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目光似潇潇暮雨一般的柔情,配上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蛋,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御这样的温柔吧。
牡丹本就是花中之王,这样的带着柔情的牡丹更是花王中的极品。带着花魁高傲的身姿,又柔情似水般的带着春雨一般的诗意。
如此佳人,的确少之又少。
青玄喝着酒,听着佳人在一边哼着小曲,心思却没放在这。想着刚才的所见所闻,心底那股酸意更胜往常。
待到牡丹将那一曲唱罢。青玄,也起身说道“姑娘唱的戏的确不是凡品。今日已晚,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了。”说着,青玄拿出了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牡丹却也盈盈一笑,委身行礼道“既然如此,奴家就不留公子了。”
青玄冲着牡丹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丫头见着青玄走了,便挑帘入内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叫他走了?”
牡丹笑着说道“死命去留人,不是明智之举。何况,天底下哪个男人不留心于我?咱们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海棠见了我抢她的男人,便要抢我的,她真是不知好歹,可惜,由得那个年轻人去折腾吧。她那些本事也就是饿不死的把戏了。”
丫头见着说道“对,姑娘不必理她。瞧着她那样子,妈妈不过是将她赔给那人的。里里外外倒叫人白白的轻薄着,真是个蠢货。”
牡丹将那金子收进了衣箱中,又道“现在能出手这么阔绰的也不少了。到底还是这东西是好玩意,别的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青玄回到玉案留蝶的时候,商珑坐在桌边皱着眉。
愁云惨淡,青玄知道他是愁什么。
如今,林氏一族大抵已经慌了,谁也未曾料到,裴家的人会死在这个节骨眼上。可算事情都弄妥,班师回朝之际,却添了这等差错。
可是,如今这件事,东宫动手了,他到底要做什么打算,他们一概不知,或者此时,商瑁就已经在太极殿,向皇帝说了这件事。又或许,远在前线的林家,会将这件事甩在谁的头上,也未可知。
风萧萧兮,他心底郁结着,猜不透到底如何处理这件事。
由着商瑁越走越远吗?这显然不是他所想要的。但此时此刻,如果并非如此,他又能奈何的了什么呢?
青玄走到商珑身边,拱手说道“殿下,属下回来晚了。”
商珑听着熟悉的声音,心下安抚许多。便说道“艳红楼的事情弄清楚了吗?”
青玄点头说道“弄清楚了,不过是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抢破头的事。”
商珑说道“能叫武金岩动粗抢人的,这女子一定绝色佳人了。”
青玄点头说道“殿下说的是,是艳红楼的花魁牡丹。”
商珑说道“这么说你已经欣赏了那位绝代佳人了?”
青玄的脸色一红,又说道“按着牡丹姑娘说的,是一位姓齐的公子,身上缠着一柄软剑的,应该是鲁国公府的那位做边威将军的四公子齐燃。臣派人盯着那人,的确是从鲁国公府出来的。不过按理说他不应该在京城,谁知道竟会平白的出现在京城里了。”
商珑叹了一口气说道“鲁国公府的公子啊。”
青玄说道“殿下怎么叹气了?”
商珑说道“去年鲁国公被陛下召回京城,封了国公,却明升暗降,西南处的部署全部都被收回,自己留在京城里颐养天年。那时候,本王以为也只不过是他岁数大了,回京述职也是正常的事,今日吏部就出了文书,撤了他的职,改做翰林院的翰林。”
青玄说道“这,一介武官怎么能插在文职身上呢?”
商珑说道“谁说不是呢,我也只当是听了一嘴罢了。哪知道,弄了半天,跟武金岩吵架的人竟是他。也难怪艳红楼的人瞧着面生。”
青玄说道“那,殿下,这事您觉得该怎么办?”
商珑说道“叫海棠注意了就是,你在派人照应着。眼下本王实在是分身乏术,东宫那边,本王还不知道,太子是否已经递了折子上去。”
青玄安慰着商珑说道“殿下,您是忧心裴家的事吗?”
商珑说道“那是他父亲,亦是大周的栋梁之臣,如今这房梁要塌下来,就算不砸在本王的头上,也终归是社稷之危。”
青玄说道“栋梁之才有很多,想那当初林宇辉也是国之栋梁,可现如今,这块木头坏了,咱们也不能放任他烂在那里,朽木不光腐朽自己,连及周围木材一同腐朽。殿下,青玄知道你忧心裴大人的事,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就不能白白人让裴大人白白牺牲。”
商珑看向青玄,一瞬间释然说道“今日商珑倒是得见了周大人的赐教,多谢。”
青玄见着商珑这样说话,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商珑拉过青玄道“来吧,且陪本王喝些酒,今日本王准你一醉方休。”
不同于艳红楼的烈酒,青玄杯中的女儿红透着岁月的沉淀,入口缠绵,无比温柔。喝下去的感觉宛若吃了一碗甜羹一般。
商珑对着青玄说道“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
青玄听着商珑吐出的诗句道“殿下吟的这是什么诗?”
商珑说道“什么诗不要紧,你记住海棠就行了。”
听着商珑揶揄他的话,青玄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商珑举杯说道“地位尊卑又如何。连关心都不能有才叫人遗憾。”
听着商珑这样的感慨,青玄也不知道今日的商珑到底是怎么了,说是失意,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