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的首领?”景许指着那汉子问竹鼠们,得到了一圈点头示意及各种毫无威慑力的威胁后,景许满脸莫名其妙地盯着汉子:“你们竹鼠的首领为什么是箭猪?”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可音量实在大了些。
竹鼠们一片窃窃私语:“箭猪是什么?”“为什么首领是箭猪?”“咱不是竹鼠吗?”“竹鼠长大了就是箭猪呀……”
景许听得内心泪流满面,难怪这只箭猪能当上首领,原来是因为这群竹鼠实在是没见过世面。
竹鼠和箭猪是两个物种啊,亲!
你看看你们竹鼠的门牙,再看看箭猪的獠牙,这难道是牙齿长劈了么!
卫九慕居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似乎本来竹鼠部落的首领就该是箭猪一样。
一只勇敢的竹鼠走出来,问:“你们……你们是谁?我们首领是很好的首领,你们为什么要烧他的房子?”
景许笑眯眯地刚要答话,卫九慕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丢过来,冻得竹鼠“吱”地一声吓跑了,缩在其他竹鼠背后瑟瑟发抖。
景许翻白眼,随便一个问题而已,至于么……
卫九慕才不管这些,盯着那汉子:“你偷了玲珑舍利,若是自己还回来,我们可以放你一马。”
诶诶?景许懵圈,不是好了服他们搬走再拿的吗?卫九慕的剧本拿错了不成?
那汉子根本不跟卫九慕多一句话,忽然从腰间拔出两根长牙化作狼牙棒,照着卫九慕的脑袋就砸过去。
景许条件反射卷起一股旋风,把一旁的无辜竹鼠们卷起来统统丢到安全的地方去。
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景许反手撑起掌心阵盾挡住了攻击,那人还不依不饶地想要继续,无奈武器被掌心阵粘住了,他现在只剩双拳而已。
景许转身就看到两只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砸过来,顾不上太多直接徒手抓住的对方的手腕,她运着神鬼之力,瞬间就把对方的力道卸得干干净净。
景许偏过头,视线越过两个拳头,看到了一张目瞪口呆的震惊的脸,不是刚才那首领,可是长相很相似,大约是兄弟吧。
“放弃吧,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景许好心地劝,“真的打起来,你们整个部落都不够我俩塞牙缝。”
这汉子完全听不进去,牙齿磨咔咔响,眼睛通红地嚎叫起来,用力想要把拳头从景许的钳制中挣脱出去。
景许一边抵挡一边劝:“我们只要拿回玲珑舍利,那东西半点功效都没,你们拿来起房子也没什么用啊。”
“不行!那是我们的!”汉子拒绝。
景许叹了口气,难道真的要揍到服为止吗?她还是喜欢以德服人。
景许心口不一地抓紧了汉子的手,如同抓着一个沙袋一样左右来回砸,甩得满地的尘土都飞扬起来,一下子就看不到他们俩的身影了。
“哎哟哎哟,服了服了!”首领汉子首先宣布投降,他被卫九慕几下团成了一个大刺球,背上的箭都没能射出去,这是何等大的实力落差!
卫九慕对景许吹了个口哨,“我这边完事了!”
景许终于停下来,扬起的烟尘很久才平静,这时景许已经坐在那位被她摔得口吐白沫的大汉背上悠哉地用手绢擦手了。
“二弟啊!”首领汉子圆滚滚地想要滚过去,却被卫九慕拉住了身子,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干嚎。
“放心吧,没死。”景许站起来,把手帕往怀里一揣,乖巧道:“我下手很有分寸的。”
首领汉子简直要哭:都吐白沫了还有分寸呢?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干嘛?”
景许和卫九慕对视一眼,有些诧异道:“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呀,我们要玲珑舍利。”
是你们不肯还,还主动动起手来,我们不过是反击而已……
景许心里默默想着,她这样反击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首领汉子更心塞了:“玲珑舍利是什么啊?!你们烧我房子就是为了什么玲珑舍利吗?我没有啊!”
卫九慕走到房子旁边,伸手用力掰了一块比较突出的暗红色的墙砖出来,拍掉面上的土灰,露出它原本半透明的莹润质地来。
“这就是玲珑舍利。”景许指着卫九慕手上的东西,蹲下身子问首领汉子:“你你没有,那他怎么会从你的墙上掰出一块来?”
首领汉子面上一僵,“我我不知道这是玲珑舍利你们信吗?”
景许挑挑眉,微笑着看着他,那眼神十分明确地传达出一个消息:你觉得我会不会信呢?
首领汉子哭丧着脸哀嚎:“我真的不知道那是玲珑舍利啊,二弟发现了一堆筑巢的好东西,我们好不容易才叼回来这些的,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鬼玲珑舍利啊。玲珑舍利能让我功力倍增,还是延年益寿?”
景许看首领汉子那可怜样,加上角充分收听到了他内心委屈无助的哀嚎以后,她决定相信他的话。
虽热是相信了首领的汉子的话,可他刚才提到一点很重要。
“你是你二弟叫你去取的?”
“对呀,他摸起来温温热热的,估计是好东西。筑巢不定冬暖夏凉……”
景许回头去看刚才被他摔得七荤八素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汉子,他虽然也是箭猪的模样,可景许总觉得他身上有哪里感觉怪怪的。
原本景许以为他是化形术练得不到家导致的,现在景许有了新的推测。
这家伙应该和兽灵宗有仇的吧?
“他是你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