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娘母子全关进柴房。”润白气势汹汹的杀到前院,还不待这两人多说一句话,他立马招手唤出两名护卫出来。
“滕润白,你怎么敢,我可是你的母亲……”
“摊上你这样一个母亲,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废话少说,带走!”
刚刚才经历过大换血的滕府,护卫的执行力堪称一流,不消片刻就将闹事的两人捆上了。润白原本不想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他需要的是树立威信从心底里压倒对方,可貌似对付这种人,不来点浅显易懂的,他们就更本不知道疼。
远方的梆子声敲打着三更天的讯息。地处偏僻的柴房,除了一些虫鸣声偶尔扬起外,已算是全然的寂静了。一道黑影从屋顶飞闪而逝,潜进关押玉娘母子的屋内。“你怎么才来?”严厉的质问声出自已解绑的玉娘之口,她质问的人,还是上次潜进西厢房的那名杀手。只不过他上次穿着雷家堡的夜行衣,今倒是换了一套装束。他身着青衣绸布,腰系黑色绑带,玉娘为培植自身势力,早已将他安插在管事的地位,只比总管低一级。长相颇为斯文端正,只是那双嗜血的眼睛让人十分惧怕。
那男子替瑞白解下绳索,语气亦是不耐,并且忿怒粗鲁地骂道:“老子在雷家堡是什么人,我做事还需要你这娘么插嘴。今天的事我一切都看在眼里,全是你们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别人。坏了我们的好局,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现在老头子被你们气死了,雷家堡少了一个可以控制滕润白的把柄,这样你们高兴了吧?”
“什么,老爷死了,滕柏棠死了。”玉娘有些不敢相信。“你们满意啦,我刚刚从管事房来,滕润白刚吩咐下来办大事。”那男子似乎很高兴看到别人痛不欲生的表情,“老头子快要死了,你们是不是很高兴,当家人若是死了,家里只剩一个放浪形骸的少爷,整个滕府就是你们的天下了!”看着一下子呆愣住的两个人,他幸灾乐祸的搁下正事欲再刺激他们一下呢。
“不,老爷不会死的,你骗我对不对,告诉我他不会死,告诉我!”玉娘一下子激动起来,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长长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疯狂似地摇晃着他,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的人,得到他的心。如果他死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这就是命,机关算尽,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连最爱的人都被自己亲手害死。
“你个疯婆子放开我。”那男子火了,大力地推搡着她,玉娘一下子跌出数丈之远,一直愣在原地的瑞白连忙跑上前去,扶起母亲。“我不怕告诉你们,你们家少爷不惜与整个武林为敌,你们家最有利的保护神已经受伤,众人的精力又被老头子的丧葬分散。今天晚上就是雷家堡屠杀整个滕府的最好时机。不要担心,你们家的产业将全部归置到我们的名下,你们家少爷房里的那位娇客也是我们血洗的对象,也许雷家堡今天还能为江湖除一大害呢。哈哈哈!”男子狂妄地看着那对已经吓破胆的母子,越发的得意。
“我娘给了你这么多的钱还不够吗?我们让你进滕府,提拔你,让你过上今天这种安稳日子的,你的野心怎么可以这么大。”瑞白有些气不过,快嘴的叫喊道。
男子呸了一声,”够,当个狗奴才算是什么好日子!你们以为就凭你们的几个小钱就可以满足我吗!你们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事与我相比,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这一切说白了这全是你们自己引狼入室,死到临头还这么天真,真可笑。”
“你滚!”不知是气是惧,玉娘浑身发抖,面容扭曲地吼着。
汉子像是愈见她失控愈是满意,语气更加悠哉:“你最好别再妄动,现在你们只能听命行事,最好不要做困兽之斗。”
深吸口气,润白安抚着母亲,强压下心头火气,冷声道:“我们在合作之前就有约定我们必须合作无间,谁也别想有贰心!可是今天你们要灭掉整个滕家,杀害几十条人命又是何来的道理。”
“道理,你竟然和雷家堡谈道理,我说你天真你还给我装纯呢。我劝你别一再惹我,老子逼急了,立马杀光你全家。”大汉恶狠狠地刚说完,身形倏地一闪,险险躲过了柴房劈柴的斧子攻击。不怒反笑,看着玉娘的双手冷声道:“竟敢暗算老子,我今天就让你死的痛快。”他执起手刀,嗜血得看着瑞白,“不急,你跟着她一块死。”暗夜里想起幽灵一般的声响。手起刀落,壮如牛马的汉子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玉娘母子也被人迅速打昏在地,数个黑影闪过,迅速将倒地不起的三人带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