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这会儿脸能不黑吗?
幸好,何瑾早有说辞,赶紧上前致歉道:“训导勿怪,昨日衙门刑房接到了一桩大案。在下分身乏术,不得已才旷了课。”
韩训导登时心头一堵,却也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
但看到何瑾身后那匹骏马时,又忍不住借题发挥道:“此乃州学圣地,当淡泊以明志,你弄来这等奢华良马,岂非扰乱学子心神?”
何瑾不由奇怪地望了韩训导一眼:怎么了啊这是?......难道男人也有那么几天不舒服,脾气会格外暴躁?
“回训导,这良马并非在下所购。乃是师父见在下于衙门州学两处奔波辛苦,才赐给了在下代步,以节省时光,不负训导的一番敦教之心。”何瑾还是谎话张口就来,但态度从始至终恭敬谦逊。
韩训导毕竟也是个男人,不会太过无理取闹。
得了何瑾的“合理”解释后,也便舒缓了神色,将一套书交给了何瑾,道:“这是老夫为你准备的一套学习方案,你拿去好生研读。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若你用心照此去做,不出五年,必能考一个秀才功名出来!”
何瑾当然躬身称谢,可回到座位后,连看都没看一眼:开玩笑啊,好不容易才不用忍受精神摧残了,您又送来了这些......怕我精神分裂来得不够快啊?
他反而看向了一旁的郝有钱,眼中露出大灰狼盯着小白兔的喜悦,小声言道:“有钱,之前说请我去小秦淮喝酒,还算不算数儿?”
郝有钱一听这个,更是双眼放光:“老大,你想通了?”
何瑾一愣,随即忍不住嘿嘿淫笑,道:“嗯,我想通了,小秦淮的姑娘们,应当也想开了......”
“嗯?......”郝胖子读书没天赋,这方面却无师自通,一咂摸何瑾的话,忍不住拍案赞道:“妙啊!.....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才能阴阳交合,成就无上美事儿啊!”
可郝胖子忘了,这可是州学学堂。
前面的韩训导一听这话,登时觉得满心幽怨有发作的地方了,拎起戒尺怒喝道:“郝有钱,你不是想通或想开了,我看你就是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