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伯又拿来了一瓶酒,说是大家好久没有在陆家公馆聚一聚了,应该喝喝酒,助助兴。
宋音音想起上一次陆靳寒喝醉了酒,险些和她擦枪走火的事情来,便早早地吃完饭,带着宋大白躲去了楼上。
目送母子俩离开,陆靳寒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宋音音身上。
直到她完全消失在了转角处,这才收回视线。
司御轩和季霆风将他脸上,所有的微表情都看了个透彻,彼此心中都有了数。
季霆风问道:“靳寒,以后你什么打算?难道就这么把大白藏在公馆里?”
宋大白毕竟是个五岁大的孩子,一直把他藏在公馆里,也不是办法,总归是要认祖归宗的。
这些道理,陆靳寒自己心里也明白。
只是宋音音……
他微微拧眉,道:“我跟他妈咪商量好了的,要尊重她的决定。只要她首肯,我就会娶了她,让大白的身世公之于众。”
看来他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身为陆靳寒的好友,司御轩和季霆风都替他感到高兴。
陆靳寒啜了一口红酒,挥了挥手,说:“别说我了,说说你们吧。”
他目光一折,瞥向司御轩:“话说回来,你那位未婚妻呢?不是想抱儿子嘛,搞定你那位未婚妻,儿子不就有着落了。”
司御轩表情一僵,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神色明显一黯。
司御轩和陆靳寒一样,父母去世得早,早在他还小的时候,就给他定了一门娃娃亲。
外面哪个女人不对司御轩投怀送抱,偏偏那家姑娘沉迷于考古研学,欣赏的是学霸型的才子。
像司御轩这种‘游手好闲’,只知道玩游戏,‘不学无术’,只有一张好皮囊的男人,被人家嫌弃得渣儿都不剩。
“陆靳寒,你是故意戳我伤疤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司御轩啐了一口。
陆靳寒笑了笑,转头看向季霆风:“季老爷子身体怎么样了?”
季老爷子,说的便是季霆风的爷爷,在陆、司、季这三个家族中,季老爷子是唯一尚在世的老长辈了。
说起季老爷子,季霆风想起自己差点儿忘了一件正事。
“他很好,不过——”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拿出两份邀请卡来。
“这是我家老爷子的寿宴邀请卡。我知道你们俩都是大忙人,但我家老爷子的寿宴,你们俩都不得缺席。”
仔细算起来,季老爷子现如今已经八十岁高龄了,他的寿宴,自然是要大办一番的。
“记下了。”
陆靳寒点点头。
季霆风又叮嘱了一句:“记得带上女伴。”
言下之意,是让陆靳寒把宋音音也带上。
陆靳寒微微拧眉,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含糊地道:“再说吧。”
“哟,这是舍不得带她出去见人,怕被其他男人看中了是不是?”司御轩揶揄道。
“去你的!没脸没皮!”
陆靳寒踹了他一脚。
……
翌日,宋音音起了个大早。
从今天起,她就是大陆集团旗下经纪公司的一名青年钢琴表演者。
这份工作得来不易,她必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