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像是很不耐烦的样子,之后翻了身,手臂无意识地一抬。
刚好宋音音弯下腰来,一不小心就被他耳朵手臂给打在脸上。
顿时,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宋音音又气又急,该死的陆靳寒,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她伸手去推他,可是他依旧不省人事,她气恼地用手指戳着他的侧脸。
这一次他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她却没听清。
宋音音懊恼地想,这下子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搬不动他的了,又不能让他睡在这冰冷的玄关地板上,看来只能去叫容伯了。
好在容伯也才刚睡下不久,接到宋音音打来的电话,便应声说,“好的,少奶奶,我这就过来帮忙。”
不一会儿,容伯赶来了,两个人合力将陆靳寒抬上了楼。
当将他放在那张大床上后,宋音音长吁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她不禁哀嚎,看来晚上白洗澡了。
她回头看向容伯,道了一声谢:“容伯,你先回去睡吧,剩下的我来照顾他就好。”
“那就麻烦少奶奶了。”
容伯笑眯眯地说着,又回头望了一眼大床上的陆靳寒,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宋音音顾不得自己先洗澡,而是去洗手间里拧了毛巾,返回来给陆靳寒擦身体。
隐隐约约地,她听见陆靳寒嘴里似乎在嘀咕着什么,不禁微微蹙眉,索性凑上去。
这一次才听清楚他嘴里喃喃低语着:“不,不可能……她不能死……她和儿子都不能死……”
宋音音吓了一跳,一双杏仁眼睁大着。
心头咯噔一下,心跳漏跳了一拍。
等到她再贴上去,想要仔细听个明白时,他却紧闭着唇瓣,没有再吭一声。
宋音音错愕地瞪着睡梦里的男人,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
陆靳寒和季霆风见了面,密谈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心情是从未有过的糟糕,便多喝了几杯。
然后,就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他又一次梦见宋音音倒在血泊中,这一次甚至还有儿子,他吓得一个激灵,全身都是冷汗。
继而,惊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自己正身在卧室里,而他最后的记忆还处在私人会所里,便反应过来,昨晚上他喝醉了酒。
他抬头揉了揉太阳穴,稍稍缓过劲来。
一回头,并没有看见身旁该有的那一抹娇影,不由得眉心紧蹙起来。
他下了床,欣长的身影直接往浴室里走去,十分钟后再一次出来时,他已经焕然一新。
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楼下传来容伯和阿珍的声音,他便问了一句:“容伯,音音呢?”
“噢,少奶奶不在房间里吗?”容伯纳闷地反问道。
陆靳寒闻言,脸色更沉了几分。
他返身去了儿童房,果然在儿子的床上见到了宋音音的娇影,稍稍松了一口气,却又很快生出一股火气。
看来,他有必要考虑将儿子送去别院单独住了!
鼻息里不满意地冷冷一嗤,他迈步,大步流星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