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择天看着依旧抬眼看天的上官向,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放弃萨胡来到秦阳。”。
“我来到秦阳是向你汇报过的,你没有反对。”,上官向终于把头转过来,看着龙择天,“何况,这支队伍是我的,我有权把他放在最合适的位置!”。
“我不相信这是你的心里话!”,龙择天看着上官向,语气郑重:“何况既然你加入了择天阁,就要听从统一的命令和指挥,择天军也绝不是你个人的武装,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有些事情我还不能说服自己,你知道,我的家族被灭门,这种仇恨我怎能放下?”,上官向看着龙择天,静静地盯着他,好像面对这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当你再一次与独孤秀合作的时候,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龙择天突然感觉到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有劝慰和事关大局的套话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感觉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对自己的决策有些怀疑和拿捏不准。
“你知道,我的两位夫人和一位红颜知己现在已经不在人世,王大昌也已经死去,我在龙村的所有族人几乎全部被灭,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龙择天盯着上官向的眼睛。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你会走你的路,我也会走我的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你也知道。”,上官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你总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这个世界,没有那个道理!”。
龙择天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说道:“看来,我们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也是,人各有志,我有什么权利强迫你?只是,”,龙择天想了想,继续说道:“我还是想知道你下一步怎么办?难道你我兄弟疆场逐鹿?”。
“我从萨胡远道而来,目标不是你,而且,我根本无意与你为敌,我有我的使命!”,上官向站起身,来到地图前,手一挥:“秦阳这么大,总会用我的用武之地!”。
“只是,我不能退出择天阁,更不能交出我的择天军,作为兄弟,我想你还做不出这样绝情的事情,连独孤秀你都能够原谅,我,总不会比独孤秀差吧?”。上官向看着龙择天,“我不放弃择天阁的名号,就是因为我还很在意与你的兄弟情,只是,你莫要让我再伤心!”。
龙择天无语,但是心在滴血,也不在说话,朝大营外走去:“云美锦留在你这里,他跟我没有关系,只与你有关系,至于你怎么安排,那是你的事!”。
看着龙择天逐渐消失的萧瑟的背影,上官向看得有些出神,接着一口心血涌出,泪水滑落。
......
龙择天终于到达阳安,林秋风刘白衣韦河等将领已经翻越芦芽山进入重耳,木红杉炎无非周德旺马半平等人在阳安附近已经安排妥当,几个月的时间,阳安根据地已经初具规模,雍凉以北以东及祁连之北已经与秦阳北部连成一片。林秋风刘白衣韦河三个军团在重耳已经与武瀛人交火,大小战已经进行了数十场。彭城会战仍然是以独孤秀失利而告终,现在独孤秀留一部分兵力驻防禹河以南,守护禹河天险,而另一部分人马直接过大江,坚守大江以南地区。
但是,形势明显对龙洲不利,武瀛人在禹河一带的优势越发明显,渡过禹河只是时间问题。
龙择天似乎忘记了在雍州的不快,很快投入工作。择天阁作战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龙择天在图上标注了众多箭头和圈圈,表明了独孤秀武瀛和择天军三支势力的分布图,让人一看顿然明了。这一日,龙择天将在阳安的木红杉炎无非马半平等择天阁长老集中在作战室,详细分析了三股势力分布情况和武瀛人的作战意图,发布了一连串命令,对几个军团再一次重新分工:令林秋风军团从重耳南下,过汾河直取重耳南部重镇平阳,阻断武瀛人从重耳进入豫中莫干的南部通道;令刘白衣从重耳东进至玉母山一线,堵截武瀛人东向进入蓟蔡的物资运输路线,韦河则北上五台,分割武瀛人从张口进入蓟城的路线;司马环宇进重耳南部的河东城,把守重耳南门与上官向遥遥呼应;周德旺调至阳安南部,负责屯垦戍边;杨再兴木红枫镇守秦阳南面门户;太平川来的直属龙择天亲自指挥的四十万大军则在阳安北部一线负责根据地建设和军需供应,满足各军团军需供应。龙择天相信,只要敌后战场正式展开,武瀛人战线拉长,首尾不能兼顾,完全可以迟滞武瀛人南下的脚步。
龙小龙来到作战室,说道:“蓟城一带有武瀛人四十万精兵,武器先进,作战力强,韦河在重耳北部直面蓟城之敌,我担心他压力过大,请求父亲批准孩儿去往韦河部,帮助韦河叔叔。”。
龙择天笑了笑,拍了拍龙小龙的肩膀,说道:“如此甚好,韦河军团高端武修人数较少,你去可以帮到他,你去吧,把猿坤也带走!”。
猿坤看着龙择天,说道:“他是你的儿子,我干嘛像个护卫一样整天跟着他?”。
龙择天一笑,“玉母山北麓乃是武瀛人从龙洲北部运输矿石到蓟城的最近路线,也是武瀛人兵器站的重要供应地,很多飞舟都会从那里起飞,是武瀛人最重要的基地,若是先生能协助韦河将那里的武瀛人的运输通道切断,我记你一功,到时候道祖也会感谢你,好处你懂得。”。
猿坤眉毛上扬,又显得混不在意,说道:“不稀罕,但是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