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想想,接着说:“我一提起这个小青年张全呀,我就忍不住要说说他。唉!他太亏啦,太亏啦!几年前,他考上了一所好大学。大学通知书都拿到手了,可他没有去上。
“就因为他爷爷身体欠安,还有他弟弟、妹妹两个人也都在上学,这些事儿搅在一起都需要花钱!他看着大学通知书,想想家里的状况,他再没有想过进大学校门。
“我们村里的人知道了这事儿,都说可惜了!可惜了!可也有人说,可惜的人才多着呢,谁管得了啊,不上大学不也照样生活?他张全可以去干别的事儿嘛,上辈儿人连小学都没有上过,不是照样过一辈子?
“村里人还说,有的人也不识几个字,可人家的日子过得红火着呢!就说小寨村的张小丁吧,他才上了几天学?可人家一做生意,发了!发大财了!全家人都搬到城里住了!这上学和不上学有什么区别啊?上学是为了过上好日子,这不上学也一样能过上好日子!
“村里人议论归议论,这些话也不一定会传到张全耳朵里。可就是这样,一直到现在,张全也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这几年,他都在这山里放羊呢。可能是他一个人放羊感觉太孤独,就自己编歌自己唱,自己暖暖自己。
“唉!这么好的小青年,这村里的人也都感觉这人才太可惜了,可是,也都帮不上忙啊!哎哎,对对,还有两件好事儿呢,张全他弟弟、他妹妹都考上大学了。他妹妹是去年才考上的,他们考上的都是有名的好大学!呵呵呵呵!”
大叔那会儿唉声叹气的,这会儿脸上露着笑容,说完笑着高兴着。
林静忙说:“大叔,我知道了,谢谢你,耽误你的时间了,不好意思啊。”
大叔也连忙说:“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趁着这一点儿平地歇会儿呢。”大叔说完,担着柴下山去了。
林静转身一看,她和大叔说话这会儿时间,只有杨依林在她身边站着,其他朋友都转过弯儿看不见人了。她不由心想:还是依林对我好啊……
林静心里想着杨依林的好,还烦着姜丰不顾她,她冲口就说:“我最多也只是说了三十秒钟的话,这群不够意思的人们可都走没影了,依林,你看着吧,我饶不了他们,我追上去看到他们再算账!”
杨依林说:“你就别烦了,也别厉害了,他们都往上走了,这不是有我等着你嘛,你还那么厉害干吗呀,嘿嘿嘿嘿!”
这两人说着话,加快脚步往上上着,很快就追上了‘大部队’。
林静冲着姜丰说:“姜丰!你和谁是一组啊?领导让互相照顾呢,你怎么一个人朝前走了?
“你姜丰违抗命令不是?还让你照顾呢,三十秒钟时间你都迁就不了,你还照顾谁呀你!有你也可,没你也罢,我林静自己一组!”
姜丰嘿嘿笑着说:“你别急别生气嘛,一开始,我只知道你在说话,可我不知道你停了脚步。
“等我回头看你的时候,杨厂长可能是看我已经上来几米路了,不忍心让我再下去,就向我们大家挥挥手,示意我们继续向上走。你看看这路,这只是拐了一个弯儿,没有走多远嘛。”
温洁梅接过话说:“杨厂长挥手不让我们往下下,我心里还是很想往下下的,我也想听听那大叔说的话啊。
“可又一想,这山路这么难爬,好不容易上来一点路,心里就对自己说:别下,别下,下去再往上上多难啊,我就和大家一起朝上走了。
“老玫,你别生气了,大家都不是存心丢下你的,你可别再别扭了啊。”
林静听了这两人的话,她的气儿下了,她朝姜丰笑笑摇摇手说:“哥们儿,没事了,走,咱们继续向上攀,加油!”
上山的路,越向上越难走,有的短小路段,看着简直就像是直立的,得脚蹬着当地农民们挖的‘台阶’向上上!好在台阶旁边有灌木丛,上山的人可以抓着灌木的树干向上攀。
杨依林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交代姜丰、秦梓曦走后面,说郑老师身体不适,乔翔一个人恐怕照顾不住,他得到前面去。
杨依林对温洁梅说:“洁梅,走,咱们两个到前面去。”两人紧赶着向上上,跟在了郑晓文身后。
杨依林看郑晓文攀爬困难的时候,他很想伸手推她一把,可又怕郑晓文回头怪他,他边看边忍着。
杨依林看见乔翔曾几次抬手想拉郑晓文的手,可乔翔总是抬抬手,又把手收了回去,总是对郑晓文说:“郑晓文,加油上!郑晓文,加油上!”
杨依林心里想想:我不拉温洁梅的手,是我心中有晓文,我和其他女孩,都必须得保持一定的距离。可这大家都不拉手……
当杨依林看到、想到,张本良一直拉着苏晨的手时,他这才忽然明白,他的这些朋友们为什么都不拉手了。
花仙子们继续向上攀啊,爬啊,他们攀爬累了,就站在那里往山上看看,往山下看看,再往左右看看,心里都在说:啊,我们已经上到这么高了啊,再努把力就到山顶了,加油!
温洁梅爬累了,她站在那里看看山,双手往嘴上一捂当喇叭筒,喊着:“哇呀!原来这么奇形怪状的高耸超大土石堆,就是巍巍的山啊!
“山们啊,你们太有魅力了,你们竟然吸引来了这么多的游客!你们高大!你们苍翠!你们巍峨!你们锋芒高露而又亲近天空,我崇拜你们!”
一群人听了温洁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