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破天嘴里怒骂,手上不停,抽出青萍剑对着下落的身影猛劈过去。金玉天并不躲闪,空中下落姿态未有任何改变,左手抓住青萍剑,右手握拳对着申破天的面门猛击。金玉天左右与青萍剑交接摩擦,发出阵阵牙痛的刺鸣,更有火光四溅。申破天见金玉天执意要与自己生命相博,申破天只好再一次躲闪,只是双脚陷入地面来不及拔出,只好咬牙将身躯极度扭曲避过金玉天的拳头,自己出右拳对准金玉天的面门发出猛烈一击。“嘭!”,“咔擦!”。金玉天躲过面门却付出了左肩,“嘭”的一声被击中,但是自己的右拳正击在申破天的膝盖上,“咔嚓”,申破天膝盖破碎,而金玉天的额左肩破碎,打了个两败俱伤。
申破天气急败坏,先将左脚拔出,接着拔出右脚,瘫坐在地上,手指连点,沛然宏大的内力灌入到自己的膝盖上,进行自我治疗。
金玉天同样坐在地上进行自我接骨治疗,两个人面对面怒目而视,暂时休战。
“没想到,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居然也到了这种地步!”,申破天看着金玉天说道。
金玉天同样怒视着申破天,道:“我再不算男人,也比你这个丧家之犬强,我有疼爱我的师弟,这一身修为由他指点的功劳,反倒是你,被独孤秀当狗一样使唤,还不能交换,你他妈才是比太监还不如!”。金玉天一改窝窝囊囊的形象,气势十足!
“你骂谁?你再骂一句?”。申破天大怒。
“就骂你,你这个太监不如的丧家之犬!”。
“你他…妈妈的再骂一次试试?”。
“再骂一次就再骂一次!你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的太监不如的丧家之犬!”。
“左少荃,你他妈傻了?你那些刺客是摆样子的么?还不快出手干掉这个没有用的傀儡?”。
左少荃此刻已经挣脱了束缚,听见申破天大喊,没有任何犹豫,喊道:“来人,讲这个废物皇帝给我绑了,投入大牢!”。
大殿外冲进几十道黑衣身影,瞬间冲到金玉天面前,几十道剑光冲击而来,眼看动不了的金玉天就要葬身剑下,几位近身护卫扑到皇帝的身上,抵住了几十道剑影,随着“噗嗤”数声剑尖刺中血肉的声音传出,鲜血喷发,流溢出来,血腥之气马上充满大殿空间。
金旭光见状,厉声责骂:“左少荃,你真的想造反不成,居然暗中布置了这么多暗卫,你真的想刺杀皇上?”。
“不但是他,就连你这条皇上的忠实走狗,今天本督也要将你灭杀在这里!”,左少荃逼近金旭光,顺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宝剑,对着金旭光直刺而去!
“噗嗤”,又是一声剑刺入骨的声音,众人毫不怀疑一代改革家性格耿直暴躁但是始终被独孤秀压制的良臣肯定是死于非命。
但是,当人们睁开惋惜的眼睛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倒下的是左少荃,他捂着自己的咽喉,不可思议又非常惊恐的看着来人,仿佛见到了魔鬼一般,眼睛睁的大大的,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来人,惊恐不可思议心有不甘的终于倒了下去。
左少荃亡!
独孤无双非常自然的将宝剑上的鲜血在左少荃的尸体上擦拭干净,然后优雅地将宝剑归鞘,仿佛是自然自语,又好像在询问金玉天:“听说那个人杀了晏子城,那么今天我杀左少荃,是不是比他不差了什么?”。
金玉天苦笑:“也是,一个杀了两香总督,一个杀了会稽总督,两位权倾天下一时无两的土皇帝被你们两人所杀,你们才是金童玉女!”。
独孤无双面无表情,转向申破天,“我的剑已入鞘,不想再出鞘,你走吧,记住,太平川那个地方你去不得,否则,我会杀了你,让你再无投生机会!”。
申破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注视着独孤无双,“你是她的弟子?”。
“滚!”。
“唉!”,申破天再也不说话,飞身而逝。
金玉天伸出大拇指,对着独孤无双点了点:“霸气!”。
独孤无双来到金玉天面前,伸手在金玉天的肩膀上摩擦了一阵:“没什么事,一会儿就好了,你还是回到你的龙座上,正事不是没办完吗?继续!”。
殿中群臣本已经四散无踪,但是这时候仿佛被一股说不清的魔力吸引,在躲藏的地方战战兢兢的出来,来到大殿,整齐跪倒:“参见皇后娘娘!”。
独孤无双仍然面色平静,仿佛没有看到任何事情一般,见群臣对他跪倒,不由皱眉,道:“你们都起来吧,我不习惯这个!”,接着对金玉天说道:“这是你的朝政,我不干涉!”,说着,转身离开,没有带走一丝尘埃。
众臣面面相觑:“什么叫做霸气?这才叫霸气!”。
独孤无双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他说过,我们不需要给任何人下跪,也不接受任何人下跪。”,独孤无双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接着泪水夺眶而出:“我怎样才能阻止自己想你?”。
那道踯躅于田间的幼小身影,那道出尘于外的身影,那张不出世的英俊脸庞,那一种笑意,那一丝宠溺,那双曾经抚摸过自己头发的手,如刻印在心尖的印记,拂不去,抹不掉,忘不了。
泪水横溢,独孤无双快速回到漱芳斋,拿出那张画像,轻轻抚摸,任泪水打湿了整张仙子一般的脸!
金玉天看了一眼傻在大殿的群臣,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把自己逼上了极端,左少荃作为会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