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流王府?......”沈秀儿却神色大变,开口道:“他,他们果然是王府的人?怪不得那般肆无忌惮.......那我,我们该如何是好?”
毕竟只是一介州城的商贾之女,虽说这段时日,跟着何瑾成长了不少,但王权社会的尊卑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一听说那些泼皮无赖,真的是王府里的人,沈秀儿立时花容失色、芳心大乱。
并且,她也确实应该这样!
先不说王爷都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身份无比崇高。就说清流王朱佑棌,乃永乐时赵王朱高燧一脉,藩邑就在安阳,至今已逾五代。
这等绵延百年的王族,在彰德府乃至整个河南省,势力都盘根错节,声势滔滔、权柄赫赫。
尤其这些人做事,向来说一不二,凶狠霸道。莫说一介根本不入流的司吏,就是知州、知府这些朝堂大员,也根本吃罪不起。
反倒何瑾如此一副淡定的模样,才显得格外不正常!
“他,他们既然想要煤炭、水泥,还有滏阳河......那,那我们就给他们好了。王府看上的东西,哪是我们能保住的?”
看何瑾一副“被吓傻了”,还一直没开口的样子,沈秀儿忍痛道出了这个提议。
何瑾这会儿却摇了摇头,开口道:“可惜已经晚了。当初他们出了三百万两银子的价钱,我觉得实在太低了,就一口拒绝了......”
这话一出口,沈秀儿简直要崩溃了,扭动着想抽出手继续掐何瑾。
随后看根本挣脱不得,她气得甚至想咬上何瑾两口:“你疯了是不是!......人家原来还好声好气地来谈过,你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清流王府,那是我们能招惹的人物儿吗?”
何瑾这下却蹙了眉头。
虽然,他知道沈秀儿是在担忧自己。但他可不接受,这种被女人不信任、反而还教训自己的方式。
于是他微微用力,便将沈秀儿的双手压在墙上,对着她霸道的一吻:“女人,男人的世界里,只有光荣的战败,没有屈辱的投降!”
“若你是我的女人,就该跟我并肩战斗,而非帮着敌人来劝我投降!”
这一吻,沈秀儿初时还想着抵抗,可毕竟芳心早已被征服。
在何瑾猛烈的侵袭下,她五感很快如被洪水决堤般淹没,忘我无我的全力迎合起来。
在这么一瞬间,她脑子里生出的只有一个念头:“君当作磐石,妾当做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不错,身为你的女人,我便该同你生死荣辱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