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雪把事件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全都说了出来之后,谢观水两夫妻都很气愤。他们是知道谢霆雷不喜自家的孙子孙女,可从来不知道他是连名带姓的叫自家孙女的,而且还叫了那么侮辱人的字。
见洪梅雪脸色不对,李文欣心疼她,就叫她会屋里休息。洪梅雪知道接下来的话题,也不是她能听的,所以很是聪明的,跟着洪梅雪她们回屋里里去了。
等孩子都走了之后,谢观水一脸怒意,“这事要快点解决,我知道了这事的经过,等会我就去族长那,把这些年这些事都给解决了。”
李文欣被谢观水这好话弄糊涂了,“老头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观水沉着脸说,“这么多年了,有一些事,我看在亲情血缘份上,都一直在退让着,可这事不能再这样草草了事。当年我闺女就是因为我懦弱,最终我白头人送黑头人。今天他孙子要杀我孙女,这事我要是不追究,那是否以后,他孙子就可以随时打杀我孙女孙子了。”
说到洪谢氏,谢观水闭着眼睛,脸皮紧绷,眼角湿润。
看着李文欣,谢观水一脸愧疚,“老婆子,对不起,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想到洪谢氏那些年受的哭苦,李文欣也忍不住流了泪,“你要是早这样想,我们闺女也不会这么早就走了。我那可怜的闺女,才二十几,一天福都没享受,就这么走了。呜呜……呜呜……”
发泄够了,李文欣问道,“这事你想怎么样?雷子毕竟是孩子,就算是闹到族长那,他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谢观水哼声道,“他是会没有什么事。不过我要族长作证,以这件事为由,和老屋那边断了。当年养老那一两银子并没有写进分家书里,以后我们也不会再给了,至于之前的,就当是我这做儿子的报答她的恩情。还有小玉的伤,完全是因为他孙子,所以这草药费什么的都要他们出,还要他们在族长面前签字压印。要不这事,我会闹到官府去的。”
李文欣没想到这次谢观水这么狠下心来的,她担心问道,“可他们会愿意吗?要是他们把娘抬出来,说了孝道,我们又能怎么样他们。而且这闹到官府,官府会理会吗?那官府大老爷和我们老二还有过节,我们要是进了官府,这事怕不能如我们愿。”
谢观水分析得头头是道,“他们要是会做人的,就会答应我这要求,也不敢抬出娘。现在这事可不是单单的小孩子打架的事,要是堂弟推堂姐下山这事传了出去,以后还有那个人家敢把闺女嫁到我们沟子里。这事可不要单单是我们两家的事,这可是关乎谢家沟全村人的。族长不会让老屋那边乱来的,否则,为了维护谢家沟的名声,族长会把他们逐出族谱的。”
“我知道官府那和我们老二有矛盾,我也只是说出来吓吓人。要是族长怕了老屋那边的,我们就去县城说说,到时候,这十里八乡,那个人不知道这件事,我们谢家沟的名声也不用要了。”
“族长虽是怕事的人,可要是这事真的传了出去,沟子里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最后,族长迫于压力,一定会帮我们作证的。老屋那边因为之前那件丑事,在沟子就引起大家的不满,现在又出了这事,要是族长还怕老屋那边,沟子里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本来我们沟子就难娶妻,要是这事再传出去,那还有姑娘敢嫁过来。这可是断人香火的行为,老屋那边就算是再狠,也是打不过全沟子的人。毕竟这事可不止一家人,而是有关子孙后代的问题。”
“之前偷情那件事,沟子就有好几家的婚事退了。前些年,我们沟子的男人娶老婆很是困难。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事都淡了,这几年才好转过来。要是现在还传出这样的事,沟子里的人怕是不会答应的。到时候不为别的,就为了这名声,族长也会站在我们这边,老屋那边,这次是跑不掉的。”
见谢观水把这是看得这么透,李文欣开心道,“老头子,我没想到,你有一天会这么清醒着。”
想到以前的糊涂事,谢观水很是后悔,“我一直都明白这些事的,只不过是看在娘的份上,看在兄弟的份上,觉得一家人都和和气气的,吃点小亏也没什么。只不过没想到,我的忍让,似乎被他们当成了好捏的柿子一样,而他们也不从不把我当大哥,是我自己多情了。从闺女死的时候,我就清醒过来了。以后我们两家,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李文欣被谢观水最后这句话给吓着了,可见他一脸认真,她知道,他是认真的。这样也好,本来这几年两家就撕破脸皮,也不差了这一点。
院子里,谢观水两夫妻在谈心,屋里,洪梅果几姐弟也在谈心。
见洪梅雪一脸内疚,洪梅果怕她想叉了,会转牛角尖,准备开道开道她,“雪子,这事和你没有多大的关关系,你不用内疚。”
洪梅雪伤心的摇头,喉咙哭得沙哑,说,“要不是我忍不住骂他,他也不会生气,之后还把小玉表姐推下山。”
见洪梅雪真的想叉了,洪梅果开道道,“你这样想是不对的。虽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可最根本的原因是那个谢霆雷太坏了,坏到了骨头里。就算这次你忍住没骂他,他也会得意忘形,想方设法要羞辱你表姐的,或者是要打她。”
“在山上的时候,你没听到大家说,他不止连自己亲妹妹也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