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墩的的家伙眼见兵丁走到了那姑娘的身前,他一使劲就要将压在棺材下的刀抽出来。
正当此时,他的手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他恼怒的扭头一看,愣在那儿。
原来是那石敬瑭过来将他的手腕压住,使他抽不出刀来。
石敬瑭双眉紧皱,两眼紧紧的盯着他,摇了摇头。
见他再没有什么举动,这才赶忙走了上去,一下子抓住了兵丁正伸向那姑娘的手。
当那兵丁满心欢喜的奔到那姑娘的身前,伸出手来抓向姑娘那松软的香肩的时候,只感觉到手腕一麻,像被铁钳子夹住了一般,一阵钻心的疼。
他愤怒的抬起头,正迎向石敬瑭那寒光凛凛的双目,心下不仅一惊,暗道一声,好亮的招子。
习武之人都把那眼睛称为招子,这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的精气神全都通过那眼睛反映出来,所以当一个人眼睛明亮有神的话,就说明你这人的内力深厚。
而且这兵丁明显的感觉得到,他的手上的气力源源不断的向着自己的身体内涌动,现下只要那人再轻轻的加一点力,自己就废了。
他浑身一阵冒汗,气喘吁吁,眼神中充满惊悸的神色,紧盯着石敬瑭,“你……你要干什么?”
石敬瑭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官爷,这是我妹妹,还望官爷高抬贵手,不要领到后面搞什么审查了,我们还急着给老人家下葬呢!”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那袋银子塞入了那兵丁的怀中。
那兵丁一下子愣在那儿,知道自己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因为如果答应了他的请求,自己起码还有这相当可观的一袋银子到手;如果不答应的话,当下这家伙就会要了自己的命,因为他感觉到他的手在慢慢的加力,再一使劲,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不有这么一句话吗,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嘛。他现下知道大小轻重,当下“嘿嘿”一笑,“呕,原来她是你的妹妹啊,你早说啊!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众人一听这话,马上松了一口气。那胖墩墩的家伙,也彻底的将手放了下来。其他人也收回紧张的眼神。
张道长赶忙急急的道:“好了,好了,别误了良辰吉时,快走了!”
马车向着城门外走去。
“站住!”随着一声呼喝,那门洞旁的守门丁长枪一横,拦住了去路,“这还没检查呢,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众人又是一愣,这有完没完了,这城门今天就算出不去了?
胖墩墩的家伙的手,又摸向了那棺材下的刀把。实在不行,还真得冲出去了,不然这下可再用什么方法对付呢?
他焦急的将头望向了石敬瑭,见石敬瑭回转了头,紧盯着那刚刚塞给他银子的那个兵丁。
那兵丁一惊,赶忙向前奔来,并不停的高声的向着那门洞旁的守门丁喊道:“好了,放他们出去吧,这都认识,是我的一个远房的亲戚!”
一边喊着,那手在空中不停的比划着。
那守门丁见了,明白了他手势的意思,.“嘿嘿”一笑,心照不宣的手一摆道:“好了,既然都是亲戚,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走吧!”
众人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急步的向着城外奔去。
出了城,走了不到二三里地,便到了那山上。这儿基本上都是那坟茔地,就是青天白日的,依旧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令人心生寒意。
那张道长观察了好一会儿,并拿出罗盘比划了半天,才最终选择在半山腰一处绿树掩映的,并有参天古柏的下面挖坑。
大家只顾着从那马车上拿下镐头和铁锹等工具,根本没注意一个身影在那密林深处,探头探脑偷偷的观望了半天,随即转身奔跑而去。
在那姑娘的嚎哭声中,众人将那棺材放入了那挖好的坑里,慢慢的将那棺材用土掩埋起来,并在那地面上隆起一个坟包。
姑娘将那招魂幡插在了爹爹的坟头上,老者的一生就这样的宣告结束了,姑娘跪在坟头泪流不止。
“呵呵,是谁竟如此大胆,不经过爷爷我的同意,就……”
正在那低头默哀的众人,闻听得喝骂之声,甚觉不合时宜,气恼的转过头来,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家伙,在这人家悲伤的时刻,胡言乱语大声喧哗。
但见一个满脸横肉腆着肚子目露凶光的壮汉,身后紧跟着十几个家伙,骂骂咧咧的奔了过来。
石敬瑭等人心下一愣,可谁也没去理睬他们,因为石敬瑭等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而且个个身怀绝技,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人根本就是那虚张声势的一群草包,根本入不了石敬瑭等人的法眼,而且此处不是那城里还有所顾忌。
那家伙见自己的一阵呼喝,丝毫不起作用,一时恼羞成怒,上去就给站在那马车旁的棺材铺的伙计,推了一个趔趄。
因为这里唯独他显得比较老实,唯唯诺诺的样子。
“怎么,你是领头的吗?”他这一声呼喝,弄得那“张继德棺材铺”的伙计心里老大的不满。
心道,你这他妈的不是欺软怕硬吗?你瞅着就我老实巴交的,才来找我的别扭,从哪能看出我是领头的?
刚要张嘴辨辩驳一番,突的想到张老板道的话,不要惹事,不要说话,自己是个哑巴!赶忙“阿阿”的叫了两声。
“怎么,你他妈的不满是咋的?你阿阿什么?!”随之一个巴掌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