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我再问你一次,这钱你究竟是从哪里偷回来的?”刘掌柜冷声问道。

池非十分平静地回答“掌柜,小子刚来米店应聘帐房的时候,就说过小子自幼读的是圣贤书,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绝不敢做为非作歹之事有辱先人。这些银票是怎么来的,小子已经解释过了,只是你不信而已。”

“你当老夫是傻子吗?我去附近的书坊问过,一个新人作者最多也就千字一百文左右。你这一百二两银子,要写多少字才能凑够这钱?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是招还是不招?”

“小子说的就是实话。”

“好,既然你冥顽不灵,就别怪老夫不客气。长东,把他绑起来,我要带他去见官。”刘掌柜大声喝道。

“是,掌柜。”刘长东一脸兴奋地拿起绳子走过去。

看着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池非冷笑,“阴险小人,你会有报应的。”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看你被关进牢里之后还会不会这么嘴硬。”

正当刘长东要绑人时,刚好从外面赶回来的邓全一见这情形,赶紧跑过去阻止,“等一下,等一下,掌柜等一下,不要动手。陈帐房来了,他就在外面。”

跟着邓全一起进来的,还有张泉水、张大春、刘安三个。他们是按照刘掌柜的吩咐,今天提前打烊回来的。

“你说陈帐房,他怎么来了?”刘掌柜皱起了眉头。

邓全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人就在外面,马上就要过来了。”

刘掌柜不敢怠慢,赶紧吩咐道“马上准备茶水,然后请他到客厅来……”

“不必了,老夫并不是来喝茶寒喧的。”随着一把略显苍老的声音,陈帐房举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刘掌柜赶紧迎上去,“陈帐房,您怎么来了?”

陈帐房捋了捋胡子道“听说你店里发生了一些事,所以老夫就过来看看。”

“让您受累了。这次的确是我用人不善,信错了人,才会发生这种事。等事情处理完后,我会向当家请罪的。”

“等一下,你先不要急着请罪,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聚雅斋城南分店的金掌柜,他是我特意请过来的。”

刘掌柜向金掌柜抱拳问好,金掌柜也回了一礼。

接下来,陈帐房对聚雅斋的金掌柜说“金掌柜,这次请您过来是想让您认一个人,顺便作个人证,不知您可否愿意?”

“陈帐房客气了,老夫也是听说此事才来的,当然愿意。”

“那好,就麻烦金掌柜你仔细看一下,这少年您是否认得?”

金掌柜于是往站在院子中央的少年望去,在看清楚对方的相貌后,十分确定地说“这位小兄弟我认得,就在五天前,他把一部新话本的手稿卖给了我。我当时付给他一百二十八两五钱,其中一百二十两是银票,八两五钱是银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大吃一惊。

接着,金掌柜有些疑惑地说“只是这位小兄弟跟我说过,那些稿子是他的主人所写,他只是负责跑腿的小厮。这又是怎么回事?”

陈帐房对池非吩咐道“苏真,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池非对金掌柜说“掌柜,实在很抱歉,小子并没有说实话,其实那手稿是我写的,并没有什么主人。”

“此话当真?”金掌柜很是惊讶。

池非十分坦白地说“因为小子年纪还小,既怕被人瞧不起,又怕被人压价,所以就谎称自己是个小厮,写这稿子的是我家主人。”

“你可有办法证明你所说是真?”金掌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少年怎么看都只有十二、三岁,怎么可能写得出那样惊艳无比的作品。

“证明的办法很简单,我把手稿的一部分现场默写出来,你再对照一下手稿的字迹,这样就一清二楚了。”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陈帐房,可否拜托您拿些纸墨过来?”

“请稍等半刻。”陈帐房对邓全挥了挥手。

邓全赶紧跑到自己房间里去拿东西。

就在众人等候时,原本得意洋洋的刘长东此时眼中充满了恐慌,他发现事态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想象。

张泉水他们三个则十分震惊地看着池非,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至于刘掌柜,他也开始认识到真相跟他所认定的事实不一样,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

很快,笔墨和纸张都送来了。池非没有客气,直接拿起毛笔在白纸上面写了起来。

《梁祝》是他多次斟琢用辞,又进行多次修改的作品,对于里面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就算不能一字不差地全部默写下来,但也至少能还原百分之八、九十。

洋洋洒洒地把第一章开头部分,约两百字左右写下来后,他就把还未完全干透的纸递给了金掌柜。

金掌柜接过去一看,马上认出这上面的字的确是那部手稿的字迹。

字写得不算太好,但胜在工整清晰,一目了然,就跟那独特的行文风格一样让人印象深刻,所以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金掌柜忍不住苦笑道“小兄弟,你骗得好惨啊。原来你才是手稿的真正主人。”

“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请掌柜见谅。”

“好吧,我明白。如果换作是我,也会这样做。

陈帐房,刘掌柜,老夫已经确认清楚,这位小兄弟的确是那部手稿的真正主人。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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