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忠不可置信的看着武金岩。
自己已经退让至此,而他的儿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却仍旧执迷不悟。
被捆住的身体,依旧在拼命的挣脱了,身边就是他此生最爱的人,是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的人。
武金岩颤抖的说道“父亲,孩儿,求你了。”
声声泣泪相求,男儿泪满衣襟,却道不尽声声期许。
武文忠气急,抓起家丁手中的棍子,便向武文忠的腿劈去,气愤至极,以至于棍子竟然一下子被打折。再看武金岩的腿却也如同棍子一般折了下去。
武金岩被这一下打的吃痛的喊了出来。武文忠见着捂着心口颤抖着说道“逆子啊,逆子。我们武家的人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武金岩挣扎着从凳子上爬下来,慢慢的用手拄着地不顾身上的伤痛,一点点的匍匐着一点一点的到了武文忠的脚边。
他抱着武文忠的官靴颤声说道“父亲,求,求,求您了,成全,成全我孩儿与牡丹。孩儿,孩儿不孝,今生对不起父母,这份恩情,孩儿,来生再,来生再报答你们。”
武文忠咬着牙对武金岩说道“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相对一眼,今生的父子,如今却被恨意消融,而未知的风雨,却在此刻悄然来到。
“我来的很巧,原来你们都在这里。”一身红色锦衣的少年从院落中缓缓行至屋前。
武文忠见着他便道“老夫当是谁,原来是新上任的兵部侍郎齐大人。”
齐燃目光深邃,大量着屋中的几个人。
武文忠对着家丁说道“都是些废人,老夫养你们都是一群饭桶,齐大人来了,竟然没人前来通报一声。”
齐燃疏然笑道“你莫要怪罪他们,实在是他们人已经死了,就是他们想进来,也进不来了。”
武文忠眉头一凛对齐燃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燃对上武文忠的目光道“我说,是我杀了他们。他们当然不会来这里与你通报。”
武文忠愕然道“你说什么?”
齐燃对武文忠说道“他们都死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很快你也会死。”
说罢,齐燃将腰上软剑抽出,缓缓的走向了武文忠身边。周围的家丁纷纷护住了武文忠。而齐燃从容不迫的说道“为人臣子,不忠君报国,不为百姓谋政,却只会以权谋私。为人父母,却不严加管教自己的子女,致使子女成为纨绔一霸。如此之人,焉能配得上你的名字?”
齐燃一步步的走向武文忠,家丁向前奋力反抗,而齐燃却只是用劲随手一挥,霎时,人便应声倒地,喉咙处的喉管全然被割断,鲜血喷溅一地。只不过随手挥了两剑,挡在武文忠身前的家丁便都倒了下去。
空气中此时只剩下了一种带着怨念的肃杀之意,鲜血的腥气萦绕在屋子里,武文忠不由自主的往身后靠了靠,却碰到了椅子一屁股坐了进去。
而正在此时,齐燃却感觉到一股阻力阻挡着自己前行。
齐燃向下一看,却见武金岩抱着自己的腿,对齐燃说道“我不准,不准你伤害我父亲。”
齐燃淡然的说道“父子情深?那我就满足你们。”说着齐燃一脚将已经负伤的武金岩踹到的一边,手一挥,鲜血立刻喷溅而出,溅在齐燃的锦衣上,又溅在武文忠的脸上。
来不及回首在看一眼人间,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想要的成全,眼前的父子亲情,此刻都化成了泡影,消逝在了这里。
未及告别,此生只留下了恨,恨不能离别握紧心上人的手,恨不能求得宽恕,恨不能保护眼前的亲人。
武文忠已然怔住,而下一瞬齐燃未曾给他开口的机会,回手又是一剑,那软如缎带的软剑割开了武文忠的喉咙。身上,剑上,手上,已经被沾染的,全是血的痕迹。
齐燃从袖口处拿出了白色的软锦丝帕,擦拭着那已经染上了鲜血的手与剑。
丝帕沾上血液变得鲜红,而擦拭好的软剑被齐燃收回到身上。
一侧被绑在凳子上的牡丹见着刚才活生生的人死在了自己眼前,还是被曾经救下过自己的人一剑封喉。恐惧与惊吓让自己忍不住挣扎着呜咽。
齐燃将手帕扔在了地上,走向了牡丹。
将绑缚在身上的绳子松开,又将口中的布拿出,缓缓起身,腰身上已经被棍子打的凄红一片。
牡丹往后退缩着,齐燃缓和了声音对她说道“我不会杀你。”
牡丹依旧是瑟缩着,脸上全是满脸泪痕。
齐燃对着她说道“姑娘,别怕,我说过我不会杀你。”
牡丹却只是颤抖着。
齐燃叹了一口气,而此刻牡丹却因为被眼前的景象惊吓,晕了过去,齐燃一把将她拉过她,牡丹晕倒在了齐燃的怀中。
眼见着她身上的上,齐燃的心终是软了下来。想了想,终是将牡丹背起,走出了别苑。
一梦人间,遗梦人间。
人间的悠然客,理不清的着世间的寂寞人。
做了这一步,无怨亦无悔。
深宫处,商珑脑子里半是清明,半是混沌。
从御书房走了出来,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身上重了许多。
青玄跟在商珑的身后,眼见着他自从进了御书房带了这么一会,人就已经变得这么闷闷不乐,便关切的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商珑泄了一口气说道“青玄,以后的路会越来越难,我也不清楚吗,自己日后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青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