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浞其实才刚到这惊羽台时,就已经认出了那场中正在斗法比试的,正是先前见过的青烟!
还有……
“如意?”韩浞微微一滞,就往云岚宫主那边看去。
云岚宫主见状一笑,然后说道:“你瞧玉琼这厮,也是当真好生是非,不过是为等师弟你来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竟然就嫌弃场中冷清,寡淡无趣了!说要让弟子们切磋助兴也就罢了,还非把如意也给拉了上去!”
韩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上面那二人,竟然是在切磋助兴……
“我说难怪,怎么上边儿这二位斗起法来,温温吞吞,像是放不开手脚。原来是师父要瞧热闹,结果把弟子赶上台面去了!”
看着台上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也是十分辛苦,韩浞不由在心底,就为她们擦了一把冷汗。
“诸位恕罪,是韩浞来得迟了,实在失礼!”
连忙向着几位真人打了个稽首,然后才听韩浞尬笑说道:“既是韩某来了,不如也就不必再为难了二位师侄,还是把她们都请下来罢!”
他倒是真心想为青烟、如意解围,因为要是不把这二人给弄下来,那岂不是也把他给吊上去了?
毕竟人家玉琼族长说得好,是等他等得无趣了,才让弟子们上去切磋助兴的……
但怎料,他倒是想尽快把这一段揭过去,奈何却有别人不干了!
就见玉琼真人忽然一笑,摇头就道:“这如何使得,明明胜负未分,哪里又有草草就收场的道理?师弟稍安勿躁,且容她们斗过这一场,待定了输赢高下之后,再来说其他的罢!”
韩浞一听玉琼真人这话,也是忽然被说得一愣,顷刻就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好转向云岚宫主,犹豫问道:“师姐,这……合适么?别成了咱们上门寻衅,踢馆砸场子啊!”
“踢馆砸场子?师弟你这话倒是说得有趣!”
云岚宫主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说法,忽然忍不住一笑,也是觉得这话说得甚是传神,立刻就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不过这位宫主也只是轻笑,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徒儿,反而转过来对韩浞说道:“且让她们会一会去,也无甚不好,师弟只管在一旁看了就是!”
韩浞听了自家师姐这话,又往那场中看去,面上也不禁露出苦笑。
他倒是有心不管,但照了上面青烟和如意二人的比法,只怕分日夜就容易了,想要分输赢?
呵呵,且去看罢!
也是这青烟、如意二人斗得实在不真,所以这输赢也是扑朔得很。
要说这最后谁能得胜……反正韩浞看了小半天,也没能看出个头绪来!
正当韩浞以为这一场斗法,只怕要到了地老天荒的时候,场中势头竟又忽然一变!
也是出乎他意料,就见那边青烟像是失手,竟然就卖了个破绽到如意眼前。
而对面如意,也是没放过青烟这破绽去。
就见这太阴**乘势出手,寒霜飞剑银光一闪,眨眼就抵在了青烟咽喉之处!
只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胜负竟然就分了出来!
接着就见那边青烟,也不知是真是假地悻然退场,然后……又一个凤麟洲男弟子走上了台去,冲着如意就拱手一稽!
“这又是谁?”韩浞面色一滞,心下暗道。
旁边云岚宫主见状一笑,然后淡淡向韩浞说道:“这是麟族华阳师侄,乃是刑钊师兄的弟子!”
韩浞一听,也是目光就往那边刑钊真人看了过去。
也是万没想到,他竟然见这位真人和他对视了一眼,面上同样浮现一丝无奈苦笑。
又或者,微不可查地,韩浞竟然感到这位真人,像是在摇头?
“你们二人只管去闹就罢了,何苦总是把我的弟子牵扯进来!”刑钊真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就向着身旁玉琼真人,还有这边云岚宫主说起来。
就见这位赤须赤发的威武真人,此刻竟然满面皆是不平抱怨,像是无奈,又还有些憋屈,亦或是隐隐带着几分不忿……总而言之,是神色多变,不一而足!
“师兄这是什么话?”
云岚宫主还没回话,却见那边玉琼真人面色就先一垮。
然后就见这位凤族族长,像是颇为气愤,数落着刑钊真人一般就说道:“咱们二人的弟子在台上斗得不可开交,偏你的弟子在一旁瞧热闹,你说这是道理么?那既然如此,还就不如了大家的弟子都不放过,各自比较一番,岂不是为公平?”
“玉琼这话说得极是,可不正是这个道理么!”云岚宫主轻笑一声,就从旁帮腔道。
刑钊真人被这二位,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顿时哑口无言。
也只好依旧放弃了一般,十分无奈地又摇了摇头,便不再去和那边两位女真人说话。
目光微微一哀,就往场中自己弟子望了过去。
也是这会儿,华阳已经与如意二人互相见过。
只见那如意忽然展颜一笑,然后就向对面华阳说道:“华阳师兄,许久不见了!”
“倒也不算很久罢……”华阳支吾一声,额头竟然就开始见了一丝汗迹。
“自是久的!”如意掩面轻笑一声,又接着道:“还记得上次与华阳师兄见面,似乎也是在这惊羽台上!”
“呃……”华阳被如意这话说得一愣,紧接着就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这伤才刚养好,还望师妹手下留情啊!”
“师兄过谦了,小妹如何能是华阳师兄的对手!莫非师兄你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