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洪梅果两婆媳在院子阴凉处吃早饭。
洪梅果边吃,边和雷费氏她今要做的事,“娘,等会吃完早饭,我就去找画娘和琴娘,我们上山摘菊花。”
虽然不想洪梅果这么累,可也知道洪梅果是个闲不下来的人,雷费氏也就不阻止了,她,“行,你去吧,记得心点。我记得菊花那边,有一处陡坡,你叫画娘她们告诉你在哪里,就不要往哪里走。那边啊,每年都有孩子掉下去。”
洪梅果一愣,“这么危险吗?”
雷费氏点头,,“当年啊,你姑就是从哪里摔了下去,把脸给弄伤了,还险些留疤了。幸好你爹认识一个神医,把你姑的脸治好了,要不,你姑就要被退亲了。”
洪梅果听得心惊,不解道,“哪里这么危险,每年都出事,怎的不把那一边给围起来,那大家不就不会走去哪里了。”
雷费氏笑道,“那么一大片,怎么围起来。而且,一年就去哪里一次,只要心点,就会没事的。”
洪梅果听了,很是无语。这里的人,真的是很缺乏安全意识。就算每年出事,也不愿意花些时间去做个围栏之类的。
雷费氏想起一事,和洪梅果声道,“而且,当年要不是有人推了你姑下去,你姑也不会掉下去的。”
洪梅果手一停,夹到的掺了回盘里,她问,“推下去?谁啊,这心怎的这么恶毒?”
雷费氏,“是村里一个和你姑很要好姐妹,她把你姑骗去哪里,之后就从后面推了你姑下去。她是想要你姑死的,或者是残疾了。那你姑,就不能嫁给你姑丈了,她就可以代替了。”
冷哼一声,雷费氏难得生气道,“她也不想想,就是你姑嫁不了,那轮得到她啊。长得又没有你姑好看,人又没你姑好看,加上心肠这么恶毒,你你姑丈是眼瞎了,才会娶她嘛。”
“更不要,你姑的婆婆是个厉害的。这眼睛可利了,第一次见你姑那姐妹,就她是个不安分的,叫你姑不要和她来往。本来你姑也听了,毕竟是未来婆婆。可是你姑就是心肠软,被人哄了几句,就又好了起来。这不,就被人害了。”
洪梅果感叹,纯朴的人群中,永远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心肠歹毒的人。
她问,“那,大家是怎么发现她推姑的。是姑自己的吗?”
那会雷费氏嫁来雷家好几年了,也是见证了那次雷姑受伤。这会想起来,雷姑被背回来,那一张血淋淋的脸,她还是一些害怕,不过更多的是怜惜。
她,“不是,那会你姑重伤昏迷过去了,那会叫人。是几个孩子在那边玩,见到了。他们吓坏了,就叫起来了,这才被大家知道的。”
洪梅果重新夹菜吃起来,她好奇问道,“那她人怎么了?怎么处置她。”
雷费氏叹口气,,“他们家也是够狠心,出了这事,就不认这个闺女。之后,她就被族长逐出了村里,没人知道她去哪里。”
闻言,洪梅果感叹,真的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吃了一口菜,雷费氏又,“不过,有听去外地的人,她好像进了那种地方。不过,也有人,她给人做了妾。反正不管怎样,她也算是为自己做过的恶事,付出了很大代价。独自一人,背乡离井的,也是可怜。”
洪梅果挺赞成雷费氏最后一句话,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里,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确实是很难生存下去。
洗完碗筷,洪梅果进到屋里,和雷费氏,“娘,我走了。您自己待在家里,有事就去找二婶她们。”
雷费氏从绣架前抬头,看向洪梅果笑道,“好,你自己心点。”
走到山上的路上,雷琴娘好奇问洪梅果,“大堂嫂,你以前经常摘菊花泡水来喝吗?”
洪梅果点头,,“每年菊花开的时候,我和我妹妹,和邻居妹妹都会上山摘很多回来晒。这菊花茶一年四季都可以喝,它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夏季喝,很是解暑的。”
她提醒道,“不过,这个菊花性寒,要是孕妇和寒气重的人,就不要喝了。就我们平时,也不可以长期喝。”
雷琴娘点头,“听明白了。”
一旁的雷画娘,也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她,“我们这里,到是没见有谁摘这个菊花泡水喝。要是拿来泡酒,或者是做香包,那就有很多。”
洪梅果,“知道菊花可以泡水喝的,确实没有几个人。”她之所以知道,还是多亏上一辈子的记忆。
来到菊花地,雷琴娘一手摘了好几朵菊花,问,“大堂嫂,那我们就是这样摘了就可以吗?”
“当然不是了。”见雷琴娘这么粗鲁的摘菊花,洪梅果是很不赞成的,因为这样会让花瓣掉落,不好看。
看着面前的菊花,洪梅果一一指着不同形状的菊花解,“像这种全开聊菊花,就不要摘了。这开了,里面进去的虫子什么就多了。最好就是这种半开的,又或者是这种准备要开的,看到花心的。不过,要是这种花蕾,什么也看不到的,就不要摘了,这个泡不出菊花味。”
“好,记住了。”雷画娘和雷琴娘在一旁,很是认真的在听和看。
一刻钟后,洪梅果注意到雷琴娘往北边走去,她赶紧叫人回来,“琴娘,不要跑远了,我们就在边上摘。”
雷琴娘,“大堂嫂,你放心了。我来了这里这么多次,知道那不能去的,没事的。”
见雷琴娘这么不注意安全,洪梅果皱起眉头,严肃道,“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