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正等人,讨论兴汉军的土地大略的时候,张曼成也在宛城太守府中,召开了别开生面的分赃大会。
张曼成把宛城四大家:张、黄、袁、韩的家主聚在了一起,开宗明义的说:“各位,宛城这个地方,苍天已死,黄天当道。地属太平道,民是黄巾军。如今改朝换代,百姓当乐享太平。旧有的势力格局,已经不合时宜了。你们四家,各交出良田万顷,粮食十万斛。也让黄巾军上下,都能饱餐食肉,算是你们,对太平道的贡献。否则就是恋栈汉室,已故太守褚贡,就是你们的榜样。”
张家的新任家主张雷,自忖献城有功,于是就对张曼成说:“大渠帅,我们四家,每家都有数万人口,土地也不过万顷有余。献出万顷之后,大家都得饿死。还望大渠帅酌情减免,给我等世家一条活路。”
张曼成大怒说:“太平道既立,应当有新气象。百姓必须要乐享太平,谁敢反抗,杀无赦!”
张雷说:“大渠帅可别忘了,若不是我等世家,你怎么可能有机会在这里升座,耀武扬威!”
张曼成听了张雷的话,怒火万丈,大声喝问:“张雷匹夫,你当本渠帅不敢杀你吗?”
张雷自恃功高,毫不退让的说:“要地没有,人头倒是有一颗,大渠帅要是想拿走,我愿意双手奉上。”
张曼成说:“匹夫无状,不知死活。你既然想死,我这就成全你。”
张曼成命令韩忠,带人拿下张雷。在太守府中,当着其余三人的面,乱棍打死!
可怜张雷,才当上家主两天,就死于非命。
这张家刚换过一次家主,又得召开族会,选举新任家主了。
这南阳张家的家主,也算是大汉第一高危职业了。
黄、袁、韩三家的家主,当场就吓尿了。形势比人强,好汉也不吃眼前亏。他们为了自保,不仅把土地悉数奉上,还承诺地里尚未收割的庄稼,全都献给黄巾军。
只是在涉及到十万斛存粮的时候,才借口调集粮食,需要时间,求张曼成宽限时间。
张曼成见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再过分逼迫另外三家,只是让张家献出地两万顷,粮二十万斛,以儆效尤。
张曼成的动作很快,在当天夜里就命人到控制区内各县张贴告示,按县分地并且组织黄巾军抢收夏粮。
其实距离夏粮成熟,还有二十来天,提前收割会造成巨大的浪费。张曼成怕夜长梦多,更害怕四大家连夜抢收。怀着落袋为安的心情,发动了浩浩荡荡的抢收运动。
张曼成的这一举动,在短时间之内,获得了南阳郡的民心,神上使更是成了南阳百姓顶礼膜拜的对象。
然而张曼成却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南阳黄巾军有十来万,张黄袁韩四大豪强,也有十万众,而且兵甲齐备,战力不俗。
张曼成不知内情,并没有趁机收取四家的私兵。这就造成了四家豪强暗中厉兵秣马,等待着反戈一击。
消息传到兴汉军中的时候,刘正恰好在对新补充进入兴汉军的幽州屯垦团战士训话。
郭嘉说:“校尉大人,张曼成部有新动向了?”
刘正忙离开了训练场,对郭嘉说:“奉孝,张曼成又在搞什么?”
郭嘉说:“这还没有到收获季节,南阳郡各部黄巾军,居然在抢收粮食。”
刘正说:“张曼成还算聪明,居然知道落袋为安的道理。”
郭嘉说:“校尉大人,张曼成这么一搞,南阳郡的粮食肯定会减产三成。要不我们立即进攻,争取减少南阳百姓的损失?”
刘正摇了摇头说:“奉孝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张曼成的队伍抢收的,是张黄袁韩四大豪强名下的田产,咱们又何必为了世家之人火中取栗。倒不如让张曼成收割完毕之后,咱们再发起进攻,宛城的粮食,就是兴汉军的了。”
郭嘉说:“这样一来,南阳郡内的豪强就会对兴汉军恨之入骨,没准以后会成为兴汉军的大敌!”
刘正说:“奉孝,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兴汉军与地方豪强是天生的势不两立,迟早必有一战。再说了,就算兴汉军替四家豪强夺回粮食,人家也不会对咱们感恩戴德。咱们又何必用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自讨没趣呢?”
郭嘉问:“校尉大人,那咱们得等到什么时候?”
刘正说:“奉孝,按照你的估计,张曼成要完成收粮,并且转运到宛城,需要多久?”
郭嘉回答说:“十天!”
刘正说:“那好,就定在十天后的深夜,兴汉军各团,秘密运动到四大城门附近。于拂晓时分,准时向宛城发起进攻。各部要安排好打援队伍,只要不是兴汉军的队伍,一兵一卒都不许进入交战区域内。”
郭嘉说:“我这就去安排!”
兴汉军忙于训练,张曼成急于抢收。双方就这样隔城相望,倒也相安无事。
第八天,黄叙来报,博望坡外来了汉室大军。
刘正忙带着黄忠和郭嘉,跟在黄叙的身后迎了出去。
刚翻过山梁,只见一支汉室大军,正列阵集结。刘正粗略估算了一下,大军有一千人。所有的人都是郡兵打扮,有着浓浓的江南水乡风格,只有为首的两人,才身着铁甲,手拿长枪。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汉子,一见到刘正等人,以及身后的讨逆校尉部大旗,就自报家门说:“江夏都尉秦颉,拜见幽州军讨逆校尉部刘大人!”
刘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