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充满着诡异气氛的地方,本来就够阴森可怖的了,突地坟头处又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来。
刘知远霎时汗毛倒竖,一屁股跌坐地上,惊悸的瞪大两眼瞅着那坟头。
一声断喝:“你是人还是鬼,快快的现身!"心里通通的跳动着,手伸向了腰中的铜剑。
“你才不是人呢,忍心撇下师父,拍拍屁股就走人……!”
随着声音,垂眉老者从坟墓的后头转了出来,刘知远按住胸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嗔怪道:“老丈,你想吓死人吗?!”
“唉——!”垂眉老者叹了一口气,感叹道:“真是人死如猛虎,虎死如绵羊啊!”
刘知远仔细一品他的话,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究竟怕什么呢?人不都会有这么一天吗!
“小子哎,真的要走吗?!”垂眉老者感伤的道。
刘知远抬头望去,见垂眉老者一下子好像苍老了许多!知道他是来跟他心爱的翠儿,来说说话来的,心里不免很不是滋味!
他紧紧的盯着这已到暮年的老人,孤苦伶仃,但为了自己的前程,自己必须得走,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垂眉老者见了,知道再也挽留不了,便关切的道:“你准备投奔哪里?”
刘知远沉吟了片刻,犹豫不决的道:“我现下还拿不定主意,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投奔晋阳去!”垂眉老者紧盯着他道。
刘知远叹了一口气,“我是怕他们不要我,不是说他们招收士卒很严格的吗?!”
“你?!”垂眉老者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究竟是理由吗?我知道你小子在心里琢磨着,他们不是什么正规的朝廷的军队,将来怕混不出什么出身来,故意拿这些话来搪塞我,就凭你现在的功力,普通的人还有比得过你的吗?!”
刘知远见他说到自己心里了,赶忙低头不语。
“小子哎,听老夫一句话,别耽搁了,速速的投奔晋阳去吧!”垂眉老者语重心长的道。
垂眉老者的话坚定了刘知远的信念,他又重新跪好,对着师父的坟墓,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头,随后立起身来,翻身上马,一抱拳,“老丈,后会有期!”打马狂奔而去。
当他一路打听,风尘仆仆的赶到晋阳城的时候,已是黄昏,如血的残阳照射在高大的城墙和城门上,一片金光耀眼。
“下来,说你呢,往哪瞅……?!”随着一声呼喝,两杆长矛架在他的脖子上,刘知远一愣, 心道,这是怎么了,自己犯了那条王法了?
“快下来!”两个城门丁又对着痴愣中的刘知远一阵吆喝,刘知始看清这是到了城门口了,必须下马接受检查,刘知远在乡下待惯了,哪懂得这些。
慌忙的跳下马来,“两位官爷,有什么吩咐……?!”
其中一个瘦高个子的城门丁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土里土气的样子,没好气的道:“例行检查,你从哪来啊?”
刘知远新奇的上下不住的打量着对方,想看看这当上了兵究竟是个什么样,说不好将来还是肩并肩的弟兄呢?!
“兄弟,我是乡下来的!”刘知远心里一阵兴奋,向前靠了靠。
这家伙被刘知远的一双眼睛,给瞅的心里有点发毛,随之用手向他胸口推了一把,“你想干什么?!”
刘知远没加防备被推了一个趔趄,当下一愣,兄弟,这是怎么说……?!”
“怎么说?”那家伙将长矛横在他与刘知远二人中间,你别直往身前靠,这还不知你是什么人呢?什么兄弟兄弟的,靠后站好了!“
刘知远见他这样,翻了翻白眼,心道你不就是个守城门的吗,就这么牛,这弄好了说不上将来就是我的活了,等着瞧!
”哪里来的?”那另外一个站在一旁未开口的胖墩墩的家伙,不耐烦的抢着问了一句。
“官爷我刚刚说完,乡下来的!”刘知远见他们不够友好,便没好气的道。
“废话,瞅你那德性,不是乡下来的,还能是哪来的!我是问乡下什么地方?”前面瘦高个的家伙不满的道。
刘知远这个气啊,你这他妈的不是侮辱人吗?!什么叫不是乡下来的,还是哪来的,我就那么土吗?!用手抹了一把脸,“扒村!”
“哦,要到哪里去啊?”瘦子紧接着问道。
“就到这里去,晋阳!”
“去……,嗳,不不,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从军!”刘知远挺了挺胸道
“嗯?”瘦子赶忙上下对他一阵打量,随之指着他的后背,“包袱里背着什么东西呀?打开看看!”
刘知远无奈的将包袱打开,一时金光耀眼,只见那金盔金甲在夕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二人一见之下,眼睛中闪烁出惊奇和贪婪的光芒,一阵眩晕后,立即清醒过来,随即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刘知远,“哪来的?!”
刘知远一愣,“自己的!”
“什么?你一个乡下人,竟有这个……?!”二人如临大敌般的将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个瘦子瞪大着眼睛道,“拿着东西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刘知远大惑不解的道。
“因为近日有不少的大梁的密探混入城内打探消息,对我晋阳城极为不利,谁知你是不是他们的探子哎?!没功夫跟你啰嗦,快快的跟我们走吧你!“
刘知远这个气啊,这叫什么事呀?自己怎么就成了密探了,自己不俗气的很像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