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雪犯愁问道,“二姐,大姐真的决定十八岁后再嫁吗?这都成老姑娘了,这好的人家会同意吗?”
洪梅花叹气摇头,说,“自然不会有好的人家愿意同意这样的事,之前三叔婆她们也找了好些人家。是有几家人同意的,可都是因为身体残缺,都二十几的人。”
洪梅雪听了,脸都皱了起来,“大姐可不能嫁这样的人家,大姐这么好,应该找个好人家的才行。”
虽然平时她是嫌弃她家大姐管教她,可是在她心里,她家大姐可好了,所以那些人可不配她家大姐。
洪梅雪说,“二姐,要不你再劝劝大姐,或许大姐会听你的话。”
“行不通的。”洪梅花摇头,说,“你也不想想,那年大姐说了十八之后再出嫁的事,三叔婆她们都气晕过去了。之后不管谁来劝,都没用。外祖父母都来了,不止动手了,还把人关起来不给饭吃,可大姐还是没点头。到最后,外祖父母没法了,就只能妥协了。”
“这不,现在三叔婆她们改了策略,就按大姐的要求去找人。可这年龄摆在那里,能找到都不是什么好人家,三叔婆她们现在都急了。”
“我听月婶子说了,夏收后,外祖父母和蓝姨娘一起过来。说是有事找大姐,估计也是为了这亲事。”
自从听月婶子说谢家人要来,洪梅花心里很是焦急。在她心里,那个和洪梅果有了肌肤之亲的少年,就是她未来的姐夫。可这样有损姑娘声誉的事,是不能说出来的。
因此,她很担心谢家人来,是为了洪梅果的亲事来的。要是真有人同意了洪梅果那荒唐的要求,那可怎么办啊!
洪梅果清白有损,要是嫁给别人,到时候东窗事发,那可是会被人唾弃的,严重都还要浸猪笼。
今年都过一半去了,那少年怎的还不上门来提亲。还有洪梅果,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焦急。
真是的,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急,就她急,就她在瞎操心。
洪梅雪问,“要是外祖父母真的是来说这事,那大姐还会十八之后再嫁的吗?”
洪梅花点头,就是定了亲事,洪梅果依然还是辉十八之后再出嫁的。
洪梅雪说,“二姐,要不,我们劝劝大姐。”
洪梅花摇头,说,“刚才二伯娘和招弟姐也在劝大姐,她们还叫我劝。可大姐不听二伯娘她们的,自然也不会不听我的。所以这事,我是劝不了的。我也不是没劝过,可才开头,大姐就转身走了,不给我说话。”
“反正,只要我们三个,有那个不成家的,大姐都会留在家里的。所以,这两年,你收收性子,让大姐好安心点。只要你定下来了,那大姐也就不会管你那么严了。”
洪梅花不解问道,“为什么我定了下来,大姐就不会管我了?”
洪梅花说,“这都定下来,那就不会变了,而且隔着那么远,只要不传出什么毁名声的事,男方那家人不知道,那这亲事就不会变了。你这都有人要了,大姐自然不急了,那自然就不看你看得那么严了。”
“嗯,我明白了。”原来只要定了亲,大姐就不会再管她做没坐针线活,上不上山抓鱼什么的。这敢情好啊!那她就听大姐的,等大姐帮她定了亲事,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看着一脸笑容的洪梅雪,洪梅花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申时,洪梅果从地里回来,背篓里装了她捡回来的来尿珠。
把背篓背进房间里,洪梅果对洪梅花说,“花子,明天你帮大姐做两个头花,过几天大姐要送人。”
“知道了,大姐。”洪梅花应着,也没问洪梅果做来要送给谁。
洪梅果把背篓放在地上,“我在路边摘了些来尿珠回来,你做头花的时候,顺便放些珠子在上面,这样好看。”
洪梅花没注意到洪梅果背了背篓进来,她说,“大姐,来尿珠在哪。这荷包我就绣好了,等会我就把珠子里面的芯给拔掉。”
洪梅果摇头,看着仿佛刚睡醒的洪梅雪,说,“你继续绣荷包,这粗活,叫雪子做就是了。我看她也是绣不了荷包的,这活就她干了。”
洪梅雪一直在犯困,听了洪梅果的话,一个激灵,人清醒过来了。她把自己双手伸到洪梅果面前,可怜兮兮道,“大姐,我手被针了几下,都出血了。”
洪梅果瞄了一眼,没看到有针痕,估计也不是刺得很深,“没事,你皮厚,不怕这几针。你想,你从树上掉下来好几次,不都爬起来说没事吗?这被针扎几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就你干了,不要塞给你二姐。你二姐可是要挣钱养家的,家里就你闲着。”
“哦,知道了。”知道洪梅果说的事实,洪梅雪也不装可怜了。
洪梅果说,“你们继续,大姐先去挑水淋菜。”
直到洪梅果的身影完全不见了,洪梅雪这次换了目标,“二姐,我手痛。”
洪梅花很给洪梅雪面子,真的把她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拿回来,不过嘴上却说,“我看看,这血都止了,没事的。”
“哼。”见洪梅花不心痛自己了,洪梅雪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来尿珠干活。
洪梅雪是闲不下来的性子,她才开始拔珠芯子,就忍不住和洪梅花说话。她边拔珠芯,边说,“二姐,你说大姐要送珠花给谁?村里,大姐可不认识几个人。小月姐和小树姐自己也会做这头花,年初虎妞姐也嫁人了,大姐还哪来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