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厅里面却是没有了一丝声息。
拓拔野哼了一声,再次奔到那大厅门前,伸手将那大厅的厅门尽数打了开来。
厅门一开,那月光尽数照到这大厅之中,银白色的月光如水,洒落到那大厅里面,只将那一张画像的一角扫到,画像的其余部分,还依旧笼罩在那黑暗之中。
拓拔野厉声道:“大厅里面的孤魂野鬼听着,再不出来,拓跋爷爷就送你们去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堕轮回了。”
大厅里面这才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道:“你也太狠了,你这样的人才会入十八层地狱的。”
拓拔野听到这声音发出,立时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李进和拓跋星也紧跟着冲了进去。
这大厅之中,适才三人曾经转过一遭了,除了那北面墙壁上的那个画像里面的黑衣女人之外,那里有半个活人?
可是这声音明明就在这大厅里面。
拓拔野和李进,拓跋星三人进到大厅之中,四处寻摸,但却还是一无所获。
拓拔野怒道:“给我出来。”
这一声暴喝,只震得那大厅屋顶的灰尘簌簌而落。
可是这一次却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了。
那个声音就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站在大厅门口,心里暗暗好奇,心道:“适才那个声音是人还是鬼发出来的?我怎么没有察觉我的那一根幻阴指动弹?”
拓拔野喃喃咒骂,骂了一阵,忽然目光向那北面墙壁之上望了过去。这一望之下,立时呆住,原来北面墙壁之上,那一个画像里面的黑衣女人赫然不见了。
拓拔野一怔,随即招呼李进和拓跋星道:“你们俩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黑衣女人呢?怎么不见了。”
李进和拓跋星赶了过去,站在那拓拔野的身后,抬头向那墙壁之上望了过去,只见那墙壁之上的那一张画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个黑衣女人的画像?
拓跋星和李进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就在这三人都在目光注视着那一面墙壁的时候,我站在那大厅门口,就看到大厅顶部,有一个黑影慢慢的飘了下来。
那个黑影无声无息,飘落到拓跋星的背后,然后慢慢伸出一只左手,向着拓跋星的后心插了下去。
我眼看着那黑影的五根手指竟是漆黑如墨,这样插到拓跋星的后心之中,拓跋星那里还有命在?
可是此时此刻,那三人却似乎谁都没有察觉,那黑影的悄然袭击,而是依旧目光望向那一面墙壁,似乎笃自在研究着这石壁之上,为何突然没有了那黑衣女人的奥秘。
我口不能言,但我还有一双手。我情急之下,一伸手,拿出那一枚拓跋星那一日射向我的银针,一针向那黑影的后心射了过去。
我这出手,和拓跋星差了很多,一出手之际,竟是带起了一丝风声。
可惜的是,我手中的银针刚刚射出,那一枚黑影募底向上飞了起来,堪堪避过那一枚银针,而后飘身到了那屋顶之上,我抬起头来,眼睛望向那屋顶,只见那个黑影赫然正是那画像之中的黑衣女人。
那个黑衣女人贴在那屋顶之上,满眼怨毒的看着我,然后整个身形慢慢隐去。
我低下头,正要走向拓拔野他们,只见拓拔野手中捏着一枚银针,满面怒容。
那一枚银针正是我适才射向那黑影的那一枚。可是此刻却是端端正正的握在那拓拔野的手中。
李进也是满脸诧异的看着我,而那拓跋星目光之中满是失望之意。
我一呆,心道:“我做错了什么?”
只见那拓拔野满脸怒容的望向我,而后对身旁的拓跋星冷声道:“丫头我早就跟你说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看怎么样?这个狼人稍不注意,就要拿银针射你,要你的性命--”阵吗序亡。
我心中一沉,心道:“这个老爷子看来是误会了我,以为是我要杀拓跋星。我该怎么解释?”我抬起头来,一看,只见那一只黑影已然影踪全无。我心里又是一沉,我抬头向他们三人望去只见李进还是满脸诧异,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如此出手暗算拓跋星,而拓拔野还是一脸愤恨的神情,拓跋星呢?却是满眼的失望,只听拓跋星慢慢道:“这一枚银针,是我那一天射他的时候,那一枚银针,那一天我只射向这狼人的膝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个狼人的性命--”
拓跋星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失落,还有一丝惆怅,似乎是在埋怨自己,不该饶了我一命。
我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沉入无边的大海之中。
就好像此时此刻,那无边的至阴之气慢慢侵入我的四肢百骸之中,充盈在我的身体各个部位,我的身体一片冰凉--
我丹田气海之中的那一星冥火也发出黯淡的光来。
我心中苦涩难言。是不能言,不可言。无法言……
只听拓跋星继续道:“我从看到这个人的那一双眼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下不了手。”
拓拔野愕然道:“为什么啊,傻丫头,这个可是一只狼人啊。”
拓跋星声音之中有一丝感伤,慢慢道:“爷爷,你难道没有发觉这个人的眼睛很像一个人吗?”
拓拔野愕然道:“像一个人?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像谁?”
拓跋星伤感的道:“像小五,这个人的眼睛像小五,只不过小五的眼睛总是满是喜悦,而这个人的眼睛似乎老是带着一抹忧伤。”
我心中大声在叫着:“不是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