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走停停,饿了就吃些野果,打些猎物,困了就找个山洞,破庙歇息,天为被,地为床,也算逍遥自在!
离若又打了一只野兔,雪羽儿连吃了两日野兔,倒也不觉得馋了。
离若烤着野兔,她边吃野果边添柴火。
“狐狸,我们几日能到皇都啊”
“差不多要十日”
“我跟着他们也没有数日子,一路上不停的走啊走,我只好在马车里睡觉,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离若看着她出尘不染的容颜,为之一动。
“我会把你安全送回去的”
“谢谢你啊狐狸,这些日子你是我遇到最好的人”
“呵呵,最好的人”
离若自嘲的轻笑,他的双手医治了无数人,但也沾了不少血。
“是啊”
她若知道他是什么人还会这样说他吗?
“有些人对你好不能说明他是好人,有些人对你差也不能说明他是坏人,你懂吗”
雪羽儿摇摇头,他的话她确实听不懂。
“你以后会懂的”
一个出身宫中的女子,如此纯真,以后必然会因此而受伤害。
“可以吃了吗”
“可以了,拿着,你先吃吧,我去打点水”
“嗯,你快点回来”
漫山遍野的,留她一人,确实会让人害怕,更何况她的胆子一向如鼠。
离若找到一处清泉,水清澈见底,还有小鱼在水中游荡,他用酒壶装满水,自己喝了几口,泉水甘甜。
他又用酒壶装满泉水,带回去让她饮用。
雪羽儿远远的便看到离若向她走来,一身红衫在这山间格外醒目,像漫山遍野的野草中独立开放的一朵鲜花。
“狐狸,你回来了,我好渴,你打的水呢?”
她的脸颊通红,满头大汗,因为太热她把颈处的衣扣解开,露出羊脂如玉的脖子。
离若把水递于她,她仰头一饮而尽,似乎并未解渴。
“我还要喝”
她把酒壶递给他,他接住的一瞬间碰触到她的手指,火烫的手指让他惊了一下。
她不停的抓着衣衫,似乎想要将它完全褪去,方能缓解她身上的灼热。
离若将他的衣袖拉开,手臂上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点。
正值正午,天气炎热,他刚才以为她是因为气象才会这般,而她身上现出的红点绝非一般。
他立即为她把脉,脉象混乱。
她的手顺着他把脉的手臂向上游走,通红的脸颊,朦胧的眼神,勾人心魄。
她这是中了春药,可是他和她独自相处了几日,并无碰到外人,她又如何中了这药?而且这药当日就会发作,为何她这几日都没有发作?
他抽出银针,插入她的穴位,在她的穴位上连续插入六根银针,直到雪羽儿突出一口黑血。
雪羽儿停止动作,闭上双眼向后倒去,离若立即接住她的身子,看着她昏迷的脸颊终于褪去红晕。
他拔出银针,看了一眼就已愣住,中毒之人银针插入的那端都会变成黑色,而这根银针还和刚才一样,并未变色。
他把插入她体内的银针如数拔出,没有一根变色。
他陷入沉思,此毒绝非普通医者调制,就连他也做不出如此毒药。
忽然,他想到一个人。
难道,是他!
他一向逍遥自在,怎会参与到这种事情当中,如若不是他,谁还能调制出如此毒药?
如若是他,此毒定然不会如此好解,他再次为她把脉,脉象平稳,和普通人脉象一样,身体里并没有中毒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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