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文睁开眼睛,心里说: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不是睡醒了吗?哦,我知道了,我闭上眼睛睡着了,同一个梦,我一下就做了两遍,这下可记清了。
那,这个梦的事对我很重要吗?为什么做过一次了,又重复再做一次啊?这个梦对我有什么暗示吗?咳呀,只是一个梦而已,谁知道呢。哎?别让忘了,我先把它记录下来再说。
郑晓文立即起床,到写字台前坐下拿出日记本,在上面写道:昨夜一梦,不是惊醒,是自然醒。现将梦的过程和我感受到的含意,记录下来,以后还可以再看。
梦的题目:《梦的蚕丝烛彩》。梦的主角:嘻、哈、蚕、烛。
梦的主线内容:嘻像一团薄雾,又像一团美彩,感觉中,嘻似近又远,似远又近。
蚕在纸上爬着,蚕在墙上爬着。蚕抽着烛里彩美的丝线,绣在了纸上,墙上。
蚕在影壁墙上劳动着,嘻在蚕身边耳语,蚕听着点头。随即,蚕的手在影壁墙上就那么一挥,青松秀峰霎时显现在眼前。手那一挥,想似是刹那之间,事实时间有些长,长得心力融其中。
烛甘心情愿地献光,只是,烛只能慢慢地燃彩,彩光释放太过,一定泪雨倾盆!无论有多艰难,摆在眼前的,是空前绝后的美丽!
啊!成了,成了,成功了!蚕的硕果累累,一幅幅美丽的字画上面,绣着,蚕的丝;耀着,烛的彩;真的是丝彩耀眼啊,满心都是付出之后的,收获喜悦!
蚕的渴求、想望,无尽啊,成功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呢!蚕仍然在爬,烛仍然在放彩,丝仍然在绣。爬呀,放彩呀,抽丝呀,绣呀……不知什么时候,蚕爬到了哈的地方……
郑晓文写完,她再看看,再品品个中意思,心里说:这梦的内容,基本意思都很明显了,可这嘻,哈,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郑晓文开始琢磨嘻、哈的意思来:这嘻嘛,除了嘻嘻,嘻嘻哈哈,嘻皮笑脸,它还能有什么意思?我郑晓文平时又不喜欢和人开玩笑,怎么会冒出来个嘻啊?
哦,我明白了,嘻是我的思想里,分管我爱玩、爱笑、爱写、爱画的一个小头目,那一会儿,嘻是在指挥我呢。呵呵,懂了,嘻,就是我本人思想界里的一分子!
那,这个哈,是什么意思啊?哈密瓜?不可能!哈雷彗星?离我生活太远,更不可能!嗯?是哈欠?
郑晓文刚说到哈欠,她不觉张大了嘴,吸着长长的气,因为她正在思考,呼气合嘴唇儿时候,又不觉呼的速度太快,她的上牙齿碰住了下嘴唇儿,发出了‘佛’的语音。紧接着,她就高兴得笑起来,笑着自语着:“哇呀呀,我明白了,是佛光普照!”
郑妈妈在院里叫着:“妮妮,该起床啦!”
郑晓文应声出了西厢房的门。
中午,郑家饭罢,郑妈妈拿出一封信说:“妮妮,这是你舅舅来的信。信上说的还是关于你学习的事儿,给,你看看吧,”
郑晓文拿出信纸,见信上说:舅舅很忙,离华元又远,有些话无法当面说,就在信里说吧。
舅舅很早就知道,你的学习目标很高,可能是其它条件限制了你,你不再继续学业了。
国人几年前就开始留学了,舅舅仍然是想让你实现你的学习愿望,盼望你出国留学。你不要担心留学费用,舅舅手指头缝里漏下去的钱,都够你留学几国了。这两天钱就汇过去了,你记住签收。
郑晓文看完信,看到舅舅这么懂她,她心里激动高兴的心情,可以用万分来形容了。可是,这些天她心情不爽,她极力镇定着自己的高兴和不爽情绪,带着好玩的语气,对爸爸、妈妈说:“爸,妈,要不,我就去国外看看,给你们领回来一个荣誉证书,好吧?”
爸爸、妈妈听了这话,似乎明白了女儿和杨依林之间,产生了大的,甚至是不可弥补的裂痕了。
如果不是她和杨依林之间有事了,她舅舅早就给她说过几次让她出国学习,她总是这理由、那理由的,就是不说出国学习的事。这一次她怎么不拉理由了?不说眼看就要结婚了,不能出国呀?看那样子,她还就扎上了出国的架势了。
郑妈妈、郑爸爸心里想着,两人对视了一眼,郑妈妈接过女儿的话说:“既然有这条件,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决定。你要是考虑成熟了,出去见见世面,领略一下异国风光,再拿个学位回来,多好的事儿啊,爸爸、妈妈都支持你!这就让你爸爸给你跑腿办签证去。”
郑晓文听妈妈这样一说,她忍着没有让泪出来,又问爸爸:“爸,妈妈都同意了,你还没有表态呢。”
郑爸爸笑呵呵地说:“我女儿出国留洋,这是多好多美的事儿啊,爸爸当然同意了。”
郑晓文下定了出国的决心,她说:“爸,这件事儿我已经决定了,你认识那么多人,你就赶快去给我办签证手续吧,越快越好。”她说完,和爸爸、妈妈打个招呼,回西厢房难受去了。
上房里,郑爸爸问郑妈妈:“你真的同意让妮妮出国了?”
郑妈妈叹口气说:“你都没想想这一段时间,看妮妮和依林见了面那脸色,我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幸好家里有这个条件,否则,唉!”
郑爸爸说:“老伴,别叹气了,就这样办吧。你想啊,人的意志既是坚强的又是脆弱的,人的生命也是一样,咱不能看着妮妮婚姻上不如意,再把身体搞垮了,这样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