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没想到你这小娘子,这么快就从了我,竟然也不挣扎一下,真是让本大爷失了好多乐趣呢。”无耻的何瑾腆着一张邪恶的脸,步步紧逼向前。这个时候的他,像极了一只qín_shòu!
对面那位绝色女子却波澜不惊,冷淡地看着何瑾,如同在看一个白痴。
然后,就在何瑾开始觉得讪讪无趣后,她才缓缓开口道:“老爷上次临走提出的要求,奴婢根本无法拒绝。”
“而且据奴婢所知,这府中的锦衣卫密探,也都被老爷收买策反了。柔音不过一介弱女子,还能如何挣扎?”
见柔音这副冷淡无趣的反应,何瑾顿时彻底丧失了兴趣,怏怏地坐回椅子上,抱怨道:“无趣,人生真是了无生趣啊......”
“连最后一个锦衣卫密探也被征服了,放眼朝堂更是再没什么敌手,无敌真是令人生寂寞如雪啊。”
没错,何瑾现在有些小抑郁了。
三十万达延汗大军攻来的时候,他刚开始的确兴奋了一把。
可惜达延汗虽也是一代雄主,但困囿时代局限,根本不懂资本的力量,被他一番操作猛如虎搞定了。
而且在朝堂那里,他上抱着弘治大叔的大腿,中间搂着大明太子的肩膀,下边还结交着内阁、大臣,以及一帮子歪瓜裂枣势力......虽不敢说横行无忌、只手遮天,但确实没人能奈他如何了。
岂不料柔音听了这话,却诡异地笑了起来,语气悠悠地神秘言道:“老爷当真以为,朝堂上已没了敌手?”
“没错啊......”何瑾就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还是摊手道:“说实话,在京城完婚之后,我都打算去南方沿海那边折腾一下了。”
这个打算,他当然不能昨日就在暖阁里,直接跟弘治皇帝请示的。
一来当时他已提了娶那日暮的要求,再提一个条件,未免就会显得过犹不及。二来,大明王朝毕竟姓朱不姓何,当场跟弘治皇帝暗示,那像个什么话?
最正确的姿势,就是趁着滞留京城的这段时日,搜集下南方沿海不好的消息,让人在吏部尚书和三位大学士那里暗示暗示。
接着暖阁里君臣商议南方沿海祸事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京城里正好养了个闲人,而且大小长短正合适。
那时候再派自己去南方,就不是什么明示暗示了,而是弘治皇帝和内阁的想法——这样的做法,才是一位优秀佞臣的素养。
“老爷恐怕是去不成的,你太小瞧朝堂那些文官的实力了。”
柔音先摇摇臻首,接着便沉下了脸,认真言道:“之前他们从未真正将老爷当作对手,才会猝不及防下被老爷击败。”
“可据锦衣卫那里传来的情报,如今朝中已有一股势力,以扳倒老爷这位朝中第一佞臣为目标,时常在国子监聚会讲学,声讨老爷,引得士林一片响应,声名大著。”
说到这里,她不由又看了一眼何瑾,面露一丝担忧:“照此等形势来看,老爷如今才算真正成了士林的公敌。而他们那些无耻狠辣的手段毒计,也应该会在老爷滞留京城的这段时日发动......”
“哦,在国子监聚会讲学,还引得士林响应、声名大著?”
何瑾眉头却一下挑了起来,瞬间来了兴致:“如此说来,我这么一番上蹿下跳,还提前将大明的东林党给催生出来了?”
这下,柔音就不吭声了。
毕竟,她根本不知道,东林党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看何瑾一点都不重视的模样,忍不住着急道:“老爷,奴家现在的命运,可是全交托在你手上了。若你被那些人击败,奴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随即,似乎又觉得这句话没什么分量,继续开口道:“最主要的是,此事锦衣卫已汇报给了陛下,可陛下的反应竟然听之任之!如此默认的举动意味着什么,想必老爷心中应该有数儿吧?”
可没想到何瑾听了这话,脸色还是没多少变化,懒洋洋地摆手道:“哎呀,这不很正常的嘛,说明咱的那位老好人儿陛下,也终于学会制衡操控了嘛。”
“你以为我出生入死,为大明做了无上贡献,陛下就会心存感激,力挺我到海枯石烂?别那么天真行不......”
“帝皇这种生物,可是世间最无情的一种生物。历史上多少忠臣名将,惨死于政治倾轧中,你真以为那是老天不开眼,皇帝被奸臣蒙蔽?”
这话一出口,柔音整个人都傻了。以为自己思虑深远,没想到在何瑾面前不过班门弄斧:“老,老爷你原来......”
“我当然明白这些,所以这场游戏,才有些好玩儿了嘛。”
何瑾说着就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大声朝门口喊道:“金元,金元你快过来!”
屁颠颠的金元当即跑了过来,便听何瑾吩咐道:“你现在也接收完,赖三儿留在京城的耳目眼线了吧?”
“嗯。”
“那就到检验你能力的时候了。”何瑾就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吩咐道:“把消息放出去,让名下那些青楼、戏园的眼线,密切注意国子监党的那些人。还有城狐社鼠们,也全都发动起来。”
“我要知道那些人的姓名,官职,想要如何对我下手,以及他们喜欢吃什么,最宠爱哪个小妾......反正事无巨细,全都搜集过来!”
说罢,他又猛地一拍金元的屁股,鼓劲儿道:“去吧,少年,我看好你哟!事成之后,自己撕了你的卖身契,老爷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