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眉老者见一枪挑落了羚羊头道长,不仅“哈哈哈”的一阵大笑,随即踏着房梁,又窜到了另一面墙处。
这面主要由“竹林骰王”负责,他并不知道那头羚羊头道长已被垂眉老者一枪挑落。
兴高采烈的喊下上面的几个小道士,紧接着,自己踏着吱吱嘎嘎响的竹梯子,爬了上去。
他要看一看那垂眉老者和刘知远两个人的惨相。
刚一趴在那拳头大小的通风口处,“嗖”的一下,银枪闪亮,“噗”的扎入了他的左眼。
他“嗷”的一声惨叫,手脚不听使唤,“哗哗啦啦”的顺着那梯子滑了下来。
众道士赶忙抢过来扶他起来,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左眼,用手一压,左眼成了一个窟窿,眼珠子不知道被挑飞到哪里去了?!他惊吓疼痛得一阵哀叫。
正当此时,那面的众道士抬着羚羊头道长的尸体奔了过来。
“竹林骰王”一见之下,一声嚎叫,也忘记了自己眼睛的疼痛,奔到近前,用仅剩的一只右眼,上下左右的看了看羚羊头道长。
随即抬起头来,惊悸的盯着众道士,“怎么会是这样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众道士把这羚羊头道长如何从梯子上,被里面的人,不知用什么东西捅了一下,随之摔下来,从头叙述了一遍。
气得“竹林骰王”一阵跳脚大骂,“这该死的老家伙,竟下此毒手,有朝一日,我一定将其碎尸万段!”
随之这左眼眶一阵钻心的疼,心虚的回转了头,往那钟楼上面的方孔处紧张的瞅了瞅,生怕又钻出什么鬼怪的东西来。
随之一声嚎叫:“快撤——!”一瘸一拐的,随着抬着羚羊头道长尸体的众道士,急急的离去。
这垂眉老者趴在方孔处,瞅着众道士和竹林骰王,一个个如丧家之犬般的,抬着羚羊头道长的尸体奔逃而去,不仅“哈哈哈哈”的一阵仰天畅笑。
笑够,准备从那梁上返回,一低头,见那刘知远从那大钟里面晃晃悠悠地爬出来,仰头望着他。
垂眉老者一愣,“你自己能出来了?行呀!好了吗?”
刘知远望着垂眉老者,气喘吁吁的,道:“老丈,怎么样?他们走了吗?!”
垂眉老者“嘿嘿”的笑了笑,向着刘知远夹了夹眼睛,“不是走的,而是逃了,是溃逃!我将他们打得是一败涂地,再不逃,他们还要再搭上几条命呢!”
刘知远瞪着两眼瞅着房梁上的垂眉老者,心道,你这老儿,净能吹牛,你人没等出去,怎能将人家打得溃逃?!
垂眉老者见他瞪着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心道,他是不信了!便向他招了招手,“小子哎,不信你上来看一看!”
刘知远苦笑着摇摇头,“老丈,你知道我上不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垂眉老者一听这话头不对,“小子哎,你以为我在吹牛吧!”
刘知远不置可否的,道:“那你在头些时候说有法子出去的话,现下还能实现的了吗?”
这垂眉老者“呵呵”一笑,“小子哎,原来你还是惦记这事啊!好了,我现在就去兑现……”
说着话,立起了身子,举着那银枪,向着那棚顶,“噗噗噗”的一阵乱捅。
那棚顶的木板竟有些松动,又捅了几下,竟然露出了些许的光亮。
刘知远在下面见了,一阵欢呼雀跃,“呀,老丈,真有你的,行啊!”
垂眉老者扭头一见,更加得意起来,“嘿,这算什么呀!刚刚被堵在这楼里的时候,我早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只是让这帮家伙弄什么他妈的浓烟迷香,给我搅和了。不然我们这时,也早已回到那湖心岛喝茶去了!”
一提到湖心岛,刘知远不仅想到了湖心岛主。这时也不知道他伤怎么样?他是否还在痛苦中煎熬着?念及至此,心下一阵焦虑起来。
垂眉老者见他面露焦虑之色,明了是刚刚自己的话触动了他,让他念及到了湖心岛主的伤势。
他叹了一口气,扭转身,继续“噗噗噗”紧忙的向那房顶使劲的捅去。
一会儿功夫,那房顶的缝隙越来越大。
刘知远在下面不断的给垂眉老者鼓劲打气,“老丈,加油啊!快了,我们马上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这垂眉老者心智孩童般似的,本来开始有点腰酸腿疼的,有些不耐烦,可在刘知远的一再鼓励下,劲头十足了起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会儿工夫,便将棚顶捅出了可以进出一人大小的窟窿来。
“行了——!”垂眉老者停下手,兴奋地打了一个胡哨,回头招了招手,“小大哎,快点上来,我们逃脱喽!”
随之又觉得不对,这刘知远也上不来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哈哈”一笑,“好了,小子,你在下面等着,我来带你上来!”
说着话,“嗖”的一下,从那房梁处跃到了二楼回廊上,接着又从回廊上,轻轻地跃到了刘知远的身旁。
抓住刘知远的手臂,高叫一声,“小子来吧!”一下子就将他带到二楼回廊之上。
随之脚不停歇的又一使劲,刘知远只觉得耳畔风生,身体一下子就到了那房梁之上。
惊吓的刘知远心下一抖,眼睛往下一瞅,一阵眩晕,腿肚子发软,差点跌落下去,幸得垂眉老者紧紧的抓住。
刘知远浑身不住的抖动,结结巴巴的央求着,“老丈,你可抓稳了,千万不要撒手呀!”
“哦!”垂眉老者一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