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店里,李姗姗本以为救出的人,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可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
赌气一路纵马狂奔,弄得小秃在后面紧追慢撵,叫苦不迭。
翻过一道山岗,渐渐的天已放亮,远远望见山腰间挂着牌匾的“舍利塔禅院”,山门处有那零星的善男信女进进出出。
李姗姗将马慢了下来,一算日子,知是庙会。
以往太平盛世,每逢朔望或胜时佳节,寺庙前杂耍、卖艺、卖各类货品的,可谓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
特别是大姑娘、小媳妇,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端的动人,混迹于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人流当中,软声细语,搔首弄姿,媚眼顾盼,格外添彩。
可现下兵荒马乱的,命都难保,谁还有心情赶热闹。
李姗姗来到近前,小秃紧跟上来,气喘吁吁的道:“我……我说姑奶奶,你……你……你能不能互相有个照应,别……别只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好不好!”
李姗姗嘟嘟着嘴,斜了他一眼,随后下马将马拴在禅院前树上,迈步进去。
李姗姗有心事,想在神前敬香祷告,祈盼早日寻到夫君。
小秃乐得跟着瞧瞧热闹,赶忙也将毛驴栓树上,嚷嚷道:“哎——!这刚说完,你又来了,等等我呀。”甩开两条小腿紧撵过去。
进到院内,李姗姗捐了香火钱,在大雄宝殿佛前默默许了愿、敬了香后,四处闲逛了一番,觉得好一个幽静怡人去处,当下触动了自己内心深处厌倦尘世纷争的一丝灵犀,便心生将来一旦寻夫无果,坠入空门之念。
正心念恍惚间,闻得后院吵闹之声,一愣:这佛门之地怎能……?疑惑中寻声而去。
到得后院,始见有人打斗,又见空中二人命悬一线,立即出手相救,未曾想救下的竟是自己的二个徒儿。
“什么人——?!”玄空见有人相助,气急败坏的道。
“上庙敬香拜佛的人。”
李姗姗虽见玄空骨瘦如柴,形容枯槁,但从刚刚出手和现下寒气逼人的双牟来看,知其武功已达化境。
当下不敢轻敌,提神凝气的怒视玄空道。
“敬香拜佛在前院,到此掺和什么?!”玄空不满的道。
“出家人慈悲为怀,我倒要问你这和尚为何要在此伤人?!”李姗姗厉声叱道。
“看来你也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进退了!”话一出口,玄空袍袖一挥,空气恰似被撕裂了一个口子,“嘶”的一声尖啸。
李姗姗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内力向自己迫来,当下不敢怠慢,挥出长带相抗,两股内力相磕碰,半空中响起一声炸雷。
旋即李姗姗收回长带,重又抛出。
玄空倒没想到,一条长带被她使得收放自如、神出鬼没,猝不及防的竟缠上了小腿,被她一扯之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两位姑娘见了,纵身跃起,从两侧抢进。
迫得玄空急疾后纵,方躲过两只利剑,霎时惊出一身冷汗,心道:这使长带的不可小觎,十分厉害,莫不是江湖上闻名的“绿带仙子”?念及至此,眼珠一转,扭身奔向古柏深处。
师徒三人见了,赶忙紧追过去。
进了密林,脚刚落稳,头上落下一网,将三人罩住。
三人使劲挣脱那网,可越挣越紧,随之那网竟将三人缓缓的吊到空中,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只有破口大骂贼秃使奸。
玄空在下面“嘿嘿嘿”的一阵大笑。
在那前面月亮门拐角处刚撒完尿,随后跟来的小秃一见之下,差点惊叫出声。
李姗姗一眼瞅见,赶忙挥手示意。
小秃心领神会,扭头就向回撒腿就跑……
望着“杨树坡客店”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石守信等众人总算消解了胸中的郁闷,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一匹高头大马,撒了野似的打众人身旁一掠而过,韩捕快一愣,道:“嗳——!这不是那个小叫花子吗……!”
石守信抬眼望去,赶忙惊喜的高声喊道:“小兄弟——!发生了什么事,那么急奔……?”
马上的人正是小秃,他从“舍利塔禅院”逃出,也不知哪来的劲头,一下子翻上了李姗姗的那匹马,他嫌骑驴太慢。
一路狂奔,离“舍利塔禅院”渐远,始慢下马来。
寻思着想什么法子去解救李姗姗等人,急切中突的就想到了客栈里那好心的大哥哥。
一路奔来,只顾着寻那夜里看到的二层阁楼,却差一点与众人擦肩而过。
闻得有人呼唤,回头张了一眼,身子一顿,赶忙拼命的扯住马缰。
那马一声长嘶,前蹄离地,几成直立状。
待那马四蹄落稳,打马回转。
到了近前,滚鞍下马,扑到石守信怀里,焦急的道:“大哥哥,我可找到你了……!”
石守信一惊,扶住小秃,关切的道:“别急,小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
一股强烈的求生**支撑着赵匡胤,在黑暗中不停的向前探索着。
此时的他,已是筋疲力尽,真想躺下来睡上一觉,可他强忍着,如果那样的话,他真怀疑自己是否还会醒过来。
当他几近绝望时,终于发现了一丝光亮,狭窄的洞穴总算到了尽头。
他爬了出来,疲乏的直了直腰,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待慢慢的适应后,张开眼看清自己身处于一个洞窟内。
仰头四顾,光亮是从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