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择天满脸不解,问道:“我什么时候见过?”
“我四兄弟中有一个注定是要发官财的,南越谁的官最大?”,上官蠡问道。
龙择天豁然一惊:“陈国堂?陈老爷?”
“不错,就是他,你看他是不是比较窝囊?那都是假象,区区申破天和武瀛人怎么会让他唯唯诺诺?假的,你看看,陈国堂和他的公子陈潮夏与你相交甚厚,却为何申破天和独孤秀一直没有动他?还有那个貌似提不起来的陈潮夏,也么就活得那么滋润?不是他们不想动,是动不了,不敢动!”
上官蠡拿着手中的灵玉杯捻动着,似乎把玩什么宝物,说道:“所谓人间财富,过眼云烟,凡人者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算我们这些神仙,要那些财务物难道会带到天上去?一世尘俗一世修行,无非通过各种方式悟道,陈国堂以官入道,发官财,也是一种修行,按照人间的规则玩游戏罢了,有恐惧有欢喜,尝遍人间五味,才是修行,待功德圆满总归是要回去的。我等再看,看看你究竟能将这人间变成什么样子,也很感兴趣和你一道经历这种变化,这就是我们对你青眼相看的原因!”
“但是,夫月满则亏,物盛则衰,天地之常也。知进而不知退,久乘富贵,祸积文祟。故我等只是历练,并不贪图所谓的人间富贵,待功德圆满,辞不受官位,只留名传后世,图一支香火,受人间供奉,让人间赞美,留芳万年,无非如此而已!”,上官蠡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龙择天却有些恍惚,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说道:“但是,你们毕竟是那一脉人,而我则是道祖一脉,你们如此待我,不怕那位大天尊怪罪?”
“所以,这是我们对你青眼相看的另一个理由,我们也指望你打破藩篱,待人间有序,我们也得到真正的大自由!”,上官蠡说道:“我希望被人信仰,而不是一直躲在那位的身后!神仙也需要自由不是?”
龙择天觉得脑海像开了天窗,神识所及之处,重天之上,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似乎有些懊恼。
龙择天摇了摇头,自语道:“那一天还远,你我都不必着急!”
说这些话的时候,上官思乡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他根本听不到,两个仙人的对话,如果不想让一个凡人听到有一千种办法,上官思乡自斟自饮,自娱自乐。
三人酒到尾声,约定,明日回春楼参加一场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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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择天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上官蠡酒桌上的话对他冲击很大,觉得自己这一世担负的东西太多,人间的天上的,不知道这一切是天意,还是仅仅是那几个老头置气,将自己当做棋子,下一盘棋,一盘只是你能还是我能的棋,筹码居然是人间甚至是天上。
但是,不管怎样,已经到了此时,箭在弦上,想抽身都来不及。龙择天向来不是一个认命或者服输的人,否则,也不会择天!
初一神秘的出现在自己的床边,龙择天一点儿也不意外,说道:“我并没有召你来,何以来?”
初一没有说话,倒了一杯水递给龙择天:“没少喝酒吧?”
龙择天笑了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又交给初一:“你的码头不忙?”
“亥心需要的和卖出去的,总要有人帮着运进来和运出去,我其实就是一个帮工的!”,初一笑了笑。冷脸居然出现一丝羞涩。
“其实这两年你们也不容易,刀尖上过日子,我能理解,而且,你们给各地择天军提供的情报和物资也不少,辛苦你们了!只是,亥心如此高调,不怕被众多势力盯上?”
“若不如此,怎么能摸清武瀛人和朝廷那些人还有各路势力的路数?就算是外大陆那些人,他们其实也需要回春楼,有些事情国与国之间不好太露骨,想找代理人,亥心就钻了空子!”,初一显得有些骄傲。
“还是要小心些,南方不比北方,武瀛人在这里的势力大,不是你们几个暗堂就能解决的!”,龙择天索性不睡了,下床,抓住初一的手,问道:“是不是受过一次伤?”
初一有些不好意思:“刚到的时候,和武瀛人打了一仗!”
龙择天将一股宏大的紫气输入到初一体内,初一也不客气,坐在龙择天的床上运功调息。
初一站起身,和龙择天面对面坐在桌前,问道:“师父这一次要待多久?”
龙择天没有直接回答:“你和亥心的事情怎么样?”
初一再一次羞涩起来:“她说,让你做主!”
龙择天一笑,道:“暂时不要急,等过一段时间,局势轻松一些,我给你们主持!”
龙择天想了想,说道:“那几个女孩子都到榕城来了吧?他们都不小了,这事也该提上议程。”
“明天,亥心拍卖,我要去参加,记住,除了你,那几个小子和那几个丫头不要和他们说,我现在的身份是汇通天下的二掌柜,龙文!”,龙择天一摸脸,又揪着自己下颚的小肉瘤。
初一有些神情恍惚,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条件反射似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回春楼,三楼拍卖大厅,四周的包厢都已经坐满了人,宽敞的大厅里人群熙熙攘攘,龙择天坐在九号包厢,与上官蠡和上官思乡同在一个包厢。
拍卖台位于正北的高台上,对面是一排包房,包房正对面是一张巨大的白色灵石屏幕,可将报价透射到屏幕上。大厅稍稍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