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三娘和关索之间的磕磕碰碰并没有影响兴汉学院的教学进度。
六月老生分科考试结束之后,兴汉学院的文科和武科以及综合科等三大专业正式的横空出世了。
按照梅园制定的分科标准,赵统,曹真和王凌进入了综合科,接受文武全才的专项计划培养。
司马师,关索,鲍三娘,沙摩柯四人进入武科,进行重武方向的培养。
诸葛恪,贾充和刘巴成了文科的扛鼎人物。
这次专业分科,不仅定格了十大英才的位置,还改变了他们的排序。
诸葛恪受到吕布的影响,对于诸葛家的传统观念产生了分歧。司马师也受到过同样的影响,好在刘正及时矫正,倒也没有扭曲性格,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鲁肃很不了解刘正对于十大英才的分科意图,特别是司马师和诸葛恪都是文武全才,按理应该分入综合科进行全面培养,如今却一武一文。
刘正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司马师家学渊源,身上带有明显的世家烙印。列入武科专项计划,就是要把司马师培养成擅长打外战的纯粹型武将。令其尽量避免对内欺凌百姓,对外卑躬屈膝的悲剧。
至于诸葛恪,受于家教限制,勤勉王事自不用多说。只可惜他学会了家中长辈的勤,却没有领悟长辈的智。遥控朝中事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试想六出祁山的故事,诸葛孔明都不敢轻易的回成都见后主。即便是回去见了,也通过斩杀奸臣的雷霆手段杀鸡儆猴表明态度。
将在外事征伐,不成功不得轻易回朝。这既是为将者的尊严,也是自保的手段。
九江一战,诸葛恪败军还朝。这就意味着朝中大臣可以肆无忌惮的攻谑。统兵大将有不成文的规矩——得胜班师。既然败了,就只能痛定思痛重震旗鼓,回去找骂,甚至是找虐,贤者不为。
要知道败军之将不宜言勇,到了朝堂之上,面对文武同僚的挤兑之辞,出言反驳是自取其辱;默默忍受又会让麾下将士寒心。
诸葛恪不懂为将之道,更不懂宁死不屈的真正含义。败军之将还朝,那就是伸出脖子给政敌砍。人家可不管你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和努力,只要有机会把对手拉下马,肯定会不遗余力的中伤残害。
刘正让诸葛恪读文科,就是想要补全对方的短板。带兵出征不是不行,只不过要随时注意后方的风向并及时的矫正。特别忌讳大将败军还朝,一旦主公态度暧昧,不死都得脱层皮。
关键是败军的经历削弱了话语权。一旦主公不想掏抚恤金,统兵大将就只能下狱了。即便是出狱之后重新掌兵,其控制力也会大不如前。更何况羊入虎口,基本上不会有脱身的可能。
鲁肃问:“庄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难道就是为了避免败军还朝的缘故吗?”
刘正反问道:“子敬,你主政梅园多年,应该有切身体会!同样是申请调拨物资,你愿意给胜军之将呢,还是败军之将呢?”
鲁肃一听就明白了,胜军之将相对于败军之将来说,付出的牺牲有限,同时又有一定的缴获。奏报所申请物资补给基本上都是军功赏赐,至于伤亡抚恤金所占的比例通常不会太大。
然而败军之将就不一样了,战败不仅意味着没有缴获,还有辎重物资的损失,伤亡比例的激增。最主要的是即便是大败之战,也有部分将士立功。一场大型战役,肯定是有胜有败。大局整体败了,局部也会有斩获。
对于专门负责后勤保障的部门来说,凡是败军之战,辎重物资的补充必不可少,这是确保前线安全的重中之重。伤亡抚恤金的部分,也不能缺斤少两。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谁敢克扣伤亡抚恤金,那就是自寻死路。
对于败战之军,唯一可以操作的地方就是对于部分立功受奖人员的赏赐问题。要是主公不想掏那笔钱,只要问罪统兵大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赏。打了败仗还要奖赏肯定是行不通的。
可是那些在败战之中浴血奋战立了战功的人,难道就应该受那种莫名其妙的委屈吗?这不是逼迫那些有能力战斗的人随大流保命要紧嘛?
败战之中杀敌立功的人该不该受到奖赏,这就得看统兵大将的能力了。有的统兵大将谎报军情,把大败说成大胜,这着实不可取。然而以败军的结果否定立功将士,那又会打击将士们的积极性。
就拿九江之战来说,骑兵督吕猛腰埠战败,六千大军仅有不到千人活着抵达含山。
要知道围杀骑兵督的吴军超过了七万。双方兵力对比更是悬殊。那些活着的将士,个个都有斩首功劳。倘若按照战斗的胜负定赏罚,骑兵督幸存将士的功劳就废了。
然而梅园的军功核算部门并没有一刀切,更没有通过处置吕猛来回避对有功将士的奖赏。凭借着完善的情报网络,拿到了腰埠之战的吴军伤亡名册。再结合骑兵督上报的情况,从而确保败战军功的真实有效。
为了确定骑兵督的战功,情报部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不过没有人刁难骑兵督。大型战役,谁也无法保证必胜。如何确保败军将士的军功,就成了情报部的重要攻坚方向。
鲁肃说:“王爷,我懂了!败战之军也会有军功。只是赔本的买卖谁都不会做,就有人打起了省钱的小算盘。”
想当初为了骑兵督的军功核算问题,梅园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有人提出吕猛回炉重造,从而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