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雨没想到男人竟是为了这个而来,瞧他拿着医药箱的样子,她有点头大。
“先生莫不是想帮我上药吧?”
“难道那个位置你自己碰得到?”
皇夜阑说得有理有据,黎梦雨竟然无法反驳。
可是,他们连关系都还没确定,仅仅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而已,这男人怎么就这么得寸进尺了?
见女孩一脸拒绝的样子,皇夜阑慷慨地给她提供了两个选择。
“要么我给你上药,要么我抱你去医院,你选吧。”
黎梦雨额角突突直跳,“就不能两个都不选吗?”
她只是被磕了一下,最多淤血两天,很快就能散掉,她又不是什么一碰就坏的瓷娃娃,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
再说,后背那个位置,要上药怎么也免不了被看光吧?她脑子有坑才会答应。
两人就这么僵着,皇夜阑只好放大招。
“你若是在意被我看到,那我只能告诉你,你在住院昏迷的时候,给你擦身换衣的事情我没少做过。”
啊啊啊——!
黎梦雨一个土拨鼠尖叫缩进了被子里,感觉自己已无法正视皇夜阑了。
这种事,做了就别说出来啊,这不是诚心找尴尬吗?!
完了,完了,这事儿搁古代里可是只能以身相许的,他怎么能如此占她便宜?
黎梦雨把自己裹成一颗大粽子,床上的梨梨被一把拽到了地上,有些懵圈自己怎么掉下来了。
皇夜阑就站在一旁,等她把小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然后颠了颠手中的医药箱:“所以,可以开始上药了吗?”
可以个鬼啦!
“先生,如果你不是长得这副模样的话,我早打你了!”
黎梦雨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恃美行凶,皇先生那脸,她还真舍不得打。
就很气。
然而行凶者似乎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嗯,我也就仗着这张脸可以为所欲为了。”
看着女孩咬牙切齿想挠人的样子,皇夜阑也就不再逗她:“好了,我真的就只上个药,我想,你也不愿意让我叫一位酒店服务生帮你上药吧?”
黎梦雨不得不承认,皇夜阑真的很会拿捏她的性子,知道她讨厌别人的触碰,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要假借他人之手。
而巧合的是,她却并不讨厌和皇夜阑接触。
最后黎梦雨还是咬牙答应了,但为了表达自己不满,她全程都在装疼,整个房间里回荡着女孩宛如杀猪一般的惨叫。
梨梨被吓得躲进了床底下,嗷呀,老父亲这是在家暴吗?太可怕了!
皇夜阑就这么斜眼看着她皮,擦好药后冷不丁来一句:“你叫这么大声,人家隔壁说不定真以为我对你怎么了呢。”
黎梦雨瞬间收了声,钻进被窝,像一只蚕宝宝裹进自己的蚕茧里。
其实她背上的淤痕还真不算轻,她本就是寒性体质,淤血不容易散,再加上本身就瘦弱,不好好上药,恐怕一个月都不好消下去。
皇夜阑收拾好医药箱就出了房间,梨梨这才敢跳上床,检查老母亲的情况。
“我没事,儿砸。”黎梦雨也用脸蛋蹭了蹭梨梨的小脑袋。
“嗷~”可是,老母亲,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狸狸,你爸爸怎么可以这么讨厌!”
“嗷?”
“他什么便宜都占尽了,就我这个小傻瓜还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
黎梦雨一想起皇夜阑一本正经地说着“你早就被我看光了”时的样子,她就想咬人。
梨梨十分理解地用小爪爪拍了拍她的脸。
老母亲,你总算发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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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1127号房
随着关门落锁的声音一并想起的,是医药箱落地砸出的哐当声。
皇夜阑依靠在门背后,气息有些紊乱地捂住了口鼻。
房间内没有开灯,仅由窗外的夜辉撒进屋内,不然就能看到男人白皙的面颊上泛着一片浅薄的红霞。
身上的寒意越发强烈,看来今天在室外的时间太长,连新药也无法压制住寒症的发作了。
但是皇夜阑却笑了。
那个傻丫头,竟然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这倒是和从前没有一丝改变。
他怎么可能趁她昏迷的时候动她?哪怕他心里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想法。
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试探她的反应,如果她不能接受,他就大方告诉她实情。
结果她却没有一丝怀疑地相信了,而且并没有多少实际性的抗拒。
想着女孩红着脸缩在被子里瞪他的模样,真像一只奶凶的小猫,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手掌上还残留着女孩的体温,皇夜阑脸颊贴着掌心,嘴里低喃着女孩的名字。
今夜,定能有个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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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梦走过最长的路,就是皇先生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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