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芬这才清醒过来,原来之前在碧海山庄,刘盛云那副文文弱弱的模样竟是装出来的!
“脚疼吗?淑芬妹。”韩鸣舞道。
“什么?”韩淑芬还没反应过来。
“踢到铁板,脚不疼吗?”这次韩淑芬是听明白了,韩鸣舞竟是在调侃她!
韩淑芬脸色难看,道:“藏云子和唐少府同出一源,我是踢到了铁板,但长姐你又何尝不是养着一只丑陋的怪物,给自己添堵呢?”
从前诋毁嘲笑唐勉容貌的人数不胜数,他无动于衷,挨个让魇儡把人撕成两半。这样的话他本该不痛不痒,可是却连累了韩鸣舞被人嘲讽,这叫唐勉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只见他猛地出手,疾步奔到韩淑芬面前,狠狠一推!
韩淑芬直接被他“推”出五米,撞翻了桌子!
她就这样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似乎仍不能相信,唐勉这个丑陋的矮子竟敢打她!
粟儿等碧海山庄的使者吓坏了,赶紧冲过去扶起韩淑芬。自从韩淑芬带回刘盛海的死讯,庄主刘一峰受她哄骗,恨毒了“杀子仇人”的璃冰和灭境!又因韩淑芬深得刘一峰喜爱,所以大家都觉得碧海山庄以后将会落到韩淑芬手上。
众目睽睽下,唐勉拍擦着自己的手,厌恶道:“真是脏了本少府的手。本少府丑,心却比你干净得多!你站在这里,根本就是玷污了土地,侮辱了驹风!还有,不准你念起陛下的名号,因为你······不配!”
“你!你!你······”韩淑芬更加恨了,指着唐勉的手微微颤抖着,奈何唐勉眼光太阴狠,她结结巴巴的,什么狠话都不敢,最后只能看向韩鸣舞,尖叫着:“明凰女王!你家狗疯了,你都不管管吗?”
韩鸣舞忽然笑了,对她摇摇头,语带惋惜,道:“我以为这么久了,你的心智多少有些长进,结果······还是和从前一样蠢!蠢到本凰看一眼都烦!唐勉,我累了,送她出宫吧。”
本来韩鸣舞还想着留韩淑芬在宫里住一晚,但现在看来,正如唐勉所,她确实不配!
“我······”韩淑芬还想反驳几句,但当唐勉一步步走近她,一副要把她丢出皇宫的模样,她终是怂了,带着一群人灰溜溜地走出皇宫。
等外人都走光了,唐勉立即问道:“陛下,你真的要御驾亲征吗?”
“君无戏言。”
“可紫瑞狐犹的亡灵战士非同一般,您身份高贵,怎么能······”
“可黑教有法子克制亡灵战士不是吗?”温和中带着一丝坚决,北方,韩鸣舞去定了!
唐勉急得焦头烂额,实在不知要怎么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罗轩廷身上:“宰辅!你到是劝劝啊······”
“劝什么?”罗轩廷懒洋洋地坐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道:“这是好事!”
“好事?”
“对!”罗轩廷饮了一杯,来的眼睛望着上繁星,笑得鸡贼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紫瑞狐犹!废了!哈哈哈哈哈······”
唐勉眼神猛地一亮:“你是······”
“上次他们逃走,我在韩月昙身上下了毒,他们没有解药。紫瑞狐犹只能把自己的晨极蛊母化了,喂给她解毒。”
闻言,唐勉脸上浮起一阵狂喜:“这么,他再也无法招魂御灵,唤醒亡灵大军······”
“正是!”罗轩廷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只是脸上笑容有些怪异,似笑非笑,竟笑得比哭还难看!
没了亡灵大军,他们这场战可就打得轻松多了!
“这消息可信?不会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吧?璃冰玉衡一贯狡诈······”这消息他是不太信的,非是唐勉多疑,只因紫瑞狐犹虽是一副君子面貌,却十足是个冷心无情,手段狠绝的角色,这样一个男人难道真的会爱上自己的棋子么?
“今才传回的消息,此事不会有假!”罗轩廷狂给自己灌酒,直到胸前衣衫湿透,酒洒一地,空空酒壶轰然摔碎。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笑着往外面走去,嘴里念叨着:“你们别看他那张脸跟个能冻死饶大冰块!他啊······多情得很呢······”
还记得当时少年意气风发,无所畏惧。两人执行任务,罗轩廷因为贪功,行动冒进,险些被那名猎物一剑刺死!是紫瑞狐犹挡在他面前,腹部中剑,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也是在那时候,罗轩廷才发现原来这个沉默寡言,无心无情的师兄竟然如此温柔!明明那次任务就是一场比赛,明明他们那会儿根本没过几句话······
罗轩廷心道:紫瑞狐犹,想不到有一我赢过了你,心里竟一丝快感都没有!
毒是他下的,虽然是下在韩月昙身上,直插的却是紫瑞狐犹的心窝!也是他罗轩廷所剩无几的······良心!
来不羁的眼角微微闪着水光,分不清是汗还是什么,步履蹒跚而沉重,很快就融入了无声的黑暗······
唐勉眼睁睁看着罗轩廷走远,心中颇感奇怪,道:“宰辅恨璃冰玉衡也不是一两了,怎么听到他变成废物,反倒不高兴了呢?”
“高山流水寡知音,相敌同伴行一路。”韩鸣舞幽幽感叹了一句,罗轩廷对紫瑞狐犹的感情或许正如她对韩月昙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