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远赶忙凑到了跟前,喜笑颜开的,道,“快说什么好消息?”
他有些急不可耐了,心道,这垂眉老者一定是讨到了解药了,再不就是找到了骰王,不然他不会这么高兴。
垂眉老者嘿嘿一笑,手伸进了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包东西来,递到刘知远的手里,见刘知远发愣,急忙催促道,“快些打开趁热吃了!”
随即拉起他的胳膊,将他拽到山石下的青草地上坐下。
刘知远不明所以的接过,没等打开,便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不仅咽了咽口水。
现下他真是饥肠辘辘,赶忙三下两下打开,眼前现出一个狗腿来,他舔了舔嘴唇,“哪来的?”
垂眉老者嘿嘿笑着,道:“我过去从军时来过这儿,知道这不远处有一个小镇,我紧赶慢赶的奔了去,发现了一个酒家,我费了半天劲,敲开了他的店门,用刚刚劫来的银子买了这些东西!”
刘知远一时饥饿难忍,抓起狗腿就啃起来,这第一口香的差点把他晕过去。
“老丈,你也吃呀!”刚啃了几口,随即停下,将狗腿递过去,抬眼望着垂眉老者道。
这一瞅,见垂眉老者笑眼mī_mī,两腮粉红,嘴里喷洒出阵阵酒气,一愣,心道,这心也是够大的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喝酒?!
垂眉老者醉眼熏熏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酒坛子,“噗”的一下拔出塞子,一阵清香四溢,递到刘知远手里,“来,喝点!"
“这……?”刘知远一顿,盯着垂眉老者,“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哎呀,小子哎,下一刻还不知怎样呢,一切均不是人力所即的,想那么多干嘛呢?今天有酒今天醉,不管明日是和非!反正我是吃饱了喝足了,我一坛酒,一个狗腿早已下肚了!”
说着话,垂眉老者将酒坛放到刘知远脚前,自己则躺倒在草地上,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吃,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刘知远愣愣的瞪大眼睛,瞅着酣睡中的垂眉老者,心道,人到了这个境界也是不易,无欲无求,无忧无虑,恬淡虚无。
一阵阵酒香飘进刘知远的鼻孔,他胸中的酒虫儿向上乱窜,再难隐忍的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抓住那坛酒,咕嘟咕嘟的就来了几大口,一下子浑身舒畅,飘飘欲仙起来。
瞅了瞅身旁垂眉老者依旧昏睡不醒,想着这湖心岛主危在旦夕,现下还没有找到骰王,不知解药何时能够到手,这心下不仅忧愁起来,晕晕乎乎间就多喝了几口,以其解忧,岂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
这一发不可收拾,咕嘟咕嘟的竟喝起个没完,想一想自己沦落天涯竟然毫无作为,三娘还在家望眼欲穿,盼望着自己混出个样子,可自己……?!
念及至此,不仅一阵心酸,随之潸然泪下,使劲的将那狗腿上的肉啃光,竟将那酒坛子倒过来,向嘴里可劲的灌,直到整了个底朝天。
随之“啪”的一下,将那空坛子向那山石上一摔,胸中的怨愤才发泄出一些。
缓缓的立起身子,寂静的夜空下竟觉得自己的身躯无限的长大,伸手便可一掌将月亮拍碎,身体内蕴含了无穷的力量。
一阵风吹来,身体好似腾空而起,飘飘悠悠的飞向了云端。
……
刘知远觉得嗓子一阵干裂的难受,眼睛也是一阵阵的发痒,他想用手去揉,可这手竟抬不起来,他使劲的去抬,还是没有用,竟是被什么东西捆绑的一般。
他吃惊地睁大眼睛,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竟被绳子结结实实的捆绑在屋内的一个柱子上。
他惊悸的四下瞅了瞅,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这一抬头,竟然看到垂眉老者也被结结实实的捆绑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柱子上,但他还在那鼾声如雷。
刘知远暗叫一声遭了,晃了晃头一阵阵的疼,慢慢方忆起自己昨夜在山野喝酒之事,此时他是肠子都悔青了,这真是喝酒误事啊,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蠢事呢,自己也不是这种糊了八度的人呀?!
越想越气,这可如何是好啊?这究竟是哪里呀?这不搞清楚,怎么应对啊。
这垂眉老者还是一直酣睡不醒,这可怎么办啊?!耽误了讨得解药,那湖心岛主的命可就毁在自己的手里了!他急得是一阵汗如雨下。
正当此时,但听得好似外面前院,器乐声声,诵经朗朗,他心下明了,这肯定是黑风岭上的紫云观了,外面一定是在做法事。
这么说,自己与垂眉老者二人喝多了,被山上的人发现了,昏睡中被劫到了山上。
既然已被他们发现,那想讨得解药更是难上加难,骰王定加防备。
“哎——!”他不仅一声长叹,这喝酒就是误事,今后必得重视,要想干大事,绝不能喝酒。
外面的器乐声将垂眉老者惊醒,他眼神惊悸的四下瞄了瞄,低头一看,不仅惊叫出来,“我说小子哎,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谁把我们捆绑起来了?!”
“哎呀老丈,你安静一会儿吧,你这一嚎叫把人叫来,我们的命可就没有了!”
“那这是哪里呀?他们为什么药害我们?我们可并没有得罪他们呀?!”垂眉老者不甘心的又一阵叫,好似人家能听见似得。
突地一惊,道:”我想起来了,这一定是打劫我们的那两个蒙面人,怨恨我夺了他们的银子,找来了同伙,撵上我们,捆绑在这儿,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知远无奈的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