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完尿的二蛋,一边提着裤子系着裤带,一边哼着小曲,美滋滋的晃晃悠悠过来。
他要看一看心爱的二小姐醒来没有?醒来的话,得好好的与她亲热一番!
一想到二小姐那温柔莹滑、细腻无比的肌肤,二蛋的眼底立马就泛出光彩。
可当他一抬眼,那眼底的光采立马转为黯淡,紧接着又由黯淡转为惊悸!
因为装着二小姐的口袋,被风吹得满地乱跑。
他心中一惊,再顾不得其他,一声嚎叫,蓦地奔上前去……
二小姐踏着高低不平的大小山石,喘息不已,显然是用了全力奔逃。
突的瞥见前面坡下白练也似婉蜒于山石树海之中。
定睛一看,原来乃是一道溪流,水由谷中奔腾而来,穿行于丛林绿野之间,再顺山势往前面绝壑中化为瀑布,飞舞而下。
瀑布由危崖倒挂下去,直落崖底。
一片峭壁危崖,水气溟濛,也看不出涧有多深,望之令人胆寒。
返回身想从另外一面逃脱,可又见怪石奇峰,无攀援之处,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在这呐,二蛋——!”被二蛋痛骂一通的二人,其中的一个家伙,自知失职,想要将功赎罪,格外的卖力,拼命的追撵;密林深处见人影一闪,一见之下,心中大喜过望,急于请功,赶忙的呼喊起来。
二蛋闻听大喜,一个迂回兜截,拦在了二小姐头里,一声断喝:“哪里逃——?!”
“哎呀……!”乍一听断喝声响起,二小姐自是惊讶地抬起了头,入目便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庞,已近在咫尺,登时便被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便惊呼出了声,慌乱里连退了两步,花容失色。
“嘿嘿嘿……!”二蛋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无比的奸笑,念叨着“冤家长”、“冤家短”的,张开双臂慢慢向她身边靠过来。
二小姐扭身要跑,见另外的二个家伙,一前一后的已从她的身后围上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完了!
“嘻嘻,我的乖乖,这下我看你还往哪跑……?!”
二小姐浑身抖做一团,瘦小的身躯哆嗦着,黑眸惊惶地望向二蛋。
现场气氛紧绷,唯有各人慌张急促的喘息此起彼伏。
二小姐厌恶的盯着二蛋那由于紧张、兴奋而已经扭曲变形的一张脸,向后退着,突的又觉得不对,扭转身来,见另两个家伙用袖口不停的擦着鼻涕,气恼的向自己一步步逼近,赶忙又向回退去。
空气显得异常的沉闷,令人感到有点窒息,二小姐不由把目光投向别处,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逃,只有任其宰割!
二蛋嘻嘻笑着来到身前,“这就对了,我的乖乖……!”伸出两手向她的胸前抓去。
随之美美的闭上眼睛,嘴里哼哼唧唧的。
可突然两手如触电般,被弹了回来。
他“啊”的一声惨叫,诧异的睁开眼睛,惊悸的瞅着横在自己面前的一根叫化棍,张了张嘴,半天才突出一个字:“你——?!”便被那棍子在头上轻轻一点,滚翻在地,那脚背正好磕在山石之上,疼的他哇哇大叫。
二小姐惊讶的抬眼望去,见一个叫花子模样的老头立在身前,那老叫花子虽然穷相,却生得鹤颅鸢肩,行不沾尘,脸上被油腻所蒙,那一双半合的眼睛神光四射,显是一位武林高手。
“嘿嘿!”老叫花子收起了棍子,快得如风驰电掣,一跃落到三丈之外,见另外两人已投进林中,他提一口气,跟踪射入。
“哎呀,我的妈呀……!”一连串的嚎叫之后,老叫花子从密林深处嬉笑着走了出来。
二小姐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真像做梦一样,恍恍惚惚的。
再看地上的二蛋,一口血已狂喷了出来,显然已是被伤到了经脉。
“好了,今天老夫只是给你们点教训,不要持强凌弱,还不给我滚……!”
老叫花子将那叫化棍在地上戳了戳,厉声喝道。
那二蛋闻听此言,好如得了特赦一般,赶忙从地上滚爬起来,撒腿就跑。
那密林深处也是哗啦哗啦的一阵响,另二个家伙也是没命的逃了。
这时老叫花子犀利的眸子,紧盯二小姐,道:“小丫头,没吓着你吧?!”
话未说完,颤着一只手,将腰中的酒葫芦扯下,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今天老夫真是无比畅快啊……!”
随之一口气把那葫芦里的白酒一饮而尽,满脸猴急之容,连呼"好酒……!"
“你是谁?在这做什么……?!”二小姐惊惶地勉力站住,凌乱的散发下明眸清亮,眼波流转,樱唇微启,轻颤了颤却又抿口不言,似欲求助,又因绝望而放弃,楚楚可怜之状,令老叫花子冷漠锐利的目光都有一瞬间的柔软。
老叫花子在她的目光中微笑起来,眼底闪烁着有一点戏谑、一点调侃,还微微带着遗憾和同情的目光望向二小姐,“你看不出来吗?!”随之一阵“哈哈”大笑,“我是一个无人疼、无人理、无人爱的叫花子啊……?!”
二小姐依稀看到他的眼角亮晶晶的一闪,随之背过身去。
他不知怎么地,自打见到过心爱的芸儿后,他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起来,他重重的跺跺脚,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呀。
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做的事永远是规规矩矩、顺理成章。
另一种人,做事却不同,专喜欢做些违背常理的事,非但别人想不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