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句,是上句。”
“刘不同的恶事,除了他自己知道,最多还有他的心腹......”刘火儿不由也眼前一亮,可随后就又疑惑了:“可我们手里,也没有刘不同的心腹啊。”
“谁说没有?”何瑾神秘地一笑,道:“刘不同的小舅子,这难道还不算?”
“胡不归?”刘火儿和端木若愚不由异口同声,可随后对视了一眼,都面露愁容:“老大,胡不归的确现在还没被押解充军,可他都被你害成了那样,怎么可能还会帮你?”
“今时不同往日嘛,没蹲过大牢吃过苦,当然不知道未来多么艰辛。现在蹲大牢里都半个多月了,我不信他还会那么骄傲倔强。”
何瑾就是想常人之不敢想,一拍手道:“先去试试再说嘛。去了还有一半儿的可能,不去就一点可能都没了。”
说干就干,何瑾当即起身到了牢房。
老耿头儿一看何瑾居然又来了,乐得眉开眼笑:“何令史,你心里果然是舍不得我们这牢房啊......”
何瑾不由一愣,想想也是,几天就来了三回。
“是啊,挺怀念那单间儿的......”解释都没法儿解释的他,只能心里来了一句:呵呵,你高兴就好。
到了胡不归的牢房前,一看那状况,何瑾不由便乐了:只见胡不归披头散发,满身都是鞭痕和淤青,脖子上还夹着一个大枷,两只手从两个小洞里探出来,可怜兮兮的。
尤其脚链还跟尿桶锁在了一块儿,两眼失神地望着头上那个很小的窗户,又忧郁宛如一代圣人。
牢里的规矩,他当然已经很懂了。这种被锁在尿桶旁边的,毫无疑问就是不老实、不听话的家伙。
更重要的是,这还证明刘不同,很少或根本没来看过他。否则,老耿头儿也不敢这样对待胡不归。
于是,何瑾不由笑眯眯地招手,故意寒暄道:“嗨,胡捕头,最近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