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谢二舅娘在看火,谢大舅娘在炒菜,洪梅果在打下手。
谢大舅娘在炒着菜,她看着洪梅果,暗示问道,“果子,今年你十二了,身子有没什么不舒服的?或者是下身出现什么不适吗?”
洪梅果听不出来这暗示,她一本正经的回忆今年的身体状况,“啊!没有,我身子很好,没有什么不适。”
谢二舅娘知道自家的这位大嫂是个老实含蓄的人,说不出露骨的话,让她这个直肠子看到觉得很是别扭,“大嫂,你就是太含蓄了,直接说不就行了。这样的事,做娘的不在,她一个丫头怎么会懂。你不好意思开口,我这做二舅娘的直接说。”
看着洪梅果,谢二舅娘一点都不含蓄,直接挑明了说,“果子,照理说,我们女人到了十三岁的时候,就回来葵水。也就是说下身出血了,每个月都会来一次,通常五到七天。”
“你今年十二了,这葵水估计是要来的。你现在来了葵水没?”
“……”洪梅果惊呆了,她还以为二舅娘要说什么,哪想是在说月经。可你说得这么直接,有没考虑过我这的接受能力?
辛亏我是来自末来的,这接受能力扛扛的。要是原身,现在肯定羞红脸,恨不得找洞藏起来了。
谢大舅娘觉得谢二舅娘说得直接了,无奈道,“他二婶,你怎么说得这么直白,可不要把孩子给吓着了。”
谢二舅娘不以为然,继续说,“果子,这是我们女人都要经历的事,你也不要觉得害羞什么的,这很正常的。”
见谢大舅娘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洪梅果摇头,“大舅娘,我没事,我还没来葵水。”
见洪梅果脸色有点不对劲,大舅娘安慰道,“没来也没事,大多数女孩子都是在十三四岁才来的。没事,不用担心,不急。”
“嗯。”洪梅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胡乱点头,继续切着手里的菜。
晚饭是在院子里吃的,夏天天热,在院子吃饭时是最好的。不过山里的夜晚,不热就是了,就是蚊子多。
吃一顿饭,这“啪啪”打蚊子的声音就没断过,简直是不能让人安心吃顿饭。
晚风习习,月光洒满大地。安静的夜晚,突然传来连绵不断的哭叫声。
“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要死人了,快来人。”
“爹娘,您们怎么了?孩子他爹,你可不要吓我啊!你要有事,我和孩子怎么办啊!”
“呜呜,救命啊,快来人,要死人了,呜呜……”
李文欣被哭喊声惊醒,仔细聆听着,“这是怎么了?怎么有人在叫救命?”
谢观水是被李文欣摇醒的,听了她说的话,不以为然,“哪有,老婆子,该不会是你在做梦。快睡了,明天还要……”
“呜呜,救命啊……”突然又传来一阵哭声,把谢观水的话打断了。
李文欣这时听出这声音是谁来的,下了炕,焦急道,“老头子,快起来,是翠娘在叫。快,出事了,快起来,我们过去看看。”
洪梅果也被着哭喊声吵醒,刚好听到李文欣说的话,她问,“外祖母,是出什么事了吗?”
李文欣和谢观水往外走,同时安慰洪梅果,“没事,果子你继续睡,没事。外祖母和出去看看就行了,你快睡。”
看到走出来的谢观水俩夫妻,谢浩田和谢浩田两夫妻齐喊道,“爹娘。”
谢观水边往外走,边说,“老大你和我们过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老二,你在家里看着。”
“是,爹。”
谢大舅娘叮嘱,“孩子他爹,小心点。”
谢浩田点头,走过去扶着李文欣往对面隔壁的翠娘家走去。
谢二舅娘听着这哭声,不安问道,“孩子他爹,听翠娘这哭声,该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这怎么感觉在哭丧似的。”
谢浩地黑着脸训道,“不要乱说。你这嘴啊,怎么什么都说,就不能紧点吗?不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吗?进屋里去,看着孩子们。”
“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谢二舅娘也有点后悔,她这嘴真是太直了。见谢浩地真的生气了,她也不敢触霉头,就回屋里看孩子去了。
见谢大舅娘还站在院子里担心张望,谢浩地劝道,“大嫂您回屋里去看着孩子,这么大动作,也不知孩子又没惊醒过来,可不要吓着孩子了,您还是快进屋里看着孩子。”??????“对,孩子!”谢大舅娘这才回神,赶紧进屋里,这脚才踏进门,想起什么,她回头对谢浩地说,“小叔,爹娘都走了,果子她们还在屋里。”
谢浩地了解,点头,“我进屋里看看。”
“果子!”进屋见到洪梅果坐着,可是吓了谢浩地一惊,他问,“是被吵醒的吗?”
洪梅果点头,不安问道,“小舅,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听到有人喊救命,还说死人了,还有哭声。这是出什么事了吗?是有山贼吗?”
听到这,谢浩地失笑,“不是,你就不要瞎猜了。我们这十里八方的从没出现过山贼,那来的山贼啊?你还是快睡次下,估计不知道哪家出了什么事,正在哭爹喊娘的,这说的话,没几句是真的。你不想了,没事的,快睡。”
“那,小舅,我睡下了。”洪梅果心里开始相信谢浩地的话,毕竟这妇女说的话,还真的是信不过。
谢浩地点头,“嗯,谁不,小舅在一旁。”
二更天,谢观水他们三个才回来,都是一脸疲倦。
李文欣回到屋里,