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楚小姐在哪里买的,亲自去巴黎吗?”曹时时随口一问,小小的作弄楚韵一下还是可以的,反正叶慎也不在跟前。她说是她自己的买的,可她一个小小的助理哪里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
相信她才有鬼,这女人说谎话面部红心不跳的,果然是心机深。
“和叶慎一起去的,在巴黎见客户的时候。”楚韵拿了一块蛋糕,不吃白不吃,是白流苏亲手做的,那就让她来替叶慎尝尝吧。
楚韵舀了一口蛋糕,马马虎虎,奶油和巧克力放的太多,虽然看起来会美观一些,但口感太过甜腻,蛋糕饼的蓬松度也不够,应该是拿出来的太早了。心里下了评价,楚韵还是很捧场的赞了一句,“挺好吃的,白小姐真是心灵手巧。”
违心的赞美说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白流苏轻轻的哼了一声,很小的声音,她以为别人听不到的,可楚韵听力好,捕捉到了。
嘴里的蛋糕似乎变得难吃起来,也不知道叶慎和叶潜在说什么,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房间了。
她知道她们看不起自己,说她虚假,比起白流苏的矫揉造作,她宁可做虚假的自己,最起码她还保留着自己最初的心。若是他们失去了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没多久,就又没了母亲,只能一个人独自生活,他们还能真诚的起来吗?
连吃饭都吃不饱,饿死都要坚持自己那一份真诚,她不是圣人,做不到那一步。
楚韵深深的吸了口气,耳边涌入白流苏和曹时时不停地问话声。她只是点头或摇头来做答,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解释。
她穿什么衣服,用谁的钱,和她们都没任何关系,她也没必要解释。
而另一边,书房里,气氛亦是到了稍微触碰一下,就会爆发的地步。
叶潜嘭的一声拍响了桌子,寒着脸,“你真的非要坐到这一步吗?他在你身上急于了那么深的期望,而你呢,怎么对他的?他现在需要的是你的帮助,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要把他推向监狱,阿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慎握了握拳头,眸子里迸射出灼人的目光,“我并不认为,靠白家度过难过一切都结束了。一次可以联姻,下一次呢?大哥,和白流苏的婚事,我绝不会同意,也不会看着父亲进监狱的。”
“你说的倒是轻松!这件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结束!你知不知道,白流苏父亲是调查事情的主要官员,你就算找到了人疏通,又能怎样?他手里有资料,一旦交上去,父亲就完了!”叶潜有些暴躁。
他何尝不知道,靠着白家解决事情窝囊,可他能怎么办?
从一开始白家插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娶白流苏是必然的事情,“就算你不乐意,也要先把白流苏娶了,等事情结束了,你爱离婚就离婚,我绝不会说半句。”
“我不会娶她!”叶慎反感的拧了拧眉头,利用白流苏,他从来没想过。
虽然现代社会已经很开放,结婚后可以再婚,可他这么做和卑鄙小人有什么分别,他不是没用过手段,可有自己的底线。再者,和白流苏真的结婚了,真的要离婚能是一句话就能完了的?
白家又岂会善罢甘休?楚韵还会接受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不能忍受这样的自己,她更不会。
“混账!你对得起死去的爷爷吗?”叶潜声音骤然拔高,吼了出来。也得亏着房间的隔音效果好,才不会让外面听到,“你要是执意娶那个女人,信不信,我让她立刻消失!”
“你敢动她,我就……”叶慎面色一冷,紧攥的拳头青筋暴露。
“你难不成还敢杀了我?!”叶潜大怒,他万万料不到,叶慎会为了楚韵做到这个地步。
他平日里根本不会反驳他半句,楚韵,他必除之!
“你敢动她,我就陪着她一起去死,我不会动你,大哥,但我不会让你的愿望达成,我说到做到。”叶慎一字一句的从齿关里说出,冷峻的面容上没半点说笑的意思。
他是认真的,叶潜知道。
可也正是知道,才更生气。
气人!实在是太气人!如果叶慎不是他弟弟,如果叶家不是还要靠着他来支撑,他一定会打死他!
若不是他的才能不足以支撑家里的产业,何必要来苦苦的求着他,叶潜脑里每一根神经都在拉扯,愤怒如同千年的冰川裂开了一道口字,而稍微一用力,这道口子就会势如破竹以雷霆万钧之势,迅猛的撕开他的理智。
“那你就去死!死了才好!叶家没你这样的子孙!爷爷和弟弟在天之灵,看到你为了那个祸水寻死觅活,一定会死不瞑目!叶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窝囊废!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叶潜说到最后,肺都快气炸了,骨头捏的咯咯作响,才能压抑住揍死叶慎的冲动。
“大哥,我就当你是答应了,父亲的事情,我会解决,我先走了。”
叶慎淡淡的说道,心里有些难受,和家里闹成僵硬的局面,他也不愿意看到。可若是他不站在楚韵那一面,不全心全意的护着她,她一个人能坚持多久。选择了她,就要守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家里闹得凶,可血脉是割舍不断的,天长日久,总会有消除隔阂的那一天。
叶慎转身大步的离开,身后叶潜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朝他扔了过去。
“滚!别再让我看到那女人,否则,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叶潜风度尽失,像一头困兽一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