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揭开沈秀儿头上的大红盖头,上前便深情道:“秀儿,此时此景,我忍不住想高歌一曲......你听着哈。”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前途漫漫任我闯,幸亏还有你.....你要干啥啊!”
深情陶醉在自己歌声里的何瑾,正忘乎所以。可一睁眼后,猛然竟看到沈秀儿举起了一把剪刀!
成亲嘛,啥都是新的。那剪刀自然也是新的,锃亮发光。
面无表情的沈秀儿小手儿一张一合,锋利的剪刃立时发出唰唰的声响,让何瑾觉得裤裆猛地一凉,酒也瞬间醒了一大半儿!
他哭着不解地问道:“秀,秀儿,刘天王的歌,没那么难听吧?”
可沈秀儿却笑了:“奴家不知道刘天王乃哪位王爷,他的歌也挺好,只是相公唱得实在太难听了!”
“秀儿,冷静,你一定要冷静。就,就算我唱得很难听,也不必这样吧?”再怎么说,一首歌而已,不至于大动剪刀吧?
沈秀儿却也一脸错愕,不解言道:“相公为何如此?成亲当日,结发合卺乃古礼。奴家纵然为妾,也想与相公结发同心。难道,相公不愿意?......”
这话入耳,何瑾才一屁股瘫坐在了床上,着实松了一大口气:“结发礼啊......我还以为,要送我入宫礼呢。”
好在话已说开,两人便放松了起来。
沈秀儿也坐在了他的右边,摘下何瑾的新郎官帽,解开发髻揪出一绺头发,一剪子剪了下去。
随后,她又摘下自己满头的珠玉凤冠,剪落一绺头发。然后,取出一段红绳,让何瑾捏着那两绺头发。
灵巧洁白的手指,在头发间翻动。
不多时,便看到沈秀儿用那段红绳,将两绺头发互相绾结缠绕起来。而那根细细的红绳,最后还被沈秀儿打成了一个同心结。
最后,沈秀儿主动握住何瑾的手,一副庄严神圣的模样,开口默默念道:“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一段话,便仿若一生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