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叶淳枫的父皇叶迦南率部众打下了整个南月朝的江山,可因为长年的征战,积劳成疾,四峰山是他生平最喜欢的度假胜地,同时他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也是在这里度过的。
在一个飘雪的天气里,叶迦南死了,叶淳枫被立为新皇,并按照叶迦南的遗嘱将其葬在了四峰山,为了纪念先帝的丰功伟绩,叶淳枫几乎每年都会率众大臣的前来祭拜。
不知不觉中,一年一度的祭祖活动又开始了,这天,天气阴沉,寒风凛冽,千万铁骑,先锋开路,叶淳枫和李静坐在了十六人抬的大轿子里,身后是一些文武百官,一路浩浩荡荡,磅礴而又壮观。
到了祭祖场,叶淳枫和李静一起上了天坛,然后引领着众大臣进行了祭拜仪式。
明辉阁的苏宁玉自打听见叶淳枫要去祭祖场,而且还是李静陪同前去,她的心里就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她明明知道他有他的苦衷,也试着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可最终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就在她满心自怨自艾时,宫外忽然传来了消息,说是叶淳枫在赶往四峰山的途中遭到了狼群的攻击,现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苏宁玉一听,心急如焚,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掉,什么也顾不得就随着入宫来侍卫打扮的一伙人出了皇宫,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四峰山。
祭祖的仪式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作为亲王的叶淳翔就站在了祭坛一边,默契的配合着叶淳枫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的上了祭坛,在于苏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儿后,于苏的脸色当即大变,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打发了小太监走了后,他将犹豫而又挣扎的眸光落在后叶淳枫的身上,嘴唇抿了又抿,始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刚刚有人来报,一伙身份不明的匪徒竟然劫持了苏宁玉,并且想要以此要挟叶淳枫单枪匹马的赴约。
祭祖,是南月开朝以来重中之重的事情,期间就有很多讲究,尤其是仪式,必须一鼓作气的完成,若是中途停止,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则预示着下一年里一定会诸事不顺,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所有的南月的朝所有前来祭拜的人都异常的谨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于苏真的是为难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为难,若是换作了别人,他可以装作不知情,可那人是谁啊,苏宁玉,自家主子的心尖宠,而且马上就要被封后了……孰轻孰重,他真的不好抉择啊!
叶淳翔无意间察觉到了于苏脸上的异样,并暗暗的观察了他好一会儿,最终,好奇战胜了理智。
他向于苏走了过去,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时情,于苏吞吞吐吐了半天,思来想去,还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叶淳翔。
叶淳翔听了,眉头蹙起,一张英俊的帅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比起祭祖,他在乎的是苏宁玉的安全,只要一想到她会有危险,他就担惊受怕到不能呼吸。
且不说,叶淳枫是不是能先前一步离开祭祖场,就是离开了又能怎么样?他是皇帝,身上背负了太多,根本给不了她满满的爱,苏宁玉被立为后已遭到众人的竭力阻拦,如今又来破坏祭祖,他简直不敢想象众大臣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也不敢想象叶淳枫会被他们给逼到何种地步!
怎么办?他到底要怎么办,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悄无声息的化解这场灾难。
叶淳翔整个人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狭长而又深邃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王爷?”在一边的于苏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看他的样子,难不成想出了办法?
“我去!”叶淳翔眯眼一笑,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精明。
说来,这还得感谢上天给了他和他一副相同的皮囊,往人堆里一站,他是他,他也是他,完全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谁说这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昵?
于苏一怔,而后便恍然大悟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用小到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王爷,您不能去,万一……”这帮歹徒是穷凶极恶之人,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可怎么是好,当然了,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尤其是在祭祖这种场合,极为讲究,那些不吉利的字眼,最好都通通抛到脑后。
“放心好了,本王能解决好的,一小时后,本王若是还没有回来,你们再想办法营救也不迟!”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一直拖到祭祖的仪式完毕,在没有了解到对方的意图,万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旦激怒了他们,后果肯定不堪设想,所以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他只能单枪匹马的赴约,走一步算一步了。
等于苏回过神来时,叶淳翔早已下后祭坛,那高大而清瘦的身影就像松柏般傲然挺立,眼中流露出了些许欣赏之意,再回头看了一眼叶淳枫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祭祖,本来于李静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可因为了换了一种身份,有了协理六宫的权力后,是与众不同,也是让她刻骨铭心的。
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终于光明正大的站在了他的身边接受着众人的朝拜和敬仰,即使苏宁玉即将被立为后又如何,只要一天没有进行册封大礼,那她就是他身边无名无份的女人。
尤其是看到了叶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