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刚听说了王强受伤无法医治的消息以后,心急如焚,他想起在普陀山恩济寺出家的战友冷锋,据说他的师傅法空和尚是一位得道的高僧,内功深湛,心地仁慈,而且颇通医道,于是找了个由头向吴三桂告了假,赶到普陀山将王强的事情向法空和尚讲了,那和尚也钦佩王强是精忠报国的民族英雄,欣然应允,当天就带着冷锋跟李刚上路急急赶往塔城。李刚是个细心人,他估计在塔城肯定会有清军和东厂的密探在监视王强,考虑到自己身份以及和王强的关系特殊,所以三人化了妆,先住在了一家旅店里,然后托人给彩铃儿送信儿,告之自己的住处,彩铃儿知他是王强的心腹之人,这才派小山子趁夜将李刚他们几个接到了府里。
李刚给彩铃儿和法空他们之间引见了,几人相互见礼落座,彩铃儿还亲自给三人泡了茶。
李刚说道:“夫人,我听说了王大人的病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不知近来情况如何?”
彩铃儿无奈说道:“还不就这样了,每天喂药静养,死不了也活不过来,慢慢熬着呗。唉!”
李刚指着法空说道:“这位法空禅师道行深厚,所以我把他请来,看看有无可能救醒王大人。”
“嗨,这太医都没有办法医治,这药吃了一箩筐了,也没见好,看不看的却也不怎么打紧。”彩铃儿淡淡说道,好象并不急着让法空给王强医治,李刚等人均觉诧异。
法空和尚双手合十,口宣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诚如夫人所言,老衲虽粗通医理,却也没有把握,不过王大人乃抗清名将,老衲愿意略尽绵薄一试,不知施主可否应允。”
彩铃儿一笑,说道:“那就有劳大师啦。”
“阿弥陀佛。”法空走到王强身边,坐在凳子上,将手搭在王强腕上,静静的待了一会儿,眉头先是微蔟,接着渐渐的舒展开了,面露微笑,放开手走回座位,寿眉低垂,默然不语。
李刚见状,关心的问道:“大师,王大人的病情如何,大师可有解救的办法呀?”
法空依旧微笑着一言不发。
冷锋性急的说道:“师傅,王大人病情到底如何呀?”
法空寿眉微抬,扫了一眼冷锋说道:“佛云:身心寂静一念不生,不可说,不可说!智能啊,你的止观功夫还是差了。”
冷锋赶紧低头说道:“阿弥陀佛,师傅教训的是,徒儿心不静,已生了急念。”
彩铃儿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巧笑一下说道:“大师既然把了脉,那我夫君这病可有解脱之法呀?”
“呵呵,施主早已智珠在握,大难得脱,何须老衲多言,也请王大人放心,老衲乃方外之人,不问俗事,老衲告辞了。”法空说着起身要走。
这时候,躺在炕上的王强忽然睁眼说话了:“大师留步,王强这里给大师赔罪了。”他这一说话,李刚和冷锋都被吓了一跳,法空和彩铃儿倒是神态自若,一点儿也不惊讶。
李刚冲到王强身前,激动的说道:“王大人,你醒过来了!你这是------”他猛的醒悟了过来,猜到了王强的用意,高兴的接着说道:“我明白了,王大人此举真是高明,连自己人都骗过了,让我白跟着着了这会子急。”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
王强伸出右手拉住李刚的手动情的说道:“我说老李,你别怪我,我这还不是给逼的吗,上头的醋坛子一翻,靼子再给添把火,不这样儿,我这小命儿不保啊。”他又指着法空和冷锋说道:“这两位应该就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两位高僧了吧。”
“正是,这位是法空大师,这位是智能大师。”李刚给王强引见着。
法空此时已经重新落座,微笑着看着王强,冷锋听到李刚和王强的对话,略一思量也已经明白了王强假装昏迷的原由。
王强坐起来,冲法空和冷锋说道:“有劳二位大师了,在下刚才不知是什么人来,所以欺瞒了大师,我给二位赔罪了。不过我听这意思,法空大师刚才好象已经瞧出我是装的,难道是有什么破绽吗?”
“呵呵,破绽自然是有的,只寻常之人分辨不出。我把大人脉搏,观你气息,显然不是久处昏迷之人,我用内力压迫你腕上的经络,你也有所反抗,我自然心中明了。”法空解释道。他又接着说道:“我虽方外之人,却也知道大人此举之深意,心中感佩,赔罪之说万不敢当。”
冷锋插言说道:“我明白了,这都是那狗皇帝给逼的,不然大人恐怕就是第二个袁督师了,哼!”他气愤之间又犯了嗔念,赶紧低头默念佛号。
李刚问道:“大人此次用计暂时摆脱了朝廷,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王强见法空是得道的高僧,冷锋显然和李刚一样也对崇祯不满,也就没了戒心,缓缓说道:“两位大师,老李,不瞒各位,我这次冒险诈伤不仅是为了保全我自己,更主要的是要脱离了皇上的视线抓紧进行抗清的准备。我此番出使满清,发现清军实力极其强大,而且有野心要逐鹿中原,吞并我大明江山。他们现在故意退兵,让出辽西,实际上是为了麻痹朝廷,让朝廷抽兵赴西北作战,让我们汉人自相残杀,好从中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