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今日是你们的噩梦。”箫楠从四级武居中起身,十九重帝狱之境化为微尘缩小入体,第二重帝狱蠢蠢欲动。狱门似开似合,散发着对帝血的渴望。
近些时日,一直被四大豪门打压,没有时间猎杀妖兽王者,元青那等弱小的帝脉,也可遇不可求,倒是耽误帝狱血祭,想到此处,对四大豪门更添恨意。
四大豪门,慕家靠向他,王家暂做壁上观,温家实力大损,目前来看,高家实力最强,也是最需要报复的对象!
“箫楠,走下武炼山了。”武炼山,早有四大豪门的暗信等候,消息似千军万马,传遍青城。
箫楠对此十分淡然,目光冷冷的扫过阳宫弟子,虽闭关修行,长老阁决议却已知道,阳宫上下力保阳鼎天,阳鼎天和北剑学宫剑东晨对付他和洛妃仙罪孽,一笔揭过!
“阳鼎天肯定很得意,学宫眼里,他是内门第三,价值更胜我,实力啊,说到底要靠实力,可惜,你们不会知道阳鼎天今日会多么惨烈。”
阳鼎天没有受到惩罚,何曾不是意见好事,可以亲临高府,见证自己和箫无艳的奸情大白天下,高家的怒火会让他很快活,令人期待啊。
“小孽种,真的敢来,他难道不知道今日必死,哼,将棺材抬上来。”高家府门前,高戾端坐大师椅,两侧摆满寿宴,听闻信使来报,抬手森然道。
箫楠刚好赶到,将高戾的狂言听在耳中,目光微微一寒,老匹夫很嚣张啊,不知今日是谁的死期呢。
寿宴上有宾客,有人坐,有人站,沿着高家府门两墙大写的红色寿字,宴满百米,拜寿者有箫平山父子,三大豪门,元恒等学宫弟子,连箫痕,王飞鸿和他有过矛盾的武者,也来了。
未必是拜寿,十有八九,是来见证生死决。
箫楠朝他们点头示意,又遭遇两道十分怨毒的目光,望过去,恰好是阳鼎天和箫无艳,口唇微张,仿佛在挑衅的说道;“知道我们奸情又如何,带进地狱吧。”
“高家主,善解人意,连棺材都为小畜生准备好,那小畜生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临死都有人关爱。”箫平山起身,身边跟着箫霸霜,藐视箫楠,幸灾乐祸,得意的看他凄凉落幕。
“我儿高永学艺归来,虽说不如你儿箫远仙,但要战胜一介小小开脉二重境的蝼蚁不算什么。”高戾朝身边的高永满意的看了眼,又对箫平山哼道。
两人似乎没看到箫楠,却分明有意讽刺,要让他难堪,很多人下意识望向少年,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少年平静如水,淡淡看向高永。
高永身材高大,傲然以立,开脉五重境威压凝聚‘天剑’两字的巨大剑影,冲天而起,以此为荣,彰显着横扫九天的武王之势。
“铿!”府门中,高家仆从抬出一尊黑不溜秋的薄木棺材,风吹的棺材板瑟瑟响,都是仆从按着抬出来,很怀疑能盛放得住尸体。
棺木落地,金铁之声尖锐回荡众人武心:“高戾在大寿之日,准备棺材,本是不吉,可证明他很有自信,坚信死的就是箫楠。”
“一个天南来的下等贱民,注定败于我儿高永,高家乃武道名门,箫楠不自量力,老夫也愿为他收尸,平山,你意如何?”高戾傲然的朝向箫平山。
论关系,高戾还得称他一声泰山岳父!
可高家势大,往年,都是箫平山主动请安,随着箫远仙在天剑宗风生水起,箫平山父凭子贵,对他态度随便许多。
那箫无艳,近些时日在床笫之间越发敷衍,还对他颇有微词,令人尴尬又恼恨的牙痒痒,放在以前,她一条任其玩弄的贱狗,如何敢有半分不满。
高戾对箫家意见很大,却碍于箫家不同往日,不能发作,好在高永会为他重振雄风!
“家主宅心仁厚,小孽畜有半点良心,就应该磕头谢恩啊。”箫平山邪戾的扫了眼箫楠,他在天南听了很多小孽畜的传闻,混的风生水起,是以坐不住来了青城。
名为祝寿,实要看箫楠陨落高永手上,恭维高家几句算什么,反正不论是箫楠还是高永,难道真能和他远仙孩儿相提并论,哼,痴人说梦。
“高永少爷和箫远仙师出同门,箫远仙为万武圣体,被天剑宗第一剑峰首座栽培,成为最显赫的剑子,威震东洲府,想必高永少爷实力也极强。”宴中,有人不着痕迹的拍起箫平山马屁。
“那是,说起来,箫楠倒是可惜,和箫远仙为堂兄弟,昔日为箫远仙借去神魂,又因为温婉柔移情别恋自暴自弃,心态放平点,抱紧箫远仙大腿,也能被天剑宗收入门下。”
“他太不会忍了,成就有限,你看和箫远仙剑子同门的高永少爷是开脉五重,他才开脉二重。”
“有什么可说的,今日他彻底成为过去,死在这一战。”
箫楠听着宴中人大肆议论,换着法子夸奖箫远仙,示好箫平山,心里无语,吃人的武道世界,到处不缺拿热脸贴冷屁股的跪舔者,哪个时代都有啊。
剑子,还是有分量的,天剑宗十九剑峰,一峰最多九剑子,剑子是最大的尊称,代表着无上潜力。
箫平山脸上荡漾笑意,余光看向高戾,发觉他虽不满,却无话可说,倒是高永傲视箫楠:“有些人错过机缘,换来死路一条,真是愚蠢。”
“嗯?”箫楠微愕,自己还是低估了人性的卑劣。
高永沦落为箫远仙裴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道他箫楠被箫远仙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