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池非刚写完信没多久,张小娥忽然进来通知他说,有人来找他。》八》八》读》书,.∞.o◎

池非走到外面的时候,只见宁雅芷正焦急不安地坐在大厅里。

这丫头怎么知道我今天被放出来的?

池非带着疑问向她打了声招呼:“阿止,你怎么来了?”

宁雅芷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一下子站了起来。

在看清楚他的脸后,宁雅芷突然涮一声流下了眼泪,然后呆呆地问:“你、你回来了……”

池非想不到她会这么激动,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宁雅芷手脚僵硬地来到他面前,然后睁着那双**的大眼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仿佛少看一眼他就会不见似的。

“怎么,这么久没见不认识我了?”池非笑道。

宁雅芷没有出声,忽然伸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然后一头扑进他怀里小声地哭了起来。

跟她认识这么久,池非还是第一次与她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不禁有些尴尬。

由于这时代男女大防,他也不敢随便碰她,以免影响她的清誉,只能像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过看这丫头哭成这样,池非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感动。

陈帐房算一个,张小娥算一个,简书棋算一个,曹当家也算一个,如今再加上这丫头。至少有好几个人是真心对他好的。

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存在,他才觉得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人情和温暖。

过了一会,等宁雅芷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后,池非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被放出来的?”

宁雅芷眼睛红肿地说:“我爹告诉我的,所以我就马上过来看你了。

阿真,你身上的伤还痛吗?

你千万不要硬撑,我带了最好的伤药过来,你等一下记得上药。”她一边说一边拿出两瓶药给他。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

池非并没有说谎,实际上除了一开始被马管事抽了几十鞭外,他就再也没有受过刑。

因为第二天一早,当巡城御史赵功名得知苏真就是鼎鼎大名的池非先生后,知道事情闹大了,哪里还敢对他用刑,一直在等二皇子那边的消息。

然而赵功名还没等到二皇子的消息,大理寺那边就派人过来把池非和他同时带走了。

在大理寺那边,池非除了接受正常的盘问外,根本没人敢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对他用刑,给他住的牢房也是最好的。

过了这么多天,池非身上的伤口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明显的鞭痕而已。

宁雅芷并不知道这些事,她一听说池非曾经受过刑,心里就难受得不行,赶紧拿着伤药过来了。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的伤口一定还很痛。

这些伤药是我爹用家传的秘方调配出来的,效果很好的。你记得每天都要按时上药。”宁雅芷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伤药强行塞到他手里。

看她这么坚决,池非只好顺手收下,并道了声谢。

等他收下伤药后,宁雅芷这才对他说起自己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阿真,我爹说想亲自见一下你,你能不能现在就跟我回去见我爹?”

“你爹为什么要见我?”池非有些警惕地问道。

经过这次事件后,池非对于任何权贵都非常敏感。尤其他已经知道阿止的亲爹是哪位大人物。

“我也不知道,爹并没有跟我说是什么事,只是叫我带你回去见他。”

池非想了一下才说:“好吧,我现在就跟你去见他。”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他真不想去,但对方毕竟是阿止的亲爹,这面子不能不给。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看他答应了,宁雅芷十分高兴。

池非把两封写好的信交给张小娥让她代为转交陈帐房和简书棋后,这才坐上宁雅芷的马车直奔国公府。

在国公府的会客厅内,池非终于见到了大名鼎鼎的镇国公宁志远。【←八【←八【←读【←书,.2↘3.o

古人一向成亲早生孩子也早,别看宁雅芷已经是个快及笄的大姑娘,而且还是国公府最小的孩子,他父亲宁志远看起来却不过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

他有着武将标配的高壮身材,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脸上留着不多不少的胡须,眼神锐利,不怒而威,光是坐在那里就已经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强大气场。不愧是手握整个西北军兵权的军方大佬。

虽然镇国公气势逼人,但池非仍然不卑不亢地向他行礼问好。

宁志远看到他这态度,眼中反而露出欣赏的神情。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此刻早就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但这小子却不为所动,态度从容有礼,可见确实是个宁折勿弯的性子。

镇国公收敛了身上的气势,态度温和地说:“你是小芷的朋友,直接叫我宁伯父就可以了。来,你先坐下再说。”

池非向他拱手行了一礼后,这才坐下来,然后彬彬有礼地问:“不知宁伯父找在下过来所为何事?”

宁志远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苏真,今后你有何打算?”

“宁伯父是指福王的事?”

“没错。”

池非苦笑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方贵为王爷,在下只是个升斗小民,不过就是见步行步而已。”

“那你可曾想过离开京城暂避锋芒?”

“在下哪里敢离开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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