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佛渡苍天,神镇宇地,命万灵跪臣,顺着生,逆者死,向你们三跪九叩,为你们奴仆才有生路?”
箫楠感受着灵阵开始传送,幡然醒悟般看向万佛魂宗,如是笑道:“请问大师,你口口声声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知我现在放下,是否可以不再针对我都天星宗?”
“嗯?”在场者顿时错愕成片,不论敌我双方都聚集于淡然如出尘仙的少年:“箫楠打算皈依万佛魂宗?”
不可一世的斗天星宗传奇弟子,踏足雷神圣城以来横扫无敌的不世天才,先前叫嚣着要灭杀万佛魂宗,现在却示弱了,
然而,万佛魂宗之势前,少年无异于蚍蜉对比神天,不屈服,就得死,还要连累斗天星宗死,除了屈服别无他道!
“少年这是为了他们啊!”邪封等人心头一凛:“少年掌不死不灭剑圣体不可毁灭,琅玥山之战就是证明,考虑到他们才会选择向万佛魂宗妥协吧。 //”
这真的极屈辱之事,令微书生他们羞愤欲死,更生起极大的愧意:“亏他们为师兄,不能庇护小师弟,还要靠他委屈求全来苟且偷生,先前竟然还怪责他软弱!”
“小师弟,都是师兄无用!”微书生和角搀扶着气血未平的三师姐,身躯紧崩犹如神剑,洗全低落,复苏狰狞,斗志如战神:“斗天星宗只有站着死,不曾跪着生,需要小师弟付出大代价的生,他们宁愿不要!”
“哈哈哈,箫楠,你这叫临死抱佛脚,太晚了吧。”箫衍道手指箫楠,仿佛看小丑,不待斗天星宗为少年升起不平意,就冷冷一哼:“天真!”
“天释佛王,绝不可能宽怒你,佛不渡无缘者!”箫衍道洋洋得意,于他来说,箫楠必须死,如此得罪他的蝼蚁不死,天理难容。
他不曾注意到万佛魂宗渐渐不满的神色,他们走出隐世之地,就是来渲染佛法,箫衍道,说佛不渡无缘人,这不是为他们拒接无数天才佛子吗?
“阿弥陀佛,施主有向善之心极好,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胜造七级浮屠!”天释玄一,手捻佛号出声,似乎有些慈悲之意,令箫衍道等人大惊。
“万佛魂宗倒真有普渡万众的慈悲,先前只道他们口绽莲花,渡己利,损他人,看来有失偏颇啊!”斗天星宗在内的紫墟武者纷纷错愕,对万佛魂宗有些改变看法了。
“大师,此子狡诈,有屠夫之名,杀人无数,是恶神转世,绝不能放过。”箫衍道急道,深怕万佛魂宗,放过箫楠。
“世间有人可渡,有人不可渡,慎重。”秦岳,亦是平和一笑,适时补刀,令隐约看到希望的绝幽珞等人心神又是紧掀,怒视秦岳和箫衍道:“真是小人难缠!”
“这倒不无道理。”天释玄一皱起眉头,仿佛在思索,于千万道目不转睛的凝视中略带无奈的朝箫楠叹道。
“施主也看到了,非是老衲不渡,实是不可渡,若渡你一人,要累及千人啊。”
“轰!”一道晴天霹雳击碎斗天星宗所有希望,心头冰凉,像是被冷水浇透般浑身一震,彻底醒悟:“万佛魂宗根本就没有打算渡他们!”
“万佛魂宗,算是没有糊涂,也是,修行出九尊佛王坐镇的绝世大圣地,绝对超然于世间!”
箫衍道等松了口气,又暗暗自嘲过于忧虑了,转而恢复对箫楠他们的傲然藐视:“还真以为忽悠万佛魂宗吗?”
“斗天星宗,现在就是想做奴才都没有希望了,啧啧,先前多嚣张啊,怒天怒地,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现在就是想跪着生也不行!”
雷神圣宗,沈立等人,亦对斗天星宗的囧境倍感快意,一扫被斗天星宗压抑之气,都快忍不住欢叫出声了。
“斗天星宗嚣张,斗战不灭,想看他们这般卑微可是极不容易,难得瞧了次。好比火辣辣酷夏当头,有杯透心凌的莲子汤下火,浑身舒畅。”
“大师,渡一人是渡,渡万人也是渡,世间无不可渡之人,因所渡之人卑微而不渡,所渡之人富贵而青眼有加,此非佛门普度众生之道。”
箫楠于万佛魂宗微微诧异的眼神中,如是观花,略有几分佛陀显圣,从容笑道:“大师认为渡我一人,累千人,可曾想过,千人幸福,我受难,亦是不公。”
“嗯!”一尊尊万佛魂宗佛子额前灯印不稳,有摇摇欲坠之势,神魂明灭不定,强如天释玄一亦是心头剧震:“这!”
“大师,佛说,放下屠刀,便可成佛,我都要放下了,你给我一句不可渡,何等可笑,难道你们的佛法,是空的,是错的,是假的。”
少年陡然提高声量,仿佛无数道禅杖,狠狠击于天释玄一等人心头,铿铿铿数声,万佛魂宗许多佛门弟子口吐鲜血,当场崩坏佛心:“佛道有瑕!”
“渡我,弃众生,不为佛,渡众生,弃我,亦不可为佛!”少年眉心有佛莲生,口绽莲花,于无数人眼里宝相庄严更像佛陀。
他今日就是要以佛论佛,将万佛佛宗打落尘埃,碎其佛性,灭其佛心,让他们知道以佛道为尊,胡乱插手他人因果,是需要付出大代价。
“你们意在成佛,以佛为心,需想清楚,何为佛!”少年身躯空灵,神音滚滚不绝,响彻此片武帝古墟,仿佛不是眼前语,是九天神灵意。
而所有人开始被传送了,身形和武帝古墟的大地重合,却无不瞪大眼眸:“少年根本不是皈依万佛魂宗!”
“万佛魂宗以佛心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