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酒铺不过二十多米远发生的事,余宗自然了然于心,不过没有多说一句话的打算,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而因为是清晨关系,街道住所的一些人要么没醒,要么都去礼佛了,也没有人看到管这闲事。
小和尚喝得满脸通红,嘴里也不知道嘀咕着什么,摇摇晃晃的朝着酒铺走去。
“阿…阿阿弥陀佛,这这位施猪…小僧…僧这厢有礼了。”
小和尚舌头开始打结说话都不利索,看到余宗,哪怕站不稳却还是规矩的行了一礼。
嗯?
余宗看了他一眼,有点头疼的放下手中的书。
“请问…施猪,你有…看看到我的师叔了嘛?师…父让我带他回去。
咦~你怎么有三…三个头呀?你你是妖怪……怪嘛?”
小和尚话刚说完,整个人就载到了地上,呼呼的睡着了。
师叔?
余宗当小和尚喝醉了胡言乱语,也没有放在心上。
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和尚的师父心真大,居然让这么一个屁大点不谙世事的小和尚一个人在外行走。
这次碰到的是个骗丹药的老道,若是个谋财害命的狠人……
余宗用手拎着将他放到后院的躺椅上,打算等小和尚酒醒后再让他离开。
在后院挖坑埋酒的韩胖子看见余宗拎着一个小和尚进来,放下手中的锄头,好奇的上去打量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自己的工作。
余宗告诉过他,埋土里的时间要是很短的话对酒没有用,可他还是乐此不疲的天天埋,他除了不喜欢喝马奶酒,什么酒都喜欢。
现在他的理解能力上升了一个档次,和一个正常人也没什么差别了,但是心思很单纯,对于以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就是一张白纸。
现在只有在秦漠的记忆,埋酒能变得更好喝,就是老黄教他的。
……
“师叔,你肯定就是师叔。”
“我可找到你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山上找师父啦。”
“我不是!”
“你是,你就是!”
“我不是!”
下午,当余宗从外面回到庭院的时候,就看到小和尚手里拿着一个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珠子,里面还能看到一个线条勾勒的身影。
围着韩胖子不停的叫着,急得汗水都出来了,努力的想让韩胖子回应他。
师叔?
小和尚居然喊韩胖子师叔,这是什么情况?
余宗对韩胖子问道:
“韩胖子,这小和尚是你的师侄吗?”
“不认识。”
韩胖子努力的思索着,奈何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摇了摇头。
韩胖子神魂受了很严重的伤,以前的记忆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就算如今神魂被生命能量治愈好了一点,但还是想不起来。
小和尚手里捏着的那个发绿光,里面还有影像的珠子,余宗听北灾他们闲聊的时候说过,但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珠子叫接引珠,确实是找人的一个不二气兵。珠子内有被寻找的人滴入的精血和一缕神魂,不管时隔多久,相隔多远,只要滴入精血的人还活着,持珠子的人就能被指引方向找到对方,靠近之时甚至还会显现对方的影像。
这接引珠乃是至亲或生死之交才会互留的一个气兵。
“你还说你不是师叔,你看,师父给我的接引珠上面就是你,你就是师叔。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了,师父说下山以后要找到你,让我把这个给你,然后一起回山。”
看到余宗进来,小和尚更着急了,从最里面的一层衣服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份信件,交给了韩胖子。
韩胖子疑惑的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然后递给了余宗。
看不懂,连字他都不认识了,从他神魂好一点能够正常思考和学习以后,老黄教过他,不过他不愿意学,索性就随他了。
余宗看了小和尚一眼,在他点头同意后打开信封看了起来。看了这封信,余宗总算知道了怎么回事。
信的内容很简单:
小和尚的师父叫南木禅师,早年去南唐学佛法的时候和韩胖子相识,确实是韩胖子的至交好友。两个月前有仇家上寺庙寻仇,随后进行了一场生死之战,虽然最后斩杀了对方,但也身受重伤油尽灯枯。寺庙只有南木禅师和他的弟子小和尚两人,最后只能哄骗自己唯一的弟子也就是小和尚,出山门寻找韩胖子,希望他能收留小和尚,有个归宿。
余宗也从信中知道了韩胖子的名字——韩立!一个平凡而又伟大的名字。
看来这南木禅师也不知道韩胖子的情况,不然可能也不会让自己的弟子离开西乾远赴南唐,把小和尚托付给韩胖子。
事情说巧也不巧,小和尚以后找了韩胖子两个月,本以为要去南唐,却随着接引珠横跨了大半个西乾,快要到千乘郡向着秦漠去的时候,发现接引珠又把他引到了西乾其他郡,直到在这比丘八部郡的花叶城停了下来。
余宗收起了信件,摸了摸小和尚的光头:
“好了,放心吧,我给你作证这就是你的师叔。不过你师叔被人打伤了脑子,现在还需要好好的修养,现在是不能跟你回山了,你先在这待着,等过一段时间再和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小和尚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反而还有点小开心。
师父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而且师叔受伤了需要修养,他在外面多玩一段时间想必师父也不会责怪他的。
这两个月来小和尚的运气不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