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夜晚不以人的意志改变,依旧准时到来。
毕竟时间是世界上对所有人最公平的一样东西。
老园丁带着大儿子加尔巴和二儿子安东尼在结界外面守夜。
虽然小儿子的理由和对策方针很有说服力,但连续两次丢失金苹果的罪过,让老园丁的压力很大。
他的眼神不可避免地透露出担忧之色。
与他截然相反的是他的两个儿子,也许是老园丁从小对他们的保护太好了,他们毫无紧张之色。
而且,由于这几天的工作强度直线上升,大儿子加尔巴和二儿子安东尼都是哈欠连连。
让看到这一幕的老园丁内生不满的同时,对于自己最小儿子的工作态度,也生出了怀疑之心,因此每次没隔多久,就忍不住往结界里面走去,看看自己小儿子赛尔维库斯的情况。
赛尔维库斯倒是没有像他的两位哥哥一样偷懒耍小聪明,他已经睡了一整天,此时正是精神状态最好的时候,一点困意都没有,想睡都睡不着。
他就斜靠在金苹果树的树干上,双手放在脑后,好以整暇地盯着树上的金苹果,而在他的旁边,则是放着一把长弓,和一袋开锋的箭囊。
老园丁三番两次进去,看到的都是这样一幅场景,让老园丁的心里安稳了一些。
如果这样子都被小偷再次偷走金苹果,那么就算是国王怪罪,老园丁也无话可说了。
这不是态度的问题了。
这是能力的问题了。
能力不如别人,金苹果被偷走,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了。
怪也只能怪自己了!
夜渐渐变深了,结界外面的大儿子加尔巴和二儿子安东尼眼皮子都在打架了。
而结界里面的小儿子赛尔维库斯却是越来越精神,神情也越来越认真。
他有一种没由来的预感,那个小偷一定会再来的。
因为没有一个小偷能控制住自己的yù_wàng,不去光顾一个对自己几乎是毫不设防的宝库。
是的,眼下的金苹果树花园,对于那个小偷来说,不就是一个不设防的宝库吗?
时间在风声的吹拂下,沙沙地走过。
当时钟再度敲响十二下的时候,机警的小儿子赛尔维库斯从风声之中,听到了不一样的沙沙沙声音。
风之触!
这是小儿子赛尔维库斯与生俱来的本能,虽然三个儿子生来就拥有对风的亲和能力,但是小儿子对风的亲和能力是最强的,也拥有一些微不足道,但说不定在某些时刻就会派上大用场的奇异能力。
小儿子赛尔维库斯连忙抬头望去,就看到一只犹如纯金雕刻的鸟儿,外形像一只乌鸦,正在用嘴猛啄着一枚金苹果。
估计没有几下,金苹果就要被这只金鸟给啄下。
“好呀,你这个小偷,我总算逮到你了!你这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后花园了!”金鸟的出现,证实了小儿子赛尔维库斯的猜测,他连忙跳了起来,张弓搭箭就朝着金鸟射去。
也许是处于情绪激动期,小儿子赛尔维库斯并没有发现,他射箭的动作,无意间引发了他身上的神裔血脉的权柄之力,一丝风之神力就被加持在弓箭上,让弓箭刚出弦,转瞬之间就射到了金鸟面前。
一股森严如狱的威势笼罩住了正辛勤工作着的金鸟,像风一样狂暴的气息笼罩住它。
金鸟似乎被压制着动都动不来。
眼看着金鸟就要被一箭射穿,它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璀璨的光芒,突破了那股森严如狱的威势压制,恢复了行动能力。
它扭身一动,原地出现一道金影,险之又险就避过了长箭的绝杀,弓箭掠过了它的尾巴,带下了一根尾巴上的金羽毛,散发着温热的光芒,在空中飘飘洒洒落了下来。
“呱呱呱……”经此一吓,金鸟发出极其难听的叫声,振翅一飞,速度快得犹如一道光,就飞走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直盯着这里的威廉也从虚空隐遁之中浮现出来,心念一动,脑海之中的天赋巫术晶体就是一颤,来自命运的诅咒,就落在了振翅飞走的金鸟身上。
“金鸟,我诅咒你,你将感到虚弱,将失去飞翔的力气。”
这个诅咒一落下,命运的波纹就闪现出来,威廉又失去了一小部分的魔力,而天空之中,正振翅飞翔的金鸟没由来就失去了力气,“呱呱呱”的惨叫,就从天上落了下来。
一只无形之手将其捞住,使得它不用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只无形之手,正是用魔镜捕抓到失去飞翔能力的金鸟位置,用如意斗篷瞬移而来的威廉,施展出来的“巫师之手”。
而为了做到这一步,威廉又消耗了一小部分的魔力。
好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主人,主人,这只金鸟最后关头爆发出来的光芒,应该是某位掌控着火焰权柄的神祗之力,也就是说,这头金鸟,也是某位神祗的血裔。”魔镜探测了一遍金鸟的身体构造后,对威廉说道。
一只金鸟也拥有神祗血脉,威廉不感到奇怪,远古那些神祗,奢靡淫秽,不仅仅跟男人女人之间发生超友谊的关系,还日天日地日动物,生出什么后裔都是很正常的。
像那位掌控着天气和雷霆的神王宙斯就经常做这事。
比如说神王宙斯曾经醉心于斯巴达王后勒达的美貌,于是趁王后在河中洗澡的时候,化作天鹅与她亲近,事后王后因此怀孕,并且产下两枚金鹅蛋。
这两颗金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