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许脸色的变化被庄寒用余光看在眼里,他心里叹了口气,居然又摸出了两个火雷来。
这四个火雷一炸,甭管是对方还是己方,恐怕都留不下全尸了吧。
那股新来的初代神气息没有落地,悬在空中如同看戏一样俯瞰着沙滩上的一切。
景许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一抹橘红色的光晕。
明明距离并没有很远,为何只能看到光晕?
“这位小哥,你看你要再不让我进去,说不定他们两个就要冲进去了。”青年人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好意劝着庄寒。
庄寒怎么敢让他进来,但那姑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看,他只好冷着脸不说话。
那姑娘扭着腰肢走上来,抬手搭在青年人肩上,那青年人不闪不避,好像很习惯她这样的举动一般。
“他该不会是个哑巴?”
青年人笑着摇头,“刚才还问过我话呢,怎么会是哑巴?”
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庄寒,有些嫌弃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瘦瘦弱弱的病秧子,脸上连血色都不足……”姑娘抬起头朗声说:“给你可好?”
庄寒不敢抬头去看,紧紧盯着青年人,而景许则是盯着那抹橘红光晕,她心头突突的跳着,明显是有危险要来的预兆。
青年人和姑娘出现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危机感,现在她却忽然感觉到了危险,只能是天上那个家伙对他们有威胁了。
景许能感觉到他们身上初代神的气息,他们会不会也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庄寒忽然后腿了半步,口中轻喝一声,四角的红色铃铛重新出现,同时高速转动起来。
外面的姑娘挑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扯了扯青年人说:“走,我们到一边看戏去吧。”
青年人见了红色隐身铃铛后正有此意,朝着庄寒拱拱手让开了。
景许蹲下身子把自己藏得更严实些,她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发现她,若是没有发现最好了,若是发现了,她藏得这么严实,说不定别人会误会她其实没有什么武力值,这样她就能在关键时候给对手一个突然袭击。
庄寒在院门外两人后退之后立即叫出了一口通身黄金色的钟,口中念了个诀,这口金钟居然像一件衣服一样穿在了他身上。
景许看着庄寒身上的钟衣,瞠目结舌,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金钟罩?
太字面了!
景许还想再多吐槽几句,但一股从天而降的劲风袭来,她没法组织更多的脑细胞去吐槽。
景许抬头正好看到一双赤红的眼睛和一个燃着火苗的拳头,拳头砸在微居顶上,居然只是震得微居晃了晃,半点裂痕都没有出现。
那双眼睛里带着几分不解,转眼那人已经被庄寒的反击逼着旋身落地。
景许扒开几片竹叶,这人是一个浑身肌肉发达的虬髯大汉,一双煞星眉竖在赤目之上,让他看起来凶相毕露。
这位会是三个魔王中的谁呢?
景许又瞟了瞟不远处的一男一女,那姑娘应该就是洞湘仙子,青年人会是平至尊者吗?这位虬髯大汉会是炽云王吗?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一见面就对我这微居痛下杀手?”
庄寒依旧背着手,如果忽略掉那身因为不合身而充满喜感的金钟罩,倒算得上是个正气凛然的佳公子了。
虬髯大汉哈哈大笑起来,抬手在半空中凝出一把宣花斧,这宣花斧被他握在手中,登时通身燃起火焰来。
虬髯大汉以斧为指,指着庄寒说:“你这白面小子还算有两分能耐,我一拳竟然不能砸碎了你那破盒子。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屋子里,你出来,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
庄寒不为所动,他就算想动也动不了啊,他走不出去。
“怎么?真是个乌龟?连门都不敢出来?”虬髯大汉往地上啐了一口,骂起来:“就知道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连场架都不敢打!你以为被丢进了这个鬼地方还能出去不成?躲着不过就是苟延残喘几日罢了!”
“洞湘,你何必难为一个后生呢。”青年人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庄寒,庄寒登时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半点动弹不得。
初代神的一眼威力如此巨大吗?
“一边让洞湘不要为难人家,一边把人家定在原地,炽云王可真是长进了。”姑娘慢悠悠走向庄寒,这次一串串细微的铃铛声随着她的脚步响起,庄寒脸色更差了,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抵抗住这铃声的诱惑。
这些对于庄寒来说需要抵抗的铃声,对景许半点作用都无。
景许听着她的话,这才把名字和人物对上了号。
那长得像景郁的青年人是炽云王,那虬髯大汉是洞湘仙子?所以那姑娘是平至尊者喽?
初代神起名字都这么玄幻的么!
“哼,平至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摘出去。”洞湘仙子把宣花斧扛在肩头,一脸不屑。
平至尊者停在微居外不足两米远的地方,微风吹起她的裙摆,仙姿卓立。
她有些惊讶于庄寒的定力,她的魔音铃已经响过七下了,这人居然还没有被鼓动着自己走出来吗?
平至尊者求助地望向炽云王,她是真的没招了。
三人都知道庄寒这间微居的厉害,洞湘仙子硬拳攻击都能扛下来不伤分毫的物件,他们就不打算硬攻了。
炽云王十分散漫地走过来,向着庄寒拱拱手,看着庄寒几乎憋成猪肝一样的脸色,也有些纳闷,他都这样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