刀上面的青色火焰倒是可以和这诡异的冰霜抗衡,可此时就连他的手掌都被这诡异的冰霜冻结,握着武士刀却是动不得一根手指!
火武者眼神愤怒的看向眼前手持霜刀的华夏女孩!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方才那一刀根本不是冲他来的,否则对方也就不会好心到出言提醒!
她早就算好了!
最开始她就是想要凭借那些水管来困住自己的!
瘫坐在车床下面的内野小武狠狠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身为潞城的负责人,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上面的几位白银级玩家。
现在看到上面的三位白银级玩家被一个接一个的收拾掉,他都快哭出来了!
说好的白银级就能横行潞城呢?!
你们这白银是假的吧?!
还死亡送葬?
送菜还差不多!
一个接一个的被人砍瓜切菜,来的时候让你们把衣服换下来不换,现在好了吧?你们这都不是美团外卖了,你们这比美团还特么能送啊!
心里不断地吐槽着,内野小武紧紧的咬着牙,眼神却不断地向仓库门口瞥去。
现在眼瞅着大势已去。
这几个人犯傻,自己可不能跟这帮人一起陪葬!
他母亲是韩国人,他只能勉强算半个东瀛人,自然对东瀛也没什么归属感,干这宗买卖纯粹是因为东瀛这边给的价钱高而已。
现在不知从哪惹了这么两个煞星,这门买卖大概是黄了,不过他挣的钱可都还在!
这三个白银玩家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逃出去这里,他照样可以声色犬马的纵情过好这一辈子!
“砰!”
随着最后一声巨响,震得厂房里积了灰尘的车床扑簌簌的落下灰来,蒙着面的忍者七荤八素的躺在碎石里,周围的水泥地砖呈蛛网状延向四周。
飘飞的灰尘落下。
陆非居高临下的踩住对方的胸口,看到虞夕那边已经解决了战斗并且已经开始追杀阵师,于是有些不满意的甩了甩缠绕着漆黑诡雷的臂铠。
这一招自然就是当初暴君对他用过的,虽说看起来的确狂霸酷拽吊炸天,但其实真正效果并不怎么好。
被暴摔了这么久,对方头顶的血条其实也才去掉十分之一而已,只是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狼狈而已,再这么弄下去估计没时候是个头。
虞夕那边已经解决,他也不想再拖下去了。
“潞城还潜伏着你们多少人,你们之前说的货物是什么,你们有什么目的,把我问的三个问题痛快说出来,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去死。”
陆非低头俯视着忍者,他很清楚对方的骨头已经骨折了,但以白银玩家的恢复力,恢复骨折掉的骨头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
手臂上的刀刃缓缓冒出,闪烁着漆黑的雷霆悬在忍者的额头上,那雷弧传来的静电酥酥麻麻的划过眉心,几乎让忍者的头皮都要炸立起来!
但他还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的渊眸,突然干哑着嗓子笑出声来,声音像是磨砂一般让人不舒服:“太优泥新藏撒撒给律……”
伸出几乎散了架的手臂抓向陆非的双脚,方才还半死不活的忍者突然如同野兽一般嘶吼出声:“新藏撒撒给律八格牙路!瓦达系偶!古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