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说是夫妻啊,应该说是妹妹”
“说是妹妹住在一室更为不妥吧”
唯有说是夫妻才能共处一室,而不被人猜疑。
叩叩叩!
“客官,菜好了”
“进来吧”
饭菜清淡,也较适合晚间食用,一壶白酒,比较浓烈,在这小小集市上也算是上等好酒了。
“老板,能否沐浴?”
这些时日风餐露宿,又无换洗衣物,白日里汗流浃背,身上的味道确实很重。
“可以沐浴,就是麻烦一些”
离若拿出银两,老板顿时眉开眼笑。
“我这就去烧水”
果然老板都是奸商,只要有银子,便能如你所愿。
“你也要在这洗?”
他们不过是假夫妻,共处一室就罢了,可是这沐浴…………。
“你怕什么,这里有幔帐”
“可是……”
“先吃饭吧,这几日风餐露宿的,多吃些”
他是正人君子,岂会趁人之危!
何况她已是别人之妻。
雪羽儿夹着菜,看着他泰然自若的神态,果真是她多想了?
离若几日未曾饮酒,确实有些馋了,虽然这酒不佳,可也能解一时。
自酌了几杯,入口辛辣,和他酿的酒不能媲美,更不能相提并论。
“你要不要喝一杯?”
雪羽儿摇头,真不明白,酒那么辣他为什么喜欢喝。
“这酒很辛辣,你不觉得吗?”
“呵呵,喝酒之人早已忘却辛辣,喝的是它的醉意”
“不懂”
她埋头吃饭,他的话多数她都不懂。
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又怎能懂他!
他轻笑两声,又自酌一杯。
两人吃好,老板便拿来浴桶放进房间,倒满温水,还撒上玫瑰花瓣。
“老板,你这里还有花瓣啊”
在宫中,每次沐浴织织都会放入花瓣,泡过之后,浑身体香。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谢谢老板”
什么特意准备,还不是给了银两。
“您们歇息,我就不打扰了”
“嗯”
离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一丝微风徐徐吹来。
“狐狸,你干什么?”
“你先洗,我去屋顶”
离若也知不妥,一个飞跃,跃出窗外,落在了屋顶。
夜空灿亮,又是月圆之夜,离若拿出酒壶,对月饮酒。
雪羽儿洗了良久才起身,这些时日的疲乏,泡一泡减轻了许多,穿上今日刚买的蓝色衣衫,容光焕发。
她趴在窗边喊了喊“狐狸,狐狸”
一连几声,都无人回应,他该不会在屋顶歇息了吧。
雪羽儿坐到床上,接二连三的打瞌睡,既然他不回应,自己便先歇息。
离若听到她的呼喊,并没有应答,直到屋内再无动静,他一跃而下钻进房里,见她沉睡,便拿起衣物,又飞身而出。
半夜三更,雪羽儿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挣开眼睛,一身白衣男子从窗边而来“殇哥哥,是你吗?”
可是她实在太困,便又沉沉睡去。
殇哥哥,是她的夫君吗?
离若看着身上的白衣,似乎明白了什么。
房中只有一床,没有榻,雪羽儿睡在里侧,离若睡在另一侧,两人各睡一头。
即使他身强体魄,但连日来的奔波,也让他疲惫不已,闭上眼睛,却不能沉睡,只能假寐。
夜深人静,静的只会让人胡思乱想。
“殇哥哥”
雪羽儿梦呓中叫着殇哥哥,刚刚看到他一身白衣,竟然也叫殇哥哥,这个殇哥哥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她的夫君,倒也不奇怪,分开许久,必定是想他了,只是自己为何会有心痛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