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洗洗热水舒服，能活血。”
“我这只手能能干。”
“你不方便，我方便。”
家明蹲在地上，毫不嫌弃地为林业洗完脚，拿毛巾擦了一只脚，搭在自己的腿上，又去擦另一只脚。林业望着家明低下的头，眼睛湿润了。
“林叔，你休息吧。”家明端着盆往出走。
“哎，好孩子。”
家明换了一盆热水，又端到了小夏的房间。
“干什么？”
“洗脚呗。”
“你放着吧，一会儿我自己洗。”
“你很方便吗？”
“笑话我。”
“哪敢？你这么要强。”
“我都这样了，还要什么强？”
“所以呢，我给你洗。”
家明把盆放在地上，要拿住小夏的脚往水放。
“别。”小夏伸手去推家明的肩膀阻挡他。
“没关系，你现在弯不下腰。”家明抓住她的脚放进水中。她的一只脚在家明的手中显得小巧，而另一只没有脚。
小夏把脸抬起来不看，“很丑。”
“不，你的腿很好看。”家明用热水帮她洗脚，温度沿着血管慢慢传遍全身，小夏感到温暖极了。
家明洗完腿，又认真地给她洗脚丫，抬眼看小夏，她上翻着眼皮，不好意思瞧自己，就在她的脚心轻轻挠了一下，小夏受不住痒，把脚抽出来，洗脚水扬了家明一脸，望着一脸水的家明，小夏咯咯地笑起来。看着她开心的表情，家明苦笑了一下。陈萍闻声进来看看究竟，被家明的一脸水也逗乐了。
家明从小夏屋里出来，经过客厅，看见妈妈正在给自己铺床。又给妈妈打了一盆热水，
“妈，我给你洗洗脚吧。”
“不用，你歇着吧。”
“我不累，你坐下。”家明把妈妈按到床边坐下。蹲在地上，给妈妈洗脚。妈妈望着儿子，欣慰地伸手抚摸他的后脑勺，
“谢谢你，儿子。”妈妈为了小夏。
“妈，谢谢你。”家明为了小夏。
晚上小夏靠在陈萍身边躺下，
“阿姨，累了一天了，睡吧。”
“我再织两针。”
“孩子还在肚子里，穿不上呢！”
“我慢慢织，等他长大了，正好能织完。”
“为什么用蓝色？如果是女孩呢？”
“我瞧着像要生男孩儿。”
“我喜欢女孩儿，乖巧听话。”
“只要健康，男孩女孩都好。”
“哈……”
“快睡吧，都打哈欠了。”
“您不躺下，我睡不着。”
“好吧，我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